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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原来是故人没死-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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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把剑在你手里,怕他早已命丧黄泉吧!”黑衣人收起折光,轻慢道:“在你手中,它不过是明珠暗投。女侠,你的折光剑,我们可就笑纳了。”罢,将折光收起,显然是打算据为己有。

他似乎心情颇佳,因而又多了几句:“莫以为‘折光凝渊’就是剑中极致,在我主宝库之中,可收着一柄更为传奇的神兵——”

黑衣人故意卖了个关子,仿佛在欣赏他们愤怒却不由自主被吸引走注意力的表情,把后半句硬生生憋住了。

任映真和荆争春:“……”你好幼稚啊。

“难道你们真以为我主耗费如此心力,仅仅是为了杀几个新娘,制造几起无头公案?愚不可及!”黑衣人目光在四人脸上逐一扫过,最终冷冷开口道:“废话少,谁是‘纪溱’?自己站出来。”

空气一时凝固。

“我就是!”荆争春一仰脸,抢先开口。她话音一,春鹂秋雁立刻会意,跟着齐声惊呼,假装焦急责备道:“姐!”

黑衣人微微一愣,上下打量她,似笑非笑道:“哦、你?”

荆争春心口跳得厉害,几乎要破胸而出,但还是硬撑着仰头,眼神凌厉。指尖暗暗蜷紧,手心已被冷汗浸透。她很清楚自己此刻不过是张狂冒险,随时可能被戳穿——她不是不怕!她比任何时候都害怕,哪怕是逃家,她知道自己被抓回去也不会怎么样,那时只是紧张罢了。

她知道自己性格冲动,武功不算好,江湖经验更是浅薄,此刻与螳臂当车无异……但她总比不良于行,弱柳扶风的纪姐要好些。她模糊地感觉到,这些黑衣人对纪溱志在必得,且绝无善意。

任映真观黑衣人和荆争春之间的丝线颜色变化,便知道他快要被这三人联手制造的假象所迷惑。荆争春就要替他应这死兆了。

“恐怕我站不出来。”任映真:“她不是,我才是‘纪溱’。”

荆争春猛然转头,脸色骤变:“你——!”

她的养气功夫显然还远远不到家,如果换作任映真想要顶替别人,生死关头也断不会改口。荆争春这反应就是破绽,已经叫黑衣人不必再深究真假。

黑衣人嗤笑一声:“你们这几个女子,倒是有几分胆色。放心,你们都不用急,只是阵眼和阵角的差别,终究逃不过一个死。待到良辰吉日,统统都要成为大阵的祭品。”

他带着折光消失,只留下几名看守如同沉默的石像伫立在门外。压抑的沉默笼罩下来,只剩虫群窸窣和甜腻香气。荆争春有些懊恼地低下头,为自己的沉不住气而自责。

虫圃角的阴影蠕动了一下。

荆争春警觉道:“谁?!”

“是、是我们……”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角里正是失踪的林序秋和贺西棠,还有两名昏迷不知多久的衙役,前者看起来虚弱,后者已经去了半条命,用外衫捂着口鼻。贺西棠嗅觉远超常人这件事到虫圃老巢里可是太遭罪了……现下只有林序秋还能勉强交流。

“两位?”

“他们就是林公子与贺少侠。”春鹂解释道。

“我们与应监察使分头后追查那迷香,便全力追查那迷香来源。先是暗访了几家香料铺子,厘清了几味可疑香料的流向。之后全凭贺少侠根据气味分辨,发现缺了一味材料,最后追到城西的药铺,”林序秋喘了口气,才继续道,“我们本想回客栈汇合再从长计议,结果不料对方警觉异常,我们还没来得及拔出兵刃,就被这迷香放倒了。”

“再醒来时,就已经在这了。”他脸上露出些惭愧之色:“我们迷香吸得太多,贺少侠快要不行了;我虽尚能话,可也只是强弩之末,怕是难凭自身逃脱。”

任映真抿唇道:“所以这里便是那药铺的后院了?”

林序秋点头:“没错。这虫圃里的虫子,便是那迷香主材。我看他们的布置,这里可能不只是制香那么简单。”

双方交换完情报,所有人的心都沉入谷底。这个黑衣人组织相当狠辣狡猾,他们尽数被困,外援不知何时能至。应拭雪和萧承钰虽在外不曾入陷阱,但他们在明,黑衣人组织却在暗。

任映真耳边传来一声压抑的啜泣,他转头一看,荆争春正低着头,一滴眼泪滚下来,在她沾着灰尘的衣襟上留下深色痕迹。

“我以为我不怕死的……”她轻声道。

“……”任映真伸手拍了拍她,春鹂和秋雁也往她身边凑了凑,似乎在试图通过这种方式给这少女一些安全感。

结果荆争春又吸了一下鼻子,眼泪流得更凶,恐惧彻底决堤:“我好害怕、我不想死在这里,我不想被那些虫子吃掉或者成为邪阵的养料……我还没、还没真正开始闯荡江湖,还没能让爹娘刮目相看……”

“我连谎都会被一眼看穿!”她哭得越来越大声了:“折光在我手里也是徒增笑柄……!”

林序秋已经呆在那处,不知道该什么了。他对此情此景是毫无办法。

“折光当然是好剑。”任映真:“但或许它不适合你,这也很正常,绝非你有过错。”

荆争春的抽泣顿了一下,被他突然插话搞得打了一个嗝。

任映真接着道:“剑又不是天底下唯一的兵器。荆姑娘,你也许是钦佩应监察使,所以最想做剑客。但其实有的人天生力大,适合重锤阔斧;有的人身形灵巧,适合短匕飞针。折光之利在于其轻灵疾速,心念合一,很可能只是它并非你的路罢了。”

荆争春愣住,一时忘了流眼泪。

“兵刃千万,种类何其繁多,功法流派更是浩如烟海。荆姑娘,你大可一样一样去试,不合适,再换就是了。路也是这样的。”

“……这些又有什么用。”荆争春喃喃开口:“纪姐,我晓得你在安慰我,我心里是感激你的。但恐怕我们今天都要死在这里了,再也没有以后了。”

“不会的。”

任映真瞥了一眼远处的守卫,指间寒芒一闪。

那竟是一枚不足寸许长的刀片。

黑衣人拖着他走时已确定“此女”内息空虚,认为“她”必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拖着他走的时候只草草将双手缚在身前了事。他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把那刀片藏在指缝间,去割荆争春手上的绳子。

“纪姐”的动作细微,稳定,谨慎。十几息后,荆争春便感到手腕一松,绳索被割开了一个缺口,虽还没完全断裂,但只要用力一挣就能解脱。

“我们今天没有人会死在这里。”

“她”着,指尖的动作不停,又接着荆争春身体的掩护,开始为春鹂秋雁脱困。“她”的声音是那样平静清晰,所以听起来根本不像安慰,而像在陈述某个既定的事实:“荆姑娘,你可以从现在开始想,逃出去之后,第一件想看一看,试一试的,会是什么兵器。”

离开栖风城后,你下一处想要见识的,会是怎样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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