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父亲到底怎么了(1/2)
父亲的问候千篇一律,询问她的健康,询问她自学的课程进度。
偶尔也会在她的要求下,与她谈论那些关于未来的幻想。
郑明雅记得自己年纪还小的时候,曾踮着脚尖凑近屏幕,
带着一丝对那个“科学家”父亲的模糊崇拜,认真地说:
“我的梦想,是长大后成为像爸爸一样的人,做很重要的研究。”
那一刻,父亲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
他的嘴唇不自然地蠕动了几下,仿佛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
最终却只是化作一个僵硬的笑容,什么也没说。
那时她看不懂父亲眼中复杂的情绪,只觉得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如今回想起来,那分明是混合着巨大悲恸与麻木的笑,
是一种深陷泥潭无法自拔的绝望。
十年间,郑明雅被牢牢禁锢在这座“疗养院”的特定区域内。
活动范围仅限于这个配备了独立卫浴的房间,以及门外那条不足二十米的走廊。
禁止未经批准与任何外部人员接触,禁止拥有个人通讯设备,更不准踏出这栋建筑一步。
年幼时郑明雅也曾哭闹反抗,但在经历了几次严厉的惩罚后,她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处境。
她不是公主,而是一个人质,一个用以确保父亲忠诚度的囚徒。
时光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缓缓流逝。
她从一个瘦弱的女孩,逐渐抽条成一个身形单薄,面容苍白的少女。
长期的隔离没有让她变得迟钝或痴傻。
相反,在绝对的寂静与孤独中,她学会了更深的思考。
她仔细观察着守卫和保姆的一举一动,敏锐地捕捉着父亲话语中偶尔流露出的疲惫痛苦。
这个狭小压抑的房间,几乎构成了她全部的人生记忆。
而与父亲那每月一次的远程交流,则是这段灰色岁月里,
唯一能称之为“快乐”和“期待”的时刻。
它从未晚点过。
可这次,逾期了。
郑明雅内心的不安逐渐加剧。
她终于忍不住按下呼叫铃,主管的身影出现在门外,却丝毫没有开门的意思。
她隔着门板急切地追问父亲的消息,回应她的却只有冰冷的沉默。
持续的询问无果后,她开始拍打房门,要求获得明确答复。
可除了掌心传来的刺痛,获得的却是更多的惩罚。
父亲是她唯一的亲人,也是这些年来唯一的精神寄托。
在反复尝试沟通未果后,她尝试使用更加激烈的手段。
可环顾四周。
家具边角都被软质材料包裹,墙壁贴着防撞墙纸,连书桌的抽屉都安装了防脱落卡扣。
窗户是整体浇筑的防弹玻璃,灯具嵌在天花板内部,连一张可以掰断的塑料尺都找不到。
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这里的每一个细节都是为了防止她“意外”受伤,确保“资产”完好无损。
郑明雅无力地滑坐在地上,泪水无声地滑落。
谁能告诉我,父亲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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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摄像头俯拍的角度下,郑明雅像一只受伤的动物,脊背随着压抑的抽泣微微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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