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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天刀备战苍古民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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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刀盟的营地扎在断云崖下的平地上,两万多武者的气息汇在一起,像是沉在低空的墨云,压得周遭的风都滞涩了几分。晨光刚漫过崖顶时,你若站在营外的山岗上望,会看见灰黑色的帐篷连绵到雾霭里,甲胄碰撞的脆响、兵刃破空的锐鸣、队列移动的沉雷般的脚步声,揉成一团雄浑的声浪,撞在崖上又漫回来,震得人耳膜发麻。

最扎眼的是中央那座银顶大帐,帐前立着两杆玄铁旗杆,旗面绣的“天刀”二字在风里猎猎作响,金线绣的刀纹闪着冷光。帐外的空地上,三十位宗师境高手正演练合击之术,掌风扫过处,地面的碎石都被卷成气旋,偶尔有两人对拆几招,拳印撞在一处,能震得远处的篝火火星子“噗”地炸开,溅起半人高。更远处的演武场边缘,几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盘膝而坐,看似闭目养神,周身却萦绕着若有若无的气劲,连飞掠而过的晨鸟都绕着他们的衣角盘旋——正是那几位大宗师,他们指尖捻着的茶盏里,茶水纹丝不动,仿佛连风都不敢在他们面前造次。

独孤副盟主的身影刚出现在帐口,演练的队伍突然齐齐收势,甲叶相撞的“哗啦”声瞬间掐断,两千道目光齐刷刷投过来,连呼吸都仿佛统一了节奏。她今日换了身玄色劲装,腰间悬着那柄“碎星”短刀,刀鞘上的宝石在晨光里流转着暗芒。“昨日探得黑衣人在黑风口左近的溶洞里藏了粮草,”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营地的嘈杂,“但那溶洞有三处岔口,咱们的人试过,进去的斥候至今没出来。”

站在最前排的赤甲卫统领往前一步,甲胄上的铜钉反射着日光:“副盟主,末将愿带三百锐士强攻!”独孤雪却摇头,指尖在沙盘上划出溶洞的轮廓:“他们在暗,咱们在明,强攻是下策。看见这处凸起了吗?”她指着沙盘左侧的山丘,“昨夜的雨冲垮了坡体,露出来的岩层里有硫磺矿。今夜三更,烧。”

演武场的另一侧,几个世家子弟模样的武者正打磨长剑,其中一个穿月白锦袍的少年,剑穗上坠着颗鸽卵大的明珠,想必是哪个勋贵家的公子。前几日他还总抱怨帐篷漏雨,此刻却正蹲在地上,用剑鞘给一个脚扭伤的兵垫着脚踝,动作生涩却认真。旁边他的伴读低声道:“公子,咱们何必做这些?自有下人来……”话没完就被少年瞪了一眼:“闭嘴,没看见李大哥疼得脸都白了?”远处传来队列操练的口号声,少年立刻起身,拍了拍锦袍上的尘土,提着剑汇入队伍——他腰间的玉佩碰撞声,此刻混在整齐的脚步声里,竟也有了几分刚硬。

不远处的兵器坊里,叮当声此起彼伏。一个皮肤黝黑的铁匠正抡着大锤锻打长枪,火星溅在他赤裸的臂膀上,烫出一个个水疱,他却浑然不觉。旁边一个穿粗布短打的青年正给他递水,青年手掌布满老茧,指节处还有未愈的伤痕——他是山下农户家的儿子,三个月前还是个连剑都握不稳的庄稼汉,此刻却能熟练地给长枪淬火。“王师傅,这枪头再磨利些,”他瓮声瓮气地,“上次跟黑衣人交手,我的枪尖都卷了。”铁匠咧嘴笑,露出缺了颗牙的牙床:“放心,保准能捅穿他们的玄铁甲!”

暮色降临时,营地的篝火次第亮起,像撒在山间的星子。巡逻队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甲胄上的铃铛在寂静里格外清晰。独孤雪站在崖边,望着黑风口的方向,那里的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她摸了摸腰间的短刀,刀鞘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沉实。身后传来脚步声,是那位月白锦袍的少年,手里捧着个油纸包:“副盟主,厨房刚烤的麦饼,还热着。”

风吹过两人之间,带着山野的凉意。少年突然:“我爹总,我们这些人练武,是为了护着那些没机会练武的人。以前不懂,现在看着李大哥他们……好像有点明白了。”独孤雪接过麦饼,指尖触到滚烫的纸面,轻轻“嗯”了一声。远处的篝火噼啪作响,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布满剑痕的地面上,像两道紧紧依偎的刀光。

苍古帝国的药铺早已没了往日的喧嚣。临街的木柜上积着半指厚的灰,掌柜的趴在账本上打盹,算盘珠子满了尘,像是被遗忘的星子。药柜最上层的抽屉虚掩着,露出里面干瘪的当归,根须蜷曲如枯骨——这还是三个月前从边境换来的陈货,如今就算有人肯花十倍价钱,也换不来半株新采的药材。

穿粗布短打的汉子捂着渗血的胳膊撞进门时,掌柜的惊得差点掀翻账本。汉子胳膊上的伤口外翻着,皮肉焦黑如炭,是被魔物的利爪扫过的痕迹,他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块啃剩的麦饼,往柜台上一拍:“换点止血的药!就这半块饼,你看着给!”

掌柜的掀开柜台下的暗格,摸出个纸包,里面是些碾碎的炭灰拌着锅底黑:“只剩这‘黑玉散’了,敷上能结疤,就是疼得钻心。”他顿了顿,又从袖里摸出片干硬的杜仲,“这个嚼着,能撑住。”

汉子咬着杜仲,苦涩的汁液顺着嘴角淌,疼得直抽气,却死死盯着街上——几个穿官服的正踹开对面的粮铺,把仅存的糙米往马车上装,百姓们扒着门框哭,被官差一脚一个踹倒在泥里。他突然啐了口带血的唾沫:“这日子,不如反了!”

这话像火星进了柴堆。药铺后巷里,拾柴的老妇直起身,露出豁了牙的嘴:“反了好!我那孙儿就是去给朝廷送粮,被当成壮丁拉去填了护城河,连尸首都没捞着!”磨剪刀的铁匠抡起锤子,火星溅在他的破围裙上:“上个月交了三担铁,就换回来一捧发霉的谷种!这朝廷,早就该砸了!”

夜色漫上来时,城门口的老槐树上,突然多了张泛黄的纸。上面用炭笔写着:“十五月圆,西坡聚。”字迹歪歪扭扭,却像道闪电劈进每个人心里。打更的老头提着灯笼走过,看见纸上的字,手抖得差点掉了灯笼,他往四周瞅了瞅,悄悄把灯笼往纸前凑了凑,照亮了那行字——仿佛在,这火,该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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