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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生活心理病理学0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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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我应感谢维也纳罗波斯科·A博士,他使我注意到了由一个法国老作家录下的两个口误例子,现在我不做翻译地将这两个例子摘录如下:

Brant?(1527~1614),ViesdesDasgantes,Disurssend:‘Siay-jegneuurès-belleethoedadeparleonde,qui,devisantavehoegentilhodeurdesaffairesdeguerredurantcesciviles,elleydit:“J’ayouydirequeleroyafaictropretolescdecepayslà”EllevouloitdirelespontsPensexque,venantdeucherd’aveary,ousoasonaant,elleavoitenrofraisenbouche;etlegentilhos’eneschauffaenaoursd’ellepourceot‘Uredaquej’aieogretenanturegrand’dapsqu’elle,etylouaexaltantsesbeautez,elleyditaprès:“Non,ada,cequejevoendis,’estpotpourvoadultérer”;vountdireaduter,ellelerhabilasi:pensezqu’ellesoàadultérer’。[52]

39.当然,现代有很多口误例子都涉及到性问题。弗洛描述了她第一节英语课时的情景:

“这很好玩,老师是一个漂亮年轻的英国男子,他上的第一节课是让我理解“durchdieBse”(通过上衣)——我是说“durchdieB”(通过精华,也就是“间接”),他很愿意单独给我讲课。”(来自斯塔福)在心理治疗的过程中,我企图消除那种神经症症状。这也是我一直努力的目标。从患者说出的原因,以及对其的自由联想来看,压抑着的思想内容一直没有向我展示出来,但又通过很多方式来说明它的存在。口误在这里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这一点可以从一些例子中看出。如,一个患者讲到他的阿姨,他却叫了“妈妈”,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失误。另一个则把她的丈夫称做“哥哥”,用这种方式,他们让我注意到这个事实:他们把这个人当做另外一个人,一个在他们的生活中有很重要的意义的人,他同时也表现了与此相应的情绪。我们可以举一个具体的例子:一个20岁的年轻人在咨询时间对我做了如下的介绍:“我是你治疗的某某的爸爸,请原谅,我是说我是他的弟弟,他比我大4岁。”我从他表现出的这个口误推断,他通过这个口误来表达这样的意思,像他的哥哥一样,由于他爸爸的影响,他也是一个患者,他想得到治疗,而实际上最需要得到治疗的是他的爸爸。有时候,单词的排列听起来很不合常规,其表现也似乎是被迫的,这也足以说明患者被压抑的思想已经前移到患者的语言表达上,虽然人们关于这种前移目的还有分歧。

从粗略的言语混乱和精巧的言语混乱中(主要由口误组成),我们发现,并非“声音接触的效果”,而是存在于这些言语表现之外的内在思想的影响决定着这些失误的产生,或只有这样才能对这些失误做出合理的解释。我不想对声音相互影响的理论或规则提出质疑,但是就这些规则本身而言,很难对正确的言语表达有足够的影响和干扰效果。从我们精心研究的和探索的例子来看,这些规则并不代表其发生机制,而这种机制通过遥远的心理动机则更易于解释,尽管这些心理动机与声音规则的联系不大。很多有替代表现的口误例子中,我们完全没有发现声音的规则,在这一点上,我同意冯特的观点,冯特和我都认为:控制口误的是情结,是远在这些声音接触之外的东西。

虽然我接受了这种“遥远的心理影响”(reoterpsychicalfences)(冯特用语)的观点,另一方面,也没有什么障碍可以阻止我得出这样的结论:在匆忙讲话的情况下,注意在很大程度上指向的是它所表达的内容本身,控制口误的条件很容易限制于梅林格尔和梅尔的规则[53]。

作者对收集的很多例子的分析都是有道理的。如我们上面举过的一个例子[第53~54页]:“EswariraufderSchwestBrtsoschwer”在这一句子中,“schwe”的发音是否把这个人有同样价值的发音“bru”通过本身的“前移”逼迫到后面呢?当然,我们也不能否定这样的观点:由于某种特殊的联系,组成“Schwe”

的发音本身以这种方式突出出来。这种联系只能是这样的:“Schwester”(妹妹)——“Bruder”(弟弟),也许还可以这样解释:“BrtderSchwester”(妹妹的**),是这种联想使人们与另外一组思想联系起来。正是这种隐藏于这些现象之后的无形的东西供给了“schwe”这个词出现的能量,这样就产生了讲话时的失误。

通过对其他的一些口误的分析,我们可以提出这样的假设:这种真正的干扰因素,在发音和意思上和这个隐藏的单词有很多相似之处。人为歪曲和重组这个单词或表达——这个单词或表达与人们的粗俗的欲望相联系——其根本目的是:利用这种机会来暗示这种被压抑的思想或欲望的存在。另一方面,对单词的这种操作是如此的频繁,以致很难找到突出的东西,即使它并非意指人们的欲望。归于这一类的很多,如Eischeissweib(替代,Eiweissscheib)[54],ApoposFritz(替代,àpropo)[55],Lokkapit?l(替代,Lotkapit?l)[56],等等。或许,圣玛丽·玛度兰的[57]Albüsterbachse[58](替代,Abüsterbüchse)以及“IchfordereSieauf,aufdasWohlunseresChefsaufztossen”[见第54页]等只能是一种潜意识的文字游戏,通过这种方式来保护人们存心要表达的东西。如果我是那个受到人们敬重的首长,在庆典仪式上,讲话的人表现出了口误,我会考虑使用罗马人的智慧,让这些士兵庆祝胜利的时候用唱讽刺歌曲的形式表达出他们对这个所尊敬的人内心存在的谴责。——梅林格尔也说过这样一件事,有一次他和一个人讲话,由于这个人是这里最年长的一个,因此他用了一些礼貌用语,这主要出于对他的敬重,使用了这样的称呼:“Senexl”[59]或“altes(老)Senexl”,“Prost(保重身体),Senexaltesl!”他对自己的这种失误感到震惊(梅林格尔和迈耶尔,1895,第50页)。如果我们明白这一点,对他的这种情绪就不难解释了,“Mtesl”与这个侮辱性的表达“alterEsel”(老蠢驴)有密切的联系。他可能由于对长辈的不敬行为而受到过强烈的惩罚(是童年时期使用过的词语的再现,这源于对他的父亲的尊敬)。

<!--PAGE10-->我希望读者不要忽视这些解释——对这些解释是无须证明的——及我用精神分析的方式对我收集的例子的解释在价值上的差异。如果我仍然坚持我的看法:即使明显很单纯的口误也追踪到这种存在于表达的内容之外的半压抑状态的思想,那么我就企图用同样的方式去观察梅林格尔的发现——这些发现本身也是很值得我们注意的。这位作者说,一种使人感到奇怪的事实是,没有一个人会承认自己出现了口误;而且,对一些敏感和诚实的人而言,如果我们告诉他出现了失误,他还会表现出不满的情绪。但是我不会像梅林格尔一样说得那么绝对,即“没有一个人会……”对在口误发生后的情绪进行具体的分析,就不难发现,其本质上是一种羞耻情绪。这会使我们联想到在我们无法回忆起来一个名字时出现的烦恼情绪[第6页]。使我们感到奇怪的是,我们会坚持回忆这种似乎是微不足道的记忆内容[第30~31页]。这表明,某种动机在这种干扰的出现上起着重要作用。

当对一个名字的歪曲有存心侮辱人的性质,那么,用潜意识口误的方式表现的情况则具有同样重要的意义。迈耶尔报告说,有一个人在说“Freud”(弗洛伊德)时,却说成了“Freuder”,因为不久前他提到了“Bleuler”[60](梅林格尔和迈耶尔,1895,第38页),还有一次他把这种方法说成是“Freuer-Breudian”治疗方法,他或许是一位学者,但他肯定不会热衷于我们的方法。在当然我们不会用其他的方式对此进行解释[第76页]。[61]

在这些情况下表现出干扰因素是人们的一种指责态度,而且,由于它与讲话者的意图不一致,这种指责不得不搁弃一边。

另一方面,用一个名字替代另一个名字,错误地说出了另一个人的名字,以及通过口误的方式对一个名字的认同等,都表明人们存在一种情感,而且由于种种原因,人们在当时的情况下又不能完全地将这种情感表现出来。费伦茨描述了他在上中学时的这方面的经历:“当我在吉纳西姆(中学)第一班时,我有生第一次要在公众面前(在全班的前面)朗诵一首诗歌,我做了充分的准备,但很害怕一开始就被爆发出的笑声打断,老师也告诉我安排我这么做的原因。我给这首诗歌取名‘AderFerne’(来自远方),但我并没有说出原作者的名字,而用了自己的名字。

作者的名字是亚历山大·皮特,更换名字的原因之一是我们的姓是一样的,但其真正的原因无疑是这样的:在潜意识中,我已经将自己和这个英雄诗人等同起来,尽管在意识中,我对这个诗人的爱和尊敬已经接近于崇拜,在这个失误的背后隐藏着可怜的抱负情结(abition-plex)。”

<!--PAGE11-->一个年轻的医生报告的口误例子也表明,这种认同也通过更换名字的方式表现出来。他非常谦虚和恭敬地向这位著名的法球(著名的病理学家)介绍自己说:“我是法球博士。”这位教授非常惊异,问道:“哈!你的名字也是法球?”我不知道这个野心勃勃的年轻人如何为自己的失误进行辩护的——是否是由于他对这位教授的讨好,使他发现在这个伟大的人物面前自己显得是如此的渺小,因此他自己通过口误使自己表现出来;或是否他有勇气接受这一点:他希望有一天,自己也会和法球一样成为一个伟大的人物,因此在和教授谈话时,希望他不要以这种傲慢的态度对待自己;或者是二者共同起作用,使这个年轻人在做自我介绍时出现了失误。

从这种极端个人特质的动机出发,我对另一个例子做公开的分析,当然我也不知道同样的解释是否适合这种情况。在1907年的阿姆斯特丹国际会议上[62],我的癔症理论引发了人们激烈的争论,在针对我的一次激烈争论中,我的一位精力旺盛的对手,不断地出现口误,他使他自己站在我的立场上,以我的名义讲话,他说:“大家都知道,布洛伊勒和我证明……”,他的意思实际上是说:“布洛伊勒和弗洛伊德……”而我对手的名字和我的名字没有一点相似之处。这个例子以及其他的一些例子——在这些情况下都表现出名字交换的口误——都使我们注意到,这些口误并非由于发音上的相似引起,而唯一的解释是,个人资料中的隐含的因素在发生作用。

在其他的一些很重要的例子中,我们会发现,人们对自己说出的内容的自责倾向也会促使人们产生口误,甚至去替代与表达的思想相反的内容。在观察过程中,你会惊奇地发现,文字表达本身往往抵消了它本身的含义,而口误则暴露出人们的这种虚伪。[63]口误模拟了这种内在过程的具体表现——通常的情况是这样的,有些内容人们不希望说出来,这时口误便成为人们自我表现的一种方式。如为然,并因此和一个女子展开了争论,而据说这个女子是一个喜欢卖弄风情的人。他说:“如果她要和我同房,她不久就会放弃她的‘koёttieren’(一个不存在的词)。”毫无疑问,他要说的是另一个词,即koitieren(**),实际上这种替代的真正意图是表达出这个词kokettieren(卖弄**)。

再举一例:“我们的叔叔由于我们在过去的几个月很少去看望他而表现出不满的情绪,我们让他搬进了一个新的房子,同时我们对他做了一次长时间的探望,他显得非常高兴,要分别的时候,他充满情感地说:‘从现在起,我希望比过去更少地见到你们。’”

<!--PAGE12-->当某种言语材料碰巧是有帮助的,这通常会导致口误的发生。据此来将这种材料显示出来,或以此来产生一种玩笑的讽刺效果。r>“你自己会‘aufgepatzt’这个时新的帽子吗?(替代‘aufgeputzt’[装饰])一个女士以羡慕的口吻对另一个女士说。她无须将她的真实想法进一步表达出来,因为她有指责对方的动机,这一点悄悄地使人们感觉到了:帽子的装饰(Hutauf-putz)是一件‘Patzerei’(笨拙的作品),这种指责从她的这个不友好的口误中明显地看出来,这种解释是令人信服的。”

br>“一个女士被一个熟人邀请小坐,她对与这个人的喋喋不休和令人讨厌的谈话很不耐烦。最后,她终于得以脱身,她的熟人去送她,这时她还是用一些新的话题和她不停地说,到了走廊要分手的地方,她又一次被迫停下站着去听她长篇大论,最后她用这样的问题打断了她的女主人的谈话:‘在前面的走廊你在家吗?’直到看到对方惊奇的表情,她才留意到了自己的失误。她讨厌站在这个地方听这个女主人讲话,这使她在走廊上停留了很长时间,她想通过这样的问题打断对方:‘早上你在家吗?’这种口误表明了她对这种强迫性停留的不耐烦情绪。”

由格拉夫博士目击的这个例子表明,人们应对自己高度警惕。

“在‘康扣底亚’的一次一般性聚会上,社会杂志的一个年轻记者——他急需要一笔钱——发表一个攻击性很强的讲话,他激动地谈到了‘Vorschsitglieder’(借款给他人的人)(替代‘Vorstandsitglieder’[官员]或‘Aschsitglieder’[委员会成员]),后者有权力批准贷款,这个年轻人事实上正在申请贷款。”

通过对“Vorschwe”[第37页]这个例子的分析表明,在我们做出努力压抑一些侮辱性的言词出现时,口误很易于发生,以这种方式表达出自己的这种情感。

一个摄影师下决心要求他的愚笨雇主停止使用动物学方面的术语。一次他对自己学生——他企图将盛满东西的大盘子空出,在这么做的过程,不小心泼到地上一些——说:“你看,小伙子,首先‘sch?psenSie[64],一些。”此后不久,他又批评了一个女佣,因为由于她的粗心大意,她打碎了一打很值钱的盘子,他说:“难道你是如此的‘hornverbrannt…’?”[65]

暴露的。其中的一些细节做了调整,全文参看布里尔(Brill)发表在ZentralbttfürPsyalyse第2卷上的文章。

“一天晚上,我和弗兰克博士外出散步,我们讨论了一些精神分析协会事务方面的问题,这时我们遇到了我的一个多年未见到的同事R博士,对他的私人情况我一概不知。再次碰到我们都感到非常高兴,在我的邀请下,我们到了一个咖啡馆,在这里我们兴高采烈地谈论了两个小时。

<!--PAGE13-->他似乎对我的情况很了解,因为在我们做了一般性的寒暄后,他问到了我的小孩的情况,并告诉我,他不时地从彼此的老朋友那里听到我的情况。他说,自从在一些医学杂志上看到我的研究后,他对我的工作很感兴趣。我问他是否结婚,他否定了,并且说:‘为什么像我这样的男人要结婚?’”

“离开咖啡馆后,他突然向我提出这样的问题:‘我很想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会怎么去做:我认识一个护士,在一个离婚案中,她以有通奸罪而闻名。这个妻子起诉了他的丈夫,并指控与她犯有通奸罪,‘他’获准离婚,我打断了他,‘你的意思是她获准离婚吧?’他马上对此予以纠正,‘是的,当然,她获准离婚。’接着,他说这件事对这个护士的情绪打击很大,因此,她便到酒馆去喝酒,变得有点神经质,等等,他要我提供对待她的建议。”

“当我纠正了他的错误后,我要他对此予以解释,但我得到了一个使人感到吃惊的答案:难道任何人都没有出现口误的权利吗?这很偶然,在此背后没有任何东西,等等。我回答,任何言语失误都有原因,而且,他事先也没有告诉我他没有结婚,因此我企图这样设想,他就是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因为,从这个口误中可以看出,想获得离婚的是他,而非他的妻子,这样他就可以不支付婚姻赡养费(根据我们的婚姻法),他就可以在纽约州再次结婚。他大吼着企图否定我的推断,但他的情绪表现太过分了,他明显很激动,继而又大笑起来。在我的一再要求下,让他出于对科学的考虑,把真相说出来,他说:‘除非你希望我说谎,你必须相信,我从来没有结过婚,因此你的精神分析式的解释是完全错误的。’他还说了这样的话,注意这些很细小的东西的人是很危险的,这时,他突然想起来,他还有一个约会,便匆忙离开。”

“弗林克(Frk)和我都坚信我对这个口误的解释的正确性,我准备对此做进一步的验证。

几天后,我邀请了我的一位邻居,也是R博士的老朋友,他的话肯定了我的解释,这桩离婚案发生在几星期以前,这个护士被控有通奸罪,现在R博士很信服弗洛伊德对这种机制解释的正确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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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缺乏爱国情感的父亲,企图教育他的孩子们摆脱那些不必要的情绪的纠缠,他斥责他们的孩子参加了爱国游行。他的孩子却说,他们的叔叔也在游行的队伍。他回答:

‘你们怎么能学他呢?他是个白痴。当他发现孩子们对自己的回答表现出惊异的表情时,他才注意到自己出现了口误,马上抱歉地说:‘当然,我是说他是一个爱国者。’”

<!--PAGE14-->这个口误也可以解释为一种自我暴露,此例是由斯塔克报告的,而且他自己增加了一些中肯的解释,尽管对口误的解释并非他的任务。

“一个女牙医答应为她的妹妹检查一下她的牙齿,看是否在两个臼齿之间有什么Kontakt(附着物)(或者说,看一下这两个臼齿的表面是否接触很好,有没有什么食物残渣留在里面)。

她的妹妹抱怨她的检查用的时间太长,开玩笑地说:‘她好像在治疗一个同事,而她的妹妹不得不等着。’这个牙医终于给她做完了检查,并发现在其中的一个臼齿上有一个小洞,她说:‘我想还不算太坏——尽管你没有Kontant(现钞)——我说的是附着物。’‘你看,’她的妹妹笑道,‘为什么你让我比你的付费患者等的时间长,你的贪婪是唯一的原因。”

“当然,我不应该把我自己的联想强加于她,或据此得出什么结论;但是,当我听到这个口误后,这种想法突然闯入了我的脑子:这两个快乐、聪明的年轻女子还没有结婚,她们和年轻的小伙子的接触很少,因此我自问,如果她们有足够的现钞,是否她们会和年轻的小伙子有更多的接触呢!”(参见斯塔克,1916)们自我暴露的倾向:

“一个女孩处了一个男友,但她对他不太满意。为了使这两个年轻人有机会在一起,他们父母双方特意安排了一个由他们两人都参加的晚会。年轻的女孩对这个求婚者表现出了足够的自控和戒备,并设法不让对方看出自己的厌恶情绪,而这个求婚者则对她表现得很亲近。但是,当她的母亲问她是否较喜欢这个年轻人时,她礼貌地回答:‘很喜欢,他非常liebenswidrig!’”[66]

同样,将此称之为“机智的口误”。

“一个已婚妇女,她很喜欢打听一些趣闻轶事,据说她非常喜欢打听那些婚外风流韵事,即使别人要求送给他们什么礼物作为回报,她也并不感到讨厌。一个很想和她发生关系的年轻人,通过自己的设计,为她讲了这么一个老故事。有两个生意上的伙伴,其中一个对他的合作伙伴的老婆很感兴趣,很想和她发生关系。最后,这个有点保守的夫人也同意了他的要求,但作为交换,必须付给她一千金币作为礼物(相当于400美元)。当她的丈夫要去旅行的时候,他的合作者向他借了一千金币,并答应第二天将这笔钱还给他的妻子。当然,他将这笔钱还给了他的妻子,但他说这是给她的满足自己需要的礼物。但是,她想,当她的丈夫回来向他要这笔钱时,就会发现这件事,从而会伤害到他。当这个年轻人讲到这里,即这个引诱者说‘明天我会把钱还给你的妻子’时,这个听者用非常明显的话打断他:‘让我想一下,你不是已经付给(repaid)我了吗——抱歉——我是说你已经告诉(told)我了吗?’她已经不能再给什么更明确的暗示了,这难以用实际的言语表达出来,即她已经接受了这个年轻人的要求。”

<!--PAGE15-->另外一个关于自我暴露的生动例子——这并没有导致什么严重的后果——是由塔斯克(Tak,1917)报告的,其名字为“父辈的信仰”。A先生说,“我的未婚妻是个基督徒,她不愿意接受犹太教,因此我自己就被迫将自己的信仰从犹太教转化为基督教,这样我们才能够结婚。若我不改变我的宗教信仰,这并没有什么内在的阻力;但我发现,其背后的目的在起作用,表面上看来我不再坚持犹太教了,因为犹太教也并非一种宗教信仰。然而,我一直坚持,我仍是一个犹太人,而且我熟悉的人中,很少有人知道我受洗了。我的两个儿子的婚姻也是如此,他们都给予了基督教的洗礼。当孩子们都长大后,我才将我们的犹太背景告诉他们,主要是为了保护他们在学校免受反闪族(anti-seitic)思想的影响,也不使孩子因为一些不必要的原因来反对他们的父亲。几年以前,我的孩子还在读小学,我和孩子们到D地的避暑胜地度假,我们和一个做老师的一家人在一起。一天,我们和这个本来很友好的一家人在一起品茶,房子的主人并不知道他的客人的犹太血统,他用很尖刻的语言指责犹太人,本来我准备坚定地表明自己的立场,说明我就是犹太人,以便以后向自己的孩子举例说明‘一个人应有坚定的信念’。但我害怕自己坦白的表露自己后的不愉快变化,除此之外,我们有可能被警告离开这个避暑的地方,这不仅伤害到我本人,也伤害了孩子。因为,孩子们的假期是很有限的,这个主人会不会因为我们是犹太人变得对我们不友好。如果再听我们继续谈下去,我怕孩子们会坦诚老实地将这一重要的事实不小心说出来,因此,我便设法让他们离开这里到公园去玩,我说:‘到公园去吧,Juden(犹太人),’然后很快地纠正,Jungen(年轻人),用这种方式,‘我的坚定的信念’从这个失误中表现了出来。其他人并没有从我的口误中发现什么,因为,他们认为这很不重要,但我从此吸取了一次教训,如果自己是一个孩子,或有像自己的孩子一样的孩子,不妨承认这种‘父辈的信念’。”

用是为了表明一个人是无罪的。

一个士兵被控犯有私闯民宅罪,他说明了sstelng[67],因此,现在我仍然是部队的人。

如果口误作为向医生提供信息的方式,在精神分析过程中,这种口误有较悦人的效果。因为,患者好像认为,如果他能够就此和医生展开讨论,他就会受到欢迎。曾经有一次,我不得不对一个患者的梦进行解释,在他的梦中出现了‘Jauner’这个名字;做梦者也知道某人叫这个名字,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名字会出现在自己的梦中。我冒险地这样暗示他,仅仅是因为这个名字听起来像“Gauner”(骗子)这个词,他匆忙和我激烈地争论起来。这时,他出现的第二个口误证明了我的设想,因为他又一次将同样的字母搞混了。他的答案是:“对我来说,这太jewagt了(替代gewagt,意思是‘牵强’)。”[68]当我让他注意到了这个失误后,他接受了我的解释。

<!--PAGE16-->如果双方正在激烈地争论,其中一方出现了口误,其意义和要表达的意思相反,这会使他处于不利地位,其他对手也往往从中获利。

人们会给予这些口误或其他失误同样的解释,即我在书中提出的这种解释,即使他们并不认可我提出的理论,即使他们能够容忍这种失误。在特定时刻,由这些口误唤起的幽默和讽刺,显然和我们平时的解释——这仅仅是一种言语方面的失误,没有什么心理学方面的意义——是不相同的。德国的皇宫大臣、布龙(Bülow)太子也是人,也出现口误。在君主(1907年11月)这样的字眼时,他表现出了一个口误,这和他要表达的意思正好相反。他的话是这样说的:“就目前而言,是威赫姆大帝的新纪元,我再次重复我几年前说过的话,说君主周围有一帮可信任的顾问,这是不公正的,不合理的……(大叫‘不负责任的’)……不可信任的顾问,抱歉把话讲错了。”(大笑)

在这种情况下,由于否定词较多,布龙说出的话不太明显,而且由于对讲话者的同情以及出于对他所处的困境的考虑,人们并没有深究他的失误。几年后,也是在同一个地方,另一个讲话者则就不那么幸运。他企图表明自己对君主的毫无保留的支持,但在表达这个意思的时候却出现了口误,而这说明在他忠诚的胸怀中还保留着另外的情绪,他的话是这样说的:“党员们(德国国家党):我要讲的问题是,我们的立场有赖于议会的议事通则,据这些通则,议会有权力向君主发表讲话。我们的信条是:德国人民团结的思想和愿望是决心在这件事上形成一种联合声明,如果我们完全充分地考虑到君主的感情,这样我们应该spelessly(无骨气)(德文为rückgratlos)地这么做。”(笑声持续了几分钟)“先生们,我说的不是rückgratlos,而是rückhaltos(无保留地)”(大笑),“在这个困难时刻,即使君主也会接受人民的这种声明——这个无保留的声明——这正是我们希望看到的。”

1908年11月12日的《社会民主报》不会放弃注意这个具有重要的心理学意义的口误的机会:

“在任何国会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一个成员像这个反闪族的党员一样,通过言不由衷的自责,来表明自己以及其他大多数人对君主的态度。在第二天的争论中,在表现如此严肃的情绪时,他却失误地接受了这一点:他和他的朋友希望对君主无骨气地表达出自己的观点。四周的笑声淹没了这个不幸的人随后的言词,他想有必要对此表示歉意,说自己的真实意图是‘无保留地’。”

我再举一例,这个口误具有神奇的预言性。1923年早期,在世界金融界发生了很大的震动,一个年轻的银行家X——或许是W地区的最新的暴发户,他是当时最富的人,也是最年轻的——在经过短期的抗争后,获得了银行的绝大多数拥有权。之后便是一次著名的会议的召开。在这次大会上,这个银行的老董事长,老一代的金融家,却没有被选上,年轻的X成为这家银行的主席。

<!--PAGE17-->在发表告别演说时,这个经营董事Y先生向老主席对银行做出的贡献表示敬意——这个老主席没有被选上。听众们发现,这个讲话者一再地表现出痛苦的口误,他不断地谈到这个任期已满的(dahscheidend)老主席,而不是杰出的(ascheidend)老主席,结果是,这个没有被选上的老主席,在这次大会的几天后去世了,不过他已经八十多岁了(来自斯塔福)。

另外一个精彩的口误例子,其目的更多的不是讲话者的自我暴露,而是为剧场的听众埋下伏笔。这个例子来自席勒的话剧《华伦斯坦》(比科洛米尼,第一场,第五景),这也表明这个剧作家了解这种口误技巧,熟悉口误的机制和意义。剧情是这样的:马克斯·比科洛米尼热情地支持公爵(华伦斯坦)的理想,并富有**地描述了和平的美好,这是在他送华伦斯坦的女儿回营时才明白这一点的。在他就要离开舞台时,他的父亲(奥克塔维奥)和奎斯登贝格——皇宫的密使——惊恐地闯了进来,接下来是这样的:

奎斯登贝格:天哪!怎么能容忍这样呢?

朋友们呀!我们就这样让他走吗?

如此地愚弄——让他走掉?

不马上把他叫回来,不要让他睁眼看这里。

奥克塔维奥:(从深思中恢复过来)

他现在打开了我的眼睛,我看到的东西比我想象得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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