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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他用365个晚安吻治愈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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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梦境的细节模糊,但那沉重的悲伤和那双蓝眼睛的触感却异常清晰,盘踞在心头,一整天都无法散去。

接下来的夜晚,梦境变得更加具体。她走在一条似乎没有尽头的石廊里,墙壁上挂着浸满水汽的挂毯,脚步无声。尽头是一扇巨大的、雕刻着繁复凯尔特结纹路的橡木门。她推开它,里面是一个圆形的房间,高高的穹顶,一扇窄长的彩窗投下清冷的月光。房间中央,放着一张石榻。上面躺着一个人影,被朦胧的光晕笼罩。她走近,心跳如鼓。是他。这一次,她看清了他的面容,苍白,俊美得不像真人,闭着眼睛,如同沉睡。依旧是那双,即使在紧闭的眼睑下,也能让她感受到其存在感的蓝眼睛的主人。他穿着一身深色的、某个遥远时代的贵族服饰,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安静得没有一丝呼吸的起伏。

她站在石榻边,低头看着他,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和怜惜涌上心头。她想伸手,触碰他冰冷的面颊。

梦,在这里戛然而止。

她又一次在凌晨时分醒来,心脏空落落地狂跳,枕边似乎还残留着梦境中那股冷冽的、混合了古老石壁和某种雪松气息的味道。

这样的梦,夜复一夜地重复,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漫长。她开始习惯在迷雾中寻找那条石廊,习惯推开那扇沉重的门,习惯走到他的身边,只是静静地凝视他。她甚至开始贪恋起这些梦境,白天的古堡维修工作和现实琐碎变得苍白无力,只有夜晚的梦境才是她真正渴望的归宿。她感觉自己像个梦游者,清醒的世界反而成了幻影。

“马尔科姆,”一天早餐时,她终于忍不住,装作不经意地提起,“关于你说的那个沉睡伯爵的传说……他,长什么样子?”

马尔科姆正在为她布菜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抬起眼,深邃的目光看了爱丽丝一眼,那眼神似乎早已洞悉一切。“古老的画像大多遗失了,陈小姐。只有家族记载里提及,他拥有‘如同林尼斯湖最深之水’的蓝眼睛,和一头‘秋日榉木般’的深棕色头发。”

爱丽丝手中的银叉轻轻磕在盘沿,发出一声脆响。蓝眼睛。深棕色头发。与她的梦中人完全吻合。一股寒意顺着她的脊椎爬升,伴随而来的还有一种荒谬绝伦的、令人心跳加速的激动。

“为什么……祖母后来很少回来了?”她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问。

马尔科姆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词句。“伊丽莎白夫人……她年轻时,也做过类似的梦。”他最终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叹息,“但她认为那只是少女的幻想,是古堡传说影响下的产物。她选择了……现实的生活。您的祖父是一位稳重可靠的绅士,来自爱丁堡一个受人尊敬的家族。”

爱丽丝没有再问下去。祖母也梦见过他?这个认知像一块投入心湖的巨石,激起了千层浪。所以,她不是唯一的一个。这究竟是某种集体潜意识作祟,还是……那个传说,是真的?

白天的探索开始有了明确的目标。她不再仅仅是为了熟悉产业,而是带着一种近乎考古发掘的急切,搜寻着一切与城堡历史、与那位沉睡伯爵相关的痕迹。她翻遍了图书馆那些脆弱的羊皮纸和家族账簿,只找到一些零星的、关于某位“亚历山大伯爵”因冒犯女巫而被诅咒的含糊记载。

失望之余,她的目光投向了通往城堡西翼那座废弃塔楼狭窄、灰尘仆仆的螺旋楼梯。马尔科姆曾委婉地提醒她那里年久失修,但她置若罔闻。

塔楼顶层的房间低矮而拥挤,堆满了被白色亚麻布覆盖的家具,像一个个沉默的幽灵。空气滞涩,灰尘在从木板缝隙透进来的几缕光线中飞舞。在一个角落,她发现了一个小巧的、锁着的桃花心木盒子。锁已经锈蚀,她稍一用力,便“咔哒”一声弹开了。

里面没有珠宝,只有一本皮质封面的日记本,边缘已经磨损,散发着时光和紫罗兰干花的淡香。是祖母伊丽莎白的日记。

她盘腿坐在积满灰尘的地板上,借着窗棂透入的昏光,一页页翻看起来。日记从祖母的少女时代开始,记录了她在战前于古堡度过的最后一个夏天。起初是些天真烂漫的思绪,对舞会的期待,对未来的憧憬。但很快,一个名字开始频繁出现,带着一种越来越无法掩饰的悸动和困惑——“亚历”。

“……昨夜又梦见了那个蓝眼睛的男人。他在迷雾中对我微笑,呼唤我的名字。那感觉如此真实,醒来后枕上似乎还留着他的气息……”

“……马尔科姆悄悄告诉我那个古老的传说。我的心跳得这样厉害。亚历……亚历山大伯爵?难道我的梦,不仅仅是一个梦?”

“……今天在肖像画廊,我仿佛看到一幅画像上的人对我眨了眨眼。是亚历!我确信是他!他的目光那样温柔,又那样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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