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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生活心理病理学0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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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想法并没有进入意识,并且,除了这个思想外,她利用了这个环境。我认为这具有重要的心理意义,在这个环境,借助于这个石头,她谨慎地惩罚了自己,这正是其目的所在;她在摔倒时没有用手保护,而且她并不那么害怕,其原因也正是如此。决定这个不幸事件发生的,还有另一个小的因素,即这也是对她丈夫产生的一种潜意识愿望的自我惩罚。

对于她的这个犯罪行为而言,她的丈夫也是同党,由于她丈夫的腿不太舒服,因此走路时十分小心,她劝告她丈夫在街上时要加倍小心是毫无必要的,这实际上正是对她丈夫的这一潜意识愿望的流露。”[99]

对6)将这种自我伤害行为看作是一种“祭祀行为”(sacrificialact)是有道理的:

“一个女士在她的女婿就要离开家里到德国服役的时候,烫伤了脚。具体情景是这样的:她的女儿不久就要分娩,而且残酷的战争使家人心情沉重。在他就要出发的前一天,她请她的女婿、女儿前来吃饭,她亲自下厨房做菜,很奇怪的是,她首先换掉了这个需要系带的长筒靴,靴子内还有一个拱形的支撑架子,穿上这个靴子走起路来是很舒服的,她经常在室内穿一下;但今天却穿上了她丈夫的拖鞋,而这个拖鞋穿起来较大,而且前面还开着口。当她去端一盆煮开的汤时,这个盆子掉了下来,这样就烫伤了她的一只脚,伤主要在脚背上没有被拖鞋保护的地方。每一个人似乎都会认为这是由于她‘过度紧张’造成的,因为就在她烫伤前的几天,她对热的东西十分谨慎,但这也无法使她免除几天后的烫伤事件的发生。”[100]

<!--PAGE10-->在人们狂怒的时候,人们做出的行为有时会伤害到自己甚至生命,用这种方式,这种伤害也是隐藏于明显的意外失误或动作的失误上。同样,我们也不难得出这样的推论,人们也可能通过同样的失误来伤害他人的健康甚至生命。从我对神经症患者治疗的实践中,我发现这个观点是正确的,我不准备将所有的材料都陈述出来,因为这些例子并不完全适合我们的要求,我仅举一例。

在这个例子中,严格来说,这不是失误行为,而应是症状行为或偶然行为,而这种行为使患者冲突的解决有了可能。一个很机警的男人和他的妻子之间经常出现分歧,我当时的任务是改善其目前的婚姻状况。他们之间的冲突无疑是有原因的,但是,正如他所说的,自己也不完全明白其原因到底何在。他一直存在离婚的念头,但是,每当看到自己的这两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尽管如此,他还是有离婚的想法,但并没有做出努力改变状况。在我看来,他对待冲突的无能是在他潜意识中压抑的动机的保护下的,是他的这种动机促使他们之间产生冲突的。在此情况下,我想通过精神分析的方式阻止他们之间的冲突。一天,他告诉我一个使她极度惊恐的小的闪失。他正在和他的大孩子嬉戏,他也特别喜欢这个孩子,他将他抛到空中,然后再把他接住,反复数次。有一次,他将孩子抛得太高,差一点将孩子的头撞到屋顶上的那个很笨重的吊灯,是几乎撞上,但并没有撞上……或者说太玄了!孩子并没有伤着,但是被吓得昏了过去。父亲惊恐地搂着孩子站在那里,而母亲则歇斯底里似的发作开了。他的这个轻率的动作的准确性、熟练性以及父母的强烈的反应促使我寻找这种偶然事件中的症状行为——一种目的在于表现对自己所喜欢的这个孩子的怨恨的行为。我想我能够解决这个矛盾,他这种对孩子的怨恨可以追溯到孩子的出生时期,当时只有一个孩子,他谈不上对孩子的感情和兴趣,这一点是不难推断的。他对自己的妻子已经不太满意,从那个时刻起,他就有了伤害这个孩子的冲动,他想:“这个小生命对我一点也不重要,如果他死了,我就可以自由地和妻子离婚了。”在他的潜意识深处,他一方面希望这个小生命死掉;另一方面,由于时间的延续,他又深深地爱着这个孩子,这种潜意识的冲突一直折磨着他。从这一点出发,我们就很容易找到其潜意识愿望产生的途径,这个决定因素与这个患者的童年记忆有关,在他的弟弟死掉的时候,他的母亲指责说这是由于他的父亲的粗心造成的,他们之间便发生了强烈的争吵,几乎因此而离婚。我的这个患者的婚姻状况,以及我的成功的治疗都证实了我的判断。

<!--PAGE11-->斯塔克(1916)也列举了一个类似的例子,他认为,一个有创造性的作家会毫不迟疑地使用闪失行为,以衬托其最后的结果:

“在赫格曼(1914)的一个短剧中有一个使用闪失行为的例子,或更准确地说是一个失误行为,作者以此作为作品的主题。

“这个短剧名为《汤姆和堤德》,他们两个是一对潜水夫妻搭档,曾出现在很多的戏剧中。

他们要做的是进入一个铁箱里,箱子的四周罩上玻璃墙,墙内是水,他们要待在里面很久时间来表演一些技巧。最近,他的妻子有了外遇,他是一个驯兽员,就在她的潜水员丈夫要上场表演的时候,在卧室抓住了他们,他沉默片刻,以威胁的面孔说:‘走着瞧。’表演开始,这个潜水员要表演他的难度最大的技巧:他要在水下的一个密封的箱子停留二分半的时间。他多次表演过这个技巧,箱子是上了锁的,而且‘堤德通常还要让观众看一下钥匙,并用他们的表对一下时间。’

她通常先要将钥匙丢到水里,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潜水将钥匙取出,以保证在规定的时间内打开箱子而不致推迟时间。

“‘1月31日,在这个特殊的晚上,和平时一样,人们看到汤姆被他的妻子用娴熟的手把他锁了起来,他微笑着从观望孔的后面看着人们——她玩弄着这个钥匙,等待着他的信号。驯兽员站在侧面,他穿着整洁的晚礼服,系着白色的领带,拿着马鞭,这就是“另一个男人”。为了引起她的注意,他吹了一下口哨,她笑着看他,她的注意力已经被分散了,她用很笨拙的动作使劲地将钥匙抛向空中,在过了2分20秒时才弹落下来,结果掉在了覆盖底座的一个旗布中间,没有人能够看到它。从剧院里,每一个看到的人都认为,这个钥匙掉在了水里,而且剧场里的帮手也没有听到响声,因为这个旗布无法使声音发出。’

“‘堤德大笑,毫不迟疑地趴在了这个箱子的边上。她笑着——汤姆将要从里面出来——走下梯子,她笑着消失在旗布底下,她看了一下,但是却找不到钥匙。她弓着身子在底座的前面做着奇怪的手势,从她的面部表情来看,好像在说:‘天哪,这真令人讨厌!。’

“‘同时,汤姆则在观望孔的后面用滑稽的方式做着鬼脸,他自己好像也很兴奋,观众可以看到他的雪白的假牙,看到在浅黄色的胡须下活动的嘴唇以及滑稽的气泡,正如他们以前看到的一样,他还在吃着苹果。在他攀抓的时候,人们可以看到其淡红色的指关节,和以前一样,他们大笑着。

“‘2分58秒……

“‘3分零7秒……20分……

“‘好!好!好!

“‘接着,剧场的人开始恐惧,出现了混乱,这时剧场的助手和驯兽员才开始检查,在箱子的盖子要开前就匆忙将幕布落了下来。

<!--PAGE12-->“‘6个英国舞女出场了——接着这个男人带着小马、小狗和猴子也出场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人们才知道出事了,堤德成了寡妇。……’

“很明显,从我们引用的这一段可以看出,作者自己肯定了解这种象征性行为的特点,因为,他已经向我们揭示出这个致命的闪失行为背后的原因。”

第九章症状行为和偶然行为

前面我们描述的行为(第八章)——我们已经认识到了其潜意识动机的作用——以混乱的有意识行为的方式出现,或以闪失行为为借口而表现出来。我们就要讨论的偶然行为(cea)和闪失行为的区别仅仅在于这样的事实:偶然行为忽略意识动机的支持,也无须什么借口,它们因自己的原因而发生,没有什么目的和意图。偶然行为常冠以这样的解释:“没有想到会这么做”,“纯粹是偶然的”,“好像要有点事情可做”等等。正因如此,人们也不会去深究其行为的重要性。为了确立偶然行为所具有的这种特殊地位,或它不需要以闪失做借口,这种行为必须满足如下条件:偶然行为必须是不冒犯他人的,其效果必须是不明显的。

关于偶然行为,我从自己和他人那里收集了很多有关的例子,通过对这些例子的仔细分析,我得出这样的结论:这种行为称之为“症状行为”(sytoatica)似乎更适合些,这说明,当事人本人预先并不知道这个行为的发生,通常也不想告诉他人,而只保留于自己。更确切地说,我们所讨论的这种行为,起着症状的作用。

我们获得最多的关于症状行为的例子来源于我们对神经症患者的治疗过程,我从这些众多的例子中列举两例,从中我们可以看出潜意识思想对人们的影响是多么深远、多么具体。症状行为和闪失行为是这样的难以区分,这两个例子同样也可以放在上一章。

1.在一次分析过程中,一个年轻的已婚妇女通过联想的方式提到这样的事:前天“在她修剪手指尖上的松弛的表皮时,剪伤了自己的手指”。这样的事件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因此我很吃惊地问她为什么会想到这件事,并推测这是一种症状行为。事实上,剪伤的手指正是她戴结婚戒指的那个手指,而且那一天正是她结婚周年的纪念日。沿着这个线索,就会发现,剪手指具有明确的意义,且这个意义也是不难解释的。同时,她还提到一个梦,这个梦暗示了她丈夫的愚笨和她本人的麻木;但是结婚戒指(在他们的国家)本是应该戴在右手的,为什么她的结婚戒指戴在左手,而且正好伤着这个手指?原来她的丈夫是个“法学博士”(从字面上有“右手博士”的意思),在她做姑娘的时候,她暗恋一个内科医生(人们都戏称他为“左手医生”)。这样“左手婚姻”便有明确的意义了。

<!--PAGE13-->2.一个年轻的未婚女士A对我说:“昨天,我无意间将一张100元的钞票撕成了两半,而将其中的一半给了一个来看我的女士B,我能将此也作为一种症状行为吗?”经过仔细考察,谜底终于揭开。我们从这个100元钞票说起,A曾和这个B女士一起用一些时间从事慈善活动,这个B女士主要是负责孤儿的收养的。这个100元钞票是另一个女士的捐赠,她将这张钞票装在了一个信封里,放在桌子上。

这个来访的B女士很有名望,也支持慈善事业,她想要一个捐助者的名单,由于当时找不到纸,我的这个患者A便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信封,丝毫没有考虑里面装有什么就将它撕成了两半,一半自己留底,以便以后查阅这些名单,一半交给了这个B女士。可以想象,尽管她的这个行为有些失误,但她的行为没有损伤任何东西。即使这个100元钞票撕成两半,我们知道,其价值一点也没有变化,只要我们将它粘好就行了,由于在这张纸上有一些重要的名字,这可以保证B女士不会将它丢掉,而且可以肯定,一旦发现,她就会将它送还。

那么,包含在这个偶然行为——由于遗忘,它的出现才有了可能——这之中的潜意识思想是否意味着要表现一下呢?这个来访的B女士对我的这个患者A女士的治疗有特殊的意义,正是这个B女士将我推荐为她的医生,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A女士当时急需要这个推荐,这半张钞票是否意味着对B女士的这个中间服务付的小费呢?这好像使人感到有点奇怪。

我们又进一步获得了一些材料。不久前,一个女士C,一个完全不同的中间人,向A女士的一个亲戚了解这个年轻的小姐(A女士)是否希望和某一个绅士结交,这天上午,就在那个B女士来访问她前的几个小时,A收到了这个求婚者的情书,这使她激动万分。当这个来访的B女士开始谈话并问及A女士的健康状况时,A女士可能在想:“你已经为我找到了一个好医生,你也会帮我找到一个好丈夫(或进一步想:“生一个孩子”),这样我将会更加感激你。”由这个被压抑的思想,她将这两种中介合而为一,将想象中应给另一个女人(C)的小费给了B女士。我曾经和这个患者谈到过这种偶然行为或症状性行为,这可能是她第一次想使用这种类似的行为。

这种十分常见的偶然行为或症状行为可以分为三组,其依据是,他们是否是习惯性的,或在某种条件下才发生的,或孤立发生的。[101]第一组行为(如玩弄自己的表带,抚摸自己的胡子等)可以考虑为一个人的性格特征,接近局部的肌肉活动,无疑这值得将它们联系起来。在第二组,包括玩弄手杖,拿起偶然得到的铅笔随便地涂写,摇晃自己口袋里的硬币,将面包片或其他有柔性的东西捏成什么形状,以不同的方式随便地摆弄自己衣服的一个部分等等。在心理治疗过程中,这种常见的随便摆弄都包含着相应的意义,而且这种意义无法通过其他方式表现出来。一般而言,一个人对自己的这一行为往往是意识不到的,或他不知道自己在以某种方式控制着这些行为,而且也看不到、听不到这种行为的效果。如,在他将自己口袋里的硬币弄得叮当作响的时候,如果没有人提醒他,他是听不到由此发出的噪音的;一旦有人指出,他往往感到惊恐和难以置信。一个人在玩弄自己的衣服的时候,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虽然看来微不足道,但很值得医生的注意。

<!--PAGE14-->其服装上的每一个变化,每一个粗心的细节——如忘记扣住纽扣——都是在表现一些东西,这种着装体现出了人不能直接表达出来的东西,是其本人没有意识到的东西。对这些细小的偶然变化的解释以及在咨询过程获得的对这些解释的验证材料出现于我们讨论的话题,出现于应引起我们明显注意的偶然行为。因此,我不准备列举更多的例子来支持我的观点,我之所以提到这些行为,是因为,和患者一样,正常人出现的这种行为也具有同样的含义。

这里我至少要举一例来说明通过习惯的力量而形成的象征性行为(sybolica)和健康人生活的重要方面有密切联系[102]:

“弗洛伊德教授教导我们,象征化在正常人童年时期的作用比我们早期的精神分析经验中所了解的要大得多,医学的观点来看。

“一个医生要将他的这些家具安排到一个新的房间,这时他发现了一个古老的木制直式听诊器,那么把它放在什么地方呢?他似乎强迫性地将它放在他的写字台的一侧,位于他的椅子和他的患者之间。这个行为很有点怪,其原因有二,首先,他从来就不用这个听诊器(他实际上是一个神经学专家)。即使要用的话,他也会用双耳听诊器。其次,他的所有的医疗器械和工具都放在他的抽屉里,唯独这个听诊器例外。然而,他本人并没有对此有过多的考虑,直到有一天,一个从没有见过这种听诊器的患者询问他这是什么东西,在听到回答以后,她又问他为什么将这个东西放在这里,他含含糊糊地说放在哪里都一样。这使他对此产生了思考,他想,他的这个行为是否有什么无意识的动机呢,由于他本人熟悉精神分析方法,因此他便企图对此进行探讨。

“由此引发的第一个记忆是,在他还是一个医学院校的学生的时候,他对一个实习医生有很深刻的印象,他的一个很突出的习惯是在查房的时候拿着一个这种直式听诊器,他当时非常崇拜这个医生,一度很依恋他。后来,当他自己也成为一个实习医生的时候,他也形成了同样的习惯,如果出门后忘记携带这个听诊器就会感到很不舒服。他的这个习惯并没有什么目的性,因为这个听诊器他从来不用,即使使用的话也会用双耳的,而且他通常将这个双耳听诊器放在口袋里;同时,在他以后做外科的实习医生的时候,即使在这里根本用不着听诊器,但是他的这个习惯仍然保留着。如果我们涉及到**的象征行为,你马上就会明白这个习惯的意义所在。”

“接下来回忆到这样的事实,在其早期的童年时期,他对他的家庭医生有很深刻的印象,他也习惯携带这种直式听诊器,只不过他是将它放在他的帽子里。使他感到有趣的是,这个医生在看患者的时候总是带着这个听诊器,但使用的时候不得不将帽子脱下来将它取出(即是衣服的一部分),而且“要将它掏出来”。作为一个小孩子,他很依恋这个医生。简短的自我分析后,他又发现,在他五岁半的时候,他出现过有一个小妹妹的双重幻想——她首先是自己和他的母亲的孩子,其次,是自己和这个医生的孩子。在这种幻想中,他扮演了男人和女人双重角色。他还回忆起来这样的经历,6岁的时候,这个医生为他做检查,他在离他很近的地方用听诊器压着他的胸部,很有节奏地来回移动着。在他5岁的时候,他曾患有慢性气管炎,因此需要经常为他检查,但是他对此已经回忆不起来了。”

<!--PAGE15-->“8岁的时候,他对人们对这个医生的一些传说印象很深刻,传说他经常和他的女患者上床。

这个传说也是有根据的,附近的女人,包括他的母亲在内,都很爱恋这个年轻漂亮的医生,这也使我的这个当事人在做医生的时候,有几次也出现了对他的女患者的这种企图,有两次爱上了他的女患者,最后终于和其中的一个结了婚。毫无疑问,他潜意识中对这个医生的认同是他选择医生职业的主要动机。对其他方面的分析也使我们得出这样的假设,这无疑是最普遍的动机(尽管我们很难确定其普遍性程度)。就我们列举的这个情况而言,它是由两方面的因素决定的:首先,由医生的这种权威性决定,这种权威性甚至超过了他的父亲。其次,由这个医生关于一些难以启齿的话题的知识以及有满足性需要的机会所决定。”

“接下来是一个梦,这个梦曾在其他什么地方发表过(琼斯,1910b),似乎有同性恋一受虐狂的特点。在这个梦里,有一个男人,他好像是这个医生的化身,用‘剑’袭击他,这个剑使他想起维伦·尼兰根传奇中的一段描写,斯加德将出鞘的剑放在他和熟睡的布丽赫德之间。同样的传说也出现于他非常熟悉的亚瑟的传说中。”

“这个症状性行为的意义现在似乎更明确了,我们这个医生将直式听诊器放在他和女患者之间,实际上就像斯加德将剑放在他和他不能碰的女人之间一样。这种行为已经达成一种妥协:满足两种愿望,首先满足他想象中的和漂亮女患者发生性关系的被压抑的愿望;同时又提醒他,这个愿望不能真正得到满足,或者说,不能屈服于这种**。”

“我还要补充一点,在莱顿(L.Lytton)的诗里可以看出里查留(Richelieu)对他的童年有很大的影响。

在那些伟人的统治背后笔的威力超过了剑……[103]”“他成了一个多产的作家,毫无疑问,他使用的是一个大的自来水钢笔。当我问他为什么要用这么大的笔时,他给了我一个非常典型的答案:‘我有那么多的东西要表达。’”

“这个分析又提醒我们这一点:对这些所谓‘微小的’和‘无意义的’行为的分析,可以使我们洞察生活中的真谛,而且发现,象征化的倾向出现得是那么早。”

我还想从我的精神分析经验中列举一例,其典型表现是用手玩弄一个面团。我的患者是一个不到13岁的男孩,在近两年里,他患上了严重的癔症,在经过长时间的水疗无效后,我最后让他进行精神分析的治疗。我想他一定有性方面的体验,并且被这方面的问题所困扰,这在他的这个年龄是很有可能的。但是,我不能用我的这种解释去帮助他,我必须对我的这个解释进行验证。

<!--PAGE16-->很自然,我对他表现出的行为方式很好奇。有一天,他留给我的深刻印象是,他在用右手的手指捏着什么东西,他有时将手放在口袋,并且在里面玩弄着,一会又将手拿出来,如此反复多次。

我并没有去问他手里拿了什么这样的问题,但是,他突然伸出他的手给我看,是由面包粉捏成的面团。在以后的一次治疗时间,他仍然带着这个面团,在我们谈话的时候,他将这个面团捏成了很多的形状,这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他在做这样的动作的时候,活动的速度是惊人地快,而且眼睛是闭着的。这无疑是一些小人儿,一个脑袋,两个手臂和两条腿,就像史前原始的崇拜物,在**还有一个向外延伸了很长的突起。在他还没有弄好之前,就又将它揉在一起,然后继续玩弄着;但是,这个突起出现在了身体的其他什么地方,如背上,以便掩盖其最初的含义。我要向他表明,我已经理解了他;但是他装出什么都没有想的样子,若无其事地制作着这些形状。

洞察到这一点以后,我突然问他是否记得罗马国王的一个故事,说的是这个国王将给他儿子的答案隐含在他在花园做的动作里。这个孩子没有回忆起来这个故事,尽管我知道他最近学过。他说这是关于一个奴隶的故事,将答案写在他的头顶上,我说不是的,这是一个希腊故事,我就将这个故事讲给他听。国王斯帕斯让他的儿子沙塔斯潜入他的敌国拉丁城。这个儿子在这个城市聚集了一批追随者,他让人带信给国王,请示下一步的行动。这个国王没有回答,到了花园后,在回答同样的问题时,他不动声色地将花园里最高、最后的一棵罂粟树的头砍掉了。所有这些信息传给了沙塔斯,他理解了他的父亲的用意,安排人暗杀了这个城市最显赫的人物。

在我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我观察这个孩子捏这个面团的动作,在我说到这个国王在花园里的活动时,我提到了“不动声色地砍下”,这时他做了一个很快的动作,将他手里的小人儿的头给掐掉了。他实际上已经理解了我的意思,而且向我表明,他已经被我理解了。从此,我就可以用直接的方式向他提出问题,并给他所需要的信息。不久,我就治好了他的神经症。

使我们感到有趣的是,正常人表现出的症状行为并不比患者表现出的少。对医生而言,他们通常能从此获得有价值的信息,以便使他们了解一些不熟悉的情况。对于善于观察人类的特性的人来说,这些症状行为常常能够说明很多东西——在很多情况下,他甚至会收到料想不到的效果。如果一个人熟悉这种方式的重要性,会有所罗门王的感觉,传说这个国王懂得动物的语言。有一天,我要给一个我不认识的小伙子做检查,检查是在他妈妈的房间里进行的。当我走近他时,我发现他的裤子上有一大块污迹,好像是蛋白物弄成的,周围还有硬边,我对此留下深刻的印象。窘迫了片刻后,这个年轻人抱歉说这是在他打鸡蛋时,蛋清流在了上面,并指了一下还能够看得见的放在盘子上的蛋壳以示证明。这个解释显然是一种搪塞。当他的母亲出去后,房间只有我们两个人时,我对他使我这么容易就做出了诊断而给予的支持表示感谢,这时他承认他被**的习惯所困扰,但他说到这一点时并没有多少窘迫。还有一次,我去看一位很富有的女士,她吝啬又愚蠢,她通常在医生的面前乱发牢骚,很少涉及与她病情有关的东西。当我来到她家后,她正坐在一个小桌子旁,忙着堆积一些银币,在她抬手的时候,将一些银币撞到了地上,我帮她捡了起来。这样就打断了她的诉说,我问她:“你那高贵的女婿是否又挥霍了你很多钱?”她很生气地否定了这一点,但不久她又说她的这个女婿多么浪费,这使她感到气愤。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找过我。因此我说,如果你要和一个人交朋友的话,最好不要说明这种症状行为的意义。

<!--PAGE17-->艾姆登(J.E.vanEden)博士(海牙)报告了另一个“通过失误而承认真情”的例子。“我在柏林的一个小店用餐,付账的时候,这个服务员说,有一盘菜的价格由于战争的影响上涨了10个小币。当问他为什么在菜单上看不到,他回答说可能是他们忽略了——价格确实上涨了。这个服务员在装钱的时候,无意间将10个小币丢在了我的桌子前面。

“现在我敢肯定,你多收了我的钱,你是否让我到服务台核实一下?”

“‘请原谅,……等一下,请……’然后,他就离开了。2分钟后,他回头给我道歉说,错将这种菜当成了另一种菜。我离他而去,将这10个小币作为他对日常生活心理病理学贡献的一种奖赏。”

任何一个人,只要细心观察自己同餐的伙伴,就会发现很多极有启发性的症状行为。

沙奇斯博士谈及这样的一件事:“在我的一对老夫妇亲戚做晚餐的时候,我碰巧去他们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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