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余党施压,阿箬坚守(2/2)
“你们真蠢啊。”她,“世子要是怕威胁,早八百年就滚出京城了。他不怕你们,也不怕死——但他最恨别人动我。”
她站起身,尽管腿软,还是直直盯着那人的眼睛。
“等他杀进来,一个都别想跑。”
屋里一下子静了。
守卫举着水桶愣在原地。黑斗篷男人眯起眼,盯了她足足十息。
然后他挥了下手。
“关好门,别给她吃喝。”他,“明天早上,我要看到她跪着求饶。”
门“砰”地关上。
阿箬腿一软,坐回地上。她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倒吸气,这才没晕过去。
她知道不能再露怯了。刚才那一下是赌命——要么吓住他们,要么当场被打死。幸好她赌赢了。
但她也知道,这些人不会轻易放过怀疑。接下来只会更狠。
她摸了摸袖子里的炭笔头,已经断成两截。刚才划记号时用力过猛,折了。
没关系。信已经送出去了。
她靠着墙,一点点挪到角。那里有堆干草,她把剩下的半截炭笔头埋进去,再用碎布盖住。
做完这些,她仰头看向屋顶的破洞。半轮月亮挂在那儿,风吹云走,忽明忽暗。
她轻轻哼起一支歌。
是西北那边的乡谣,时候母亲常唱。调子苦,词也旧,但她一直记得。
“走阳关,过黄沙,
包袱轻,心事重,
一碗凉水敬天涯……”
歌声很轻,断断续续。
门外守卫咳嗽了一声,似乎听得烦躁,但没进来。
阿箬继续唱。每唱一句,心跳就稳一分。
她不是在等死。她在等一个人。
等他顺着她留下的痕迹找来。
等他踏平这座破屋,砍翻这群杂碎。
等他把她抱出去,骂她傻,骂她乱跑,然后再也不让她离开视线。
她闭上眼,嘴角微微翘了一下。
景珩,你快点。
我撑得住。
信上有记号。
你一定要看懂。
风从破窗吹进来,卷起地上一张废纸。那是写剩的草稿,上面有几个涂掉的字。
守卫走过来捡起来看了一眼,随手揉成团扔出门外。
纸团滚了几圈,停在门槛边。
里面的人还在唱歌。
声音越来越弱,但没停。
月亮偏西了。
一只野猫蹲在院墙外,盯着紧闭的大门。
它听见了歌声。
然后跳下墙,消失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