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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原来是故人没死-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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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会给你们任何机会。

“任映真”这个人背负的东西太多了,所以太沉重。这场演出的谢幕时间已经注定,那么任映真是一定要把这担子往外分分的,至于这些被选中的幸运儿怎么想,可不是他会去考虑的事情。

陈在溪之流活在被索命的恐惧里就很好,而对尚有良知的人,任映真有另一种处理办法——就像现在这样。

我让你亲眼看到你造成了怎样无法挽回的后果;我让你亲耳听到迟来的歉意已多么苍白无力;作为医者的你束手无策,且连真相公之于众,为你亏欠的对象寻求一线生机的机会也被我亲手掐灭了。

不会给你任何弥补的机会,不会接受你的忏悔,你也无法再做任何事情。这将比任何报复都漫长,任何刑罚都沉重。

当然,一句“没关系”就可以轻飘飘将这件事揭过,但任映真是不会施舍给他的。

窗外的光投下来,他轻轻闭上眼。

对于“任映真”而言,恩怨情仇都已经淡去。在故事的最开始,他也并非天性凉薄至此的人,只是如果要考虑得面面俱到太累了。某个瞬间,他的灵魂好像与这具躯壳原本的主人共鸣、重叠,都在一点点被抽空某样东西。

我已经不再畏惧死亡。

因为这一生该还的都还了。

我接受一切的发生,因为这就是最公平的结果。

次日午后,一行人休整完毕,重新回到岗位上的春鹂秋雁睡饱后也是容光焕发。车厢内宽敞舒适,任映真掀起眼帘,左边坐着萧承钰,右边坐着应拭雪。这两人说话不避着他,不如说,已经把“纪明月”的马车当个临时会议室了。

“……婚约之事自然作罢。”萧承钰说:“只是可惜纪家这一辈适婚的女子,除了明月再无旁人。是萧氏与我年纪相仿的旁支姐妹也早已定亲。联姻的路算是暂时断了。”

话虽如此,任映真没听出太多惋惜。

“萧伯父前日来信,字里行间倒似对我颇为属意。”应拭雪难得调侃。

“他那是年纪大了,脑子不清醒。”萧承钰想也没想便接口道:“你我之间,怎么可能?”

应拭雪唇角似弯了弯。任映真知道她没说话就是默认。

玄镜台监察使是武官官职,她的姻缘将来必是圣上钦点,同样配个武将,也便维系各方平衡。嫁入商贾之家,于公于私都绝非明智之选。这是连江湖人也明白的道理。

应拭雪道:“阿溱、你笑什么?你师父生前就没给你定下婚约吗?”

任映真摇头,故作遗憾地轻松道:“唉、这便不巧了。可惜我既无官职在身,家里也没有产业要继承。”

两人失笑,听懂他是浑不在意。

连日赶路,约莫申时前后,萧家的车队缓缓驶入衍州城东门。

比起历经动荡的栖风城,此地街市繁华有序得多,人流如织,叫卖不绝。马车载着三人径直驶向城西一条相对清静的街道,最终在一座门脸古朴的铺面前停下。

匾额三字上书:

通珍记。

车刚停稳,一管事模样的清瘦女子便带着两名伙计快步迎上来,对几人恭敬行礼:“萧公子,应大人,一路辛苦。小的是铺子里管事,姓陈。老爷和夫人早已吩咐下来,说小姐旅途劳顿,请您几位务必先到后头雅院歇息,一应物品都已备妥,若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小人便是。。”

任映真一抬眼,对上这位陈管事的视线。

明亮的绿色,春日枝条的新芽。

这通珍记里每一不知内情之人,都是以如此真挚关切的心情面对纪明月的。他通过这些人的丝线也能侧面得知,纪溱绝不会是性格骄纵之人。

他这厢还没说什么,陈管事那边已经红了眼眶,侧身让路:“瞧我,光顾着说话,在这挡着路了……小姐快快里面请!您第一次独自出这么远的门,老爷和夫人嘴上不说,心里不知惦记成什么样儿……如今看见您平平安安回来,我这颗心才算落回肚子里!”

“厨房早就备上了……”

“都是您素日爱吃的……”

“待会可得多用些……”

任映真被她引着往后院走,看她不住地用袖子擦眼角,偏头与萧承钰目光视线短暂交汇。

萧承钰几不可察地闭了闭眼,他便领会了,细声应道:“叫你费心挂念了。”

“不费心、不费心!小姐平安回来比什么都强!”

陈管事千叮万嘱地退下,留他们休息。春鹂秋雁则带上门,等在了房间外边。那种刻意维持的温馨氛围骤然消散。

“纪伯母和伯父应在外处理要务,尚未归来。那面陈朝古镜应是被封存在通珍记后院秘库中,等他们回来再详谈。”萧承钰道。

衍州纪氏这代的当家人名纪珌、字断水,一介女流执掌家业,当初颇受微词。她与沧溟云氏的联姻亦是舆玉五姓间极为经典的利益交换——云氏长公子入赘到纪家,巩固了双方在各自领域的龙头地位。

纪氏夫妇回来后,众人被请至正厅叙话。

纪断水干练锐利,云长欢气质儒雅,但任映真一细看,也能辨出精明来。观两人丝线,是一对情投意合的夫妻。

“关于那面饕餮鉴,想必两位已知其诡异。”纪断水简要说了一遍事情,又道:“现下我们最怀疑的是古镜背面的镶嵌的玉石碎片。”

萧承钰道:“玉石碎片?”

“它质地极奇特,通珍记内最好的鉴宝师傅居然也抓不准。我们至今无法确定究竟是镜子本身有问题,还是那枚镶嵌的异物作祟,亦或是两者结合才生出祸端。若贸然处置,恐生变故。”云长欢道。

应拭雪道:“当务之急,是先将这饕餮鉴取出查验,方能定夺。”

“好。”纪断水应下,顿了顿又道:“明月若是乏了,不如先回房歇息?这等阴邪之物,还是少沾为妙。”

“纪当家不必担心。”应拭雪道:“有我在侧,应是无妨。”

纪断水看向她夫君,云长欢则对妻子细微地摇摇头,示意暂且静观。他按辈分是应拭雪的舅舅,但并不算太了解这外甥女的性情。

“那便一同前去吧。”她说。

等开库时,应拭雪又对他说:“等下若有异动,切勿逞强,立刻躲到我与承钰身后去。”

“表姐是这世上对我最好之人了。”任映真立刻开始甜言蜜语:“我最喜欢表姐了。”

他这话接得太快太顺,遂叫应拭雪忍不住嗤了一声。那是无奈的笑。

她用只有二人能听清的音量道:“小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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