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名单（2/2）

“从我们出城开始，就有人跟着了。”他沉声道，“是我的疏忽。”

林姝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被南景瑞这样的疯子盯上，绝不是什么好事。

“父亲，”她转过头，看向面如死灰的林振威，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现在，您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包括他手里，到底握着您什么把柄。”

第124章丞相的枷锁，帝王的传召

萧澈的话音落下，林振威像是被彻底击垮了。

南景瑞的出现，以及他最后那句充满杀意的“很好”，像两把重锤，彻底砸碎了他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他知道，自己和女儿，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

再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把柄……”林振威喃喃自语，眼神空洞，布满了血丝，“何止是把柄……那是一道催命符，一道能让我林家满门抄斩的催命符！”

他抬起头，绝望地看着林姝，声音沙哑而又颤抖。

“当年，我为了救你母亲，假意投靠他。他……他逼着我，在一份伪造的，与敌国私通的信件上，签下了我的名字，按下了手印！”

“他说，这只是为了让我安心，是他对我的‘投名状’。只要我乖乖听话，这封信就永远不会出现。”

林姝的心猛地一沉。

与敌国私通，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难怪……难怪这么多年，他会对南景瑞的种种行径视而不见，甚至在某些事情上予以配合。

因为他的脖子上，从一开始就被套上了一道致命的枷锁。

他不是不想反抗，而是不敢。

他身后，是整个林氏宗族数百口人的性命。

“他不仅有这封信，”林振威的声音越发凄凉，“他还……他还拿走了婉婉的一件遗物。”

“什么东西？”林姝追问。

“是一枚……刻着‘镇国’二字的兵符副印。”林振威闭上眼，脸上满是痛苦，“那是你外祖父，镇国公当年私下给婉婉的护身符。它虽然不能调动大军，但却能在紧急关头，调动京郊大营的三千亲兵。”

“当年火灾后，我将婉婉带回府中，这枚副印一直由她贴身收着。她去世后，我整理遗物时，才发现……不见了。”

“我原以为是遗失了，直到后来南景瑞拿着它找到我。我才知道，是他……是他趁着婉婉昏迷之时，偷走了它！”

林姝的呼吸，瞬间一滞。

她终于明白了。

彻底明白了。

一封通敌的亲笔信，一枚能调动三千京郊大营亲兵的兵符副印。

这两样东西，任何一样拿出来，都足以让林家死无葬身之地。

而南景瑞，将这两样东西，稳稳地攥在了手里。

他用这两道枷锁，将当朝丞相变成了一个不敢反抗，只能听命于他的傀儡。

林振威不仅不敢为妻子报仇，甚至不敢对女儿流露出过多的关爱。因为他怕，怕南景瑞这个疯子，会因为他的任何一点“不听话”，而将整个林家拖入地狱。

所以他只能疏远她，只能对柳姨娘的捧杀视而不见，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长成一个京城闻名的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