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武侠修真 > 凡人问道:从渔村开始肝词条 > 第205章 夜临听潮阁

第205章 夜临听潮阁(1/2)

目录

第205章夜临听潮阁

洞府內,陈渊收回了引导晚萤的道域之力。

那头在泥潭中窥探的唇影兽,失去了灵气信標,便索然无味地沉入了水底。

此事虽小,却让陈渊心中那份本就存在的警觉,变得更加清晰。

天魅道体,就是一块行走的、散发著极致诱惑的唐僧肉。

今日引来的是一头没有威胁的影兽,明日就可能是被这纯净灵气吸引而来的高阶妖兽,甚至是心怀叵测的修士。

一味地躲在荒山野岭,反而是最愚蠢的做法。

“走。”

陈渊没有解释太多,撤去洞口的阵法,带著晚萤再次向烟波渡的方向行去。

晚萤什么也没问,师尊的任何决定,她都只会顺从。

再次踏入这片区域,陈渊的目的性变得明確。他没有在那些由巨兽骸骨搭建的简陋坊市停留,而是径直走向烟波渡的核心—一株冠盖如云,仿佛撑起天穹的通天古木。

此木名为“闻道树”,其树干光滑如镜,上面並非贴著杂乱的兽皮,而是流转著无数由灵力构成的符文光影。修士只需將神识烙印其上,便可发布或读取讯息。这里,是整个烟波渡最高效的情报中枢。

陈渊的视线在无数闪烁的符文光影中掠过,最终,停留在了一行以锐利剑形符文书写的讯息上。

“云梦论道,以器会友。今夜子时,於听潮阁”共论炼器心得,来者不拒,自备茶水。”

落款是一个锋芒毕露,仿佛要刺破树干的“韩”字。

炼器。

陈渊那张平平无奇的中年脸上,嘴角微微勾起。

这正是他最擅长的敲门砖。

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带著晚萤在闻道树下的一块青石上坐下,看似在闭目养神,神识却如同无形的触手,观察著周围的每一个人。

很快,一个独特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个穿著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劲装的青年,独自坐在一处临水的断崖边。

他面前什么都没摆,只放著一个半人高的、用黑布包裹著的长条状物体,看形状,像是一个剑匣。

青年正在用一块洁白的丝绸,极为专注地擦拭著一柄短剑,他的动作很慢,很轻,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他明明就坐在那里,却给人一种强烈的疏离感,周身三尺之內,仿佛自成一片天地,任何人都无法轻易踏足。

一股锋锐、纯粹的气息,从他身上隱隱散发出来。

剑修。

而且是一个修为至少在筑基中期的强大剑修。

就在这时,一个贼眉鼠眼的练气修士,捧著一块拳头大小、闪烁著幽蓝色光泽的矿石,凑到了那剑修面前。

“韩道友,您看这块寒铁精英”,可是我从黑水潭底下九死一生才挖出来的,绝对是炼製飞剑的上品材料!”

那被称为“韩道友”的青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灵路已污,火毒內蕴,废铁一块。”

他的声音,像他的人一样,又冷又硬,不带丝毫感情。

那练气修士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却又不敢发作,只能訕訕地收回矿石,灰溜溜地走了。

陈渊看著这一幕,心中一动。

他领著晚萤,缓步走了过去,在那剑修的断崖前站定。

青年依旧在擦剑,仿佛陈渊只是路边的一块石头。

“灵路虽污,尚可重塑。若配以三钱冰髓草”为引,辅以九转锻火法”,可淬链其中火毒,化为至阳至刚的炎金”。”

陈渊的声音不大,平平淡淡,却清晰地传入了青年的耳中。

青年擦拭短剑的动作,第一次停了下来。

他终於抬起了头。

这是一张极为俊朗,但面无表情的脸,一双眼睛,锐利得仿佛能刺穿人心。

他审视著陈渊,似乎想从这张普通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你懂炼器”

“略懂皮毛。”陈渊的回答依旧谦逊。

青年沉默了片刻,站起身。

“今夜子时,听潮阁。”

他只说了这六个字,便將短剑归鞘,背起那个巨大的剑匣,转身离去,没有再多看陈渊一眼。

晚萤有些不解,小声问道:“师尊,他————”

“一个骄傲的聪明人。”陈渊笑了笑,“走吧,我们去听潮阁占个位置。”

夜色降临,云梦大泽的雾气愈发浓重。

——————

烟波渡的“听潮阁”,却灯火通明。

这並非寻常楼阁,而是由一整块巨大的“空冥石”雕琢而成,悬浮於通天古木的半空,通体散发著柔和的清光。阁內没有桌椅,只有数十个大小不一的蒲团,隨意散落在光滑如镜的地面上。

陈渊带著晚萤来到时,阁楼內已经坐了二三十人。

这些人,无一例外,全是筑基修士。

他们三三两两地坐著,或低声交谈,或闭目养神,整个阁楼的气氛显得有些微妙的紧张。

陈渊的到来,並未引起太多关注。

一个带著女徒弟的中年散修,筑基初期的修为,在这里,实在太过寻常。

他寻了个角落坐下,晚萤则乖巧地站在他身后,好奇地打量著这些传说中的“仙师”。

很快,那个名叫韩厉的青年剑修也到了。

他一出现,阁楼內的温度仿佛都降了几分。

他依旧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径直走到最中央的蒲团坐下,將那巨大的剑匣放在身边,便闭上了眼睛。

显然,他就是这场论道会的发起人。

子时一到,韩厉睁开了眼。

“人齐了,开始吧。”

他没有半句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韩厉的话音落下,阁楼內並未因此变得热烈。

在座的都是筑基修士,早已过了意气用事的年纪,每个人都像蛰伏的鱷鱼,耐心,且只为值得的目標张嘴。

一个断了左臂,只剩右手的魁梧壮汉,率先打破了沉寂。

他將一个黑乎乎的包裹扔在身前,灵力一催,包裹散开,露出一面扭曲焦黑的盾牌。

盾牌的表面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一股腐朽败坏的气息从中散发出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