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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现在,你学会了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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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并不试图压过那些恐怖的厮杀声,而是奇异地交织其中。

仿佛在无尽的血色战场上,突然响起了一段安魂的镇魂曲。

这圣洁与亵渎的诡异交织,让那颗冰冷的血色眼球猛地一颤,转动速度陡然加快,仿佛被这“不和谐”的音符所吸引,又或是……激怒!

谭行眯起眼睛,看着在血色笼罩下依旧歌唱的少女,感受着那歌声中蕴含的、与这片血腥格格不入却顽强存在的力量,心中之前的嗤笑微微收敛。

而正在举行仪式的铁炼浑身剧烈颤抖,他清晰地感受到头顶那血色眼球中汇聚的神怒如同沸腾的熔岩,几乎要将他的灵魂灼穿!

他猛地转向谭行,声音因极致恐惧而撕裂变调:

“圣子!需要战斗!一场真正的、血腥的战斗献祭给吾神!求您……快!否则……”

谭行闻言,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已完全沉浸在自身状态中的楚雨荀,随后目光玩味地落在惊恐万状的铁炼身上,嘴角微勾,依旧沉默不语。

那一瞬间,铁炼如遭雷击,彻底明白了!

(他根本就没打算举行战斗献祭!他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利用我沟通血神!)

(我成了弃子!一个用来引动神力的……祭品!)

“你骗我!你竟敢亵渎神明!”

极致的恐惧化为绝望的咆哮,铁炼面目扭曲,眼中爆发出无尽的怨毒,他指着谭行,用尽最后力气发出最恶毒的诅咒:

“我诅咒你!我以我残破的灵魂诅咒你!愿你终将死于刀兵之下,被千刀万剐,尸骨无存!你必将……”

轰隆!!!

话音未落,那悬浮的血色眼球因未被满足的渴望与遭受欺骗的狂怒而轰然爆裂!

浩瀚的血色神威瞬间反噬,如同滔天血海倒卷而下!

“不!我不想死!不想...”

在铁炼凄厉到极致的惨嚎中,他的身躯如同被投入炼狱之火,在无尽的血光里寸寸瓦解,连同他恶毒的诅咒,一同化为了最细微的飞灰,消散于无形。

仪式核心崩毁,那股笼罩全场的恐怖神威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满地狼藉和一片死寂。

谭行面无表情地扫过铁炼消失的位置,仿佛那恶毒的诅咒只是蚊蝇嗡鸣。

他撇了撇嘴,低声嗤笑:

“亵渎?欺骗?呵……关我吊事,又不是我CALL的血神!”

充斥演武场的恐怖血神之力此刻已如潮水般退去,来得猛烈,去得也干脆。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场中央.....

楚雨荀依旧双眸紧闭,但周身气质已截然不同!

空灵的歌声从她唇间不断流淌而出,音调却愈发高昂凄婉,仿佛承载了无尽的哀恸与祈愿。

她那原本苍白的脸庞此刻竟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温暖而圣洁的光晕,眉宇间凝结着一种悲天悯人的神色。

神圣,却又带着一丝令人心碎的悲切。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楚雨荀那带着几分圣洁的面庞上,双眼、双耳、口鼻……七窍之中,竟同时渗出了刺目的鲜血!

鲜血在她苍白的皮肤上蜿蜒流淌,与那圣洁的光晕形成了极其诡异的对比!

“雨荀!”

龙芳失声惊呼,一步踏前,看着七窍流血却仍在歌唱的楚雨荀,心急如焚,却又不敢贸然打断。

“妈的!服了!”

谭行见状,瞳孔一缩,心中警铃大作。

这分明是心神透支、道基动摇,即将彻底沉沦在自身执念编织的无尽幻境中的征兆!

念及此处,他目光扫过楚雨荀周身尚未完全散去的、带着血神气息的残余能量,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或许,同源的力量……或许能强行介入!”

心念电转间,他毫不犹豫地催动了【沸血成煞】!

嗡!

暗红色的血煞之气瞬间缠绕上他的右臂,那股源自血神、却又被他以归墟真气炼化掌控的力量勃然而发。

他一步踏出,右手如电,精准地按在了楚雨荀的肩头!

他要以这同源的血煞之力为引,强行撕开那笼罩楚雨荀心智的迷障,将她从崩溃的边缘,硬生生拖回来!

就在谭行的手掌触碰到楚雨荀单薄肩膀的刹那....

嗡!

他只觉得眼前猛地一花,周遭的景象如同被打碎的镜子般寸寸破裂!

演武场、龙芳等人关切的面容、灵能护罩的光芒……所有的一切都在瞬间扭曲、远去!

当视线再次清晰,谭行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他赫然发现自己已不在演武场,而是置身于一片……无边无际的血色战场!

脚下是浸透鲜血、泥泞不堪的焦黑土地,破碎的兵刃与残缺的尸骸堆积如山,一直蔓延到视野的尽头。

暗红色的天空低垂,仿佛由凝固的血液构成,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与毁灭气息。

远处,模糊而庞大的身影在血雾中疯狂厮杀,震耳欲聋的咆哮、金铁交击的巨响、临死前的哀嚎……共同奏响了一曲永无止境的毁灭乐章。

这里,是血神力量在楚雨荀心神中投射出的永恒战场!

也是她意识即将被同化、吞噬的绝境!

而在这片战场的中心,一座由无数苍白骸骨垒砌的祭坛之上,楚雨荀的身影正抱臂蹲伏着。

七窍流血的她,空灵的歌声已变得极其微弱,如同风中残烛。

周围汹涌的血色亡灵如同嗜血的蝗虫,疯狂地啃噬着她的魂体,撕扯着她的灵光。

“雨荀,救救我!”

“我不想呆在这里,我想听你唱歌!”

“雨荀,我是你哥哥!救救我!救救我!留下来陪我们,我们都在!”

.....

那些血色亡魂每撕扯下一片她的灵光,便发出凄厉的嘶吼。

而楚雨荀只是抱臂蹲着,任凭撕扯,依旧低声吟唱,身影却已虚幻得如同即将破碎的泡沫,仿佛下一刻就要在这片由她自身执念与血神神力共同构筑的炼狱中彻底沉沦!

谭行眼神一厉,目光扫过这片充斥着尸山血海和无尽杀戮意志的空间,非但没有被震慑,反而咧开一个狞笑:

“妈的……我就知道,又是这老一套!”

他周身归墟真气与血煞之力同时沸腾,毫不犹豫地朝着那骸骨祭坛的方向,一步踏出!

空间仿佛在他脚下压缩,瞬息间就已出现在抱臂蹲着的楚雨荀身边。

看着她任由亡灵撕扯、还在低声吟唱的憋屈模样,谭行心里火冒三丈。

"老子费这么大功夫,是让你来这儿给这群鬼东西送外卖加卖唱的?!"

念及此处,他越想越火,一把抓住楚雨荀的头发,迫使她抬起那张血迹斑驳、神情麻木的绝美脸庞,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她脸上!

“醒醒!你他妈在做梦啊!”

这一巴掌蕴含着归墟真气的震荡,差点将楚雨荀虚幻的魂体拍散。

她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原本木讷绝望的神情变得疑惑,看向谭行的眼神仿佛在问:

“为什么打我?”

谭行见状破口大骂:

“你他妈还好意思这么看老子?

我们搞这么大阵仗,是让你进来面对自我,超度这些亡魂的,不是让你进来当自助餐的!你就这样任由他们啃?”

楚雨荀看着谭行,眼中露出一丝不忍,轻声开口:

“可……可他们是我的亲人……他们只有听着我的歌声,才能舒服一点……”

“放屁!”

谭行直接打断她,指着周围那些狰狞嘶嚎的血色亡灵:

“你仔细看看他们现在的鬼样子!还有半点你记忆里亲人的模样吗?”

他拽着楚雨荀的头发,迫使她直面那些疯狂撕扯她灵体的存在:

“这些不过是被血神之力和你自己的执念显化出来的扭曲怪物!那些逝去的英魂早就消散了!”

“大姐!收收你那没用的圣母心!”

谭行的声音斩钉截铁,如同冰水浇头:

“你他妈当初是为了什么才研究邪神祭祀之音的?

是为了让联邦前线的战士不再受精神污染之苦!

不是让你自己钻进来当这些鬼东西的养料!

你觉得你任由它们撕咬,沉浸在自以为是的牺牲里,很伟大吗?!”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用力,几乎要捏碎那虚幻的骨骼,声音淬着刺骨的寒意:

“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一个沉浸在自我感动里的废物!

连敌我都分不清,你研究的那些东西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我……”

楚雨荀瞳孔颤抖,谭行的话语像一把烧红的匕首,狠狠捅穿了她用善意和悲伤编织的茧房。

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疑点....亡灵永不满足的索取、被啃噬时纯粹的恶意、它们眼中毫无亲情的疯狂.....在此刻无比清晰地浮现。

她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写满不耐烦与戾气的脸,又缓缓转动眼珠,看向周围那些依旧在嘶吼、面容却愈发扭曲狰狞的“亲人”。

一种冰冷的、迟来的明悟,从心底轰然爆发!

“呦!想通了?”

谭行松开揪着楚雨荀头发的手,任由她虚脱地跌坐在地。

他缓缓转向那些仍在嘶吼撕扯的血色亡灵,嘴角咧开一个狰狞的弧度:

“现在,就让你亲眼看看,这些玩意儿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话音未落,在楚雨荀震惊的注视下,谭行猛然仰头,发出一声石破天惊的怒吼:

“滚!!!”

吼声中蕴含的极致杀意、纯粹暴虐与滔天战意,如同实质的风暴席卷而出!

那些疯狂的血色亡灵竟像是遇到了天敌,齐齐一滞,发出混杂着恐惧与怨毒的凄厉尖啸!

更让楚雨荀心神俱震的是,在谭行的一吼之下,那些亡灵脸上熟悉的亲人面容,竟如同蜡像般开始融化、剥落!

皮肤褪去,血肉消弭,最终显露出掩盖其下的、闪烁着猩红魂火的狰狞骷髅!

“看清楚了吗?楚大小姐!”

谭行声音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这些骨头架子,还是不是你朝思暮想的亲人?”

不等面色惨白的楚雨荀回答,他眼中戾气暴涨,指着周围那些显露出真身、依旧试图扑上来的骷髅亡灵,朝着她厉声喝道:

“给老子睁大眼睛看清楚!看明白,什么才叫真正的‘超度’!”

下一刻,在楚雨荀惊恐万分的目光中,谭行缠绕着浓稠血煞的右手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扼住了最近一只骷髅亡灵的脖颈!

那亡灵疯狂挣扎挥舞,却无法挣脱分毫。

紧接着,让楚雨荀灵魂都在颤栗的一幕发生了....

谭行竟然猛地张开嘴,带着一股凶戾气势,一口狠狠咬在了那骷髅亡灵的面颊骨上!

咔嚓!

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响起。

他头颅猛地一甩,硬生生从那亡灵脸上撕扯下一大块混杂着猩红能量的碎骨!

那碎骨在他口中被碾碎、吞噬!

他随意咽下,舔了舔嘴角沾染的猩红能量,看向楚雨荀,眼神如同盯上猎物的凶兽:

“味道还不错!现在,你学会了吗?”

“不…不要……”

楚雨荀剧烈摇头,那份清冷自持的气质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全然的抗拒与恐慌。

“尝尝看,很补的!”

谭行不由分说,反手又扼住一只疯狂挣扎的骷髅亡灵,铁钳般的手死死扣住其脖颈,硬生生将它狰狞的头颅塞向楚雨荀紧闭的唇边:

“吃!给老子咬一口!”

那骷髅亡灵张牙舞爪,空洞的眼眶中魂火狂燃,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朽与血腥气息,越来越近。

楚雨荀吓得魂体都在颤抖,手脚并用地向后蹭去,看着面色兴奋近乎癫狂的谭行,带着哭腔尖叫:

“不要!我不要!”

谭行见状,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猛地将那只亡灵掼在地上,一脚踏碎,朝着楚雨荀怒吼道:

“这个不要,那个也不要!那你他妈就给我拿出真本事来‘度化’它们!”

他指着周围越来越多、蠢蠢欲动的血色骷髅,声音如同寒冰:

“要么,就像我一样,把它们当成养分,吞了!”

“要么,就按你自己的方式,用你的歌,你的力量,把它们彻底净化!”

“要是再敢蹲在这里露出一脸憋屈等死的模样……”

他眼中凶光一闪,剩下的话没说,但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或许是极致的恐惧压垮了某种界限,或许是谭行话中“你自己的方式”点醒了她。

楚雨荀浑身一个激灵,看着周围汹涌而来的狰狞骷髅,又看向面前如同凶神般的谭行。

她猛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尽管在这意识空间并无实质呼吸。

当她再次睁眼时,那眸中的慌乱与脆弱被强行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空灵的歌声再次从她喉间涌出,但这一次,不再哀婉,不再悲切,而是带着一种凛然的穿透力与不容置疑的威严!

歌声化作肉眼可见的纯白音波,如同涟漪般以她为中心扩散开来!

音波过处,那些扑上来的血色骷髅发出痛苦的尖啸,它们身上缠绕的血煞之气如同遇到克星,开始剧烈蒸发、消散!

她站直了虚弱的魂体,双手在胸前交叠,歌声越来越高亢,越来越恢弘!不再是取悦亡魂的安魂曲,而是……涤荡邪秽的镇魂歌!

“这才像点样子!”

谭行看着在纯白音波中成片溃散、化为虚无的骷髅亡灵,咧了咧嘴,终于露出一个算得上是满意的表情。

“妈的!要我说你们云顶天宫那套培养方式就是扯淡!”

谭行一边随手捏碎一只扑上来的血色骷髅,看着那骷髅在归墟真气中化为精纯能量被吞噬,一边对着正在引吭高歌、净化亡灵的楚雨荀骂道:

“什么狗屁性格温柔!什么狗屁从不杀生!”

“遇到过不去的坎,就闭眼等死?就任由这些鬼东西啃?”

“全他妈是惯出来的臭毛病!”

他周身血煞之气翻涌,如同修罗降世,又是一拳将侧面袭来的三只亡灵轰成碎片,声音在楚雨荀的镇魂歌中依旧清晰刺耳:

“这世道!力量才是唯一的真理!”

“不想被吃,就得学会吃人!

不想沉沦,就得把敌人踩进泥里!”

“今天要不是老子进来,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的话如同重锤,一下下敲打在楚雨荀的心神上。

她歌声不停,纯净的音波如同潮汐般层层推进,将大片大片的血色亡灵涤荡成虚无。

但谭行的话语,却比这镇魂歌更深刻地烙印在她意识深处。

(他说的……没错……)

(以前的自己,确实……太天真了。)

(天真,慈悲,这些品质……在真正的黑暗面前,一文不值!)

这个认知让她感到一阵刺痛,却也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

她周身的纯白光芒愈发炽盛,歌声中的决绝也更添三分!

“看个毛啊!看什么看!”

谭行察觉到她的目光,扭头瞪了她一眼,语气依旧恶劣,但眼中的戾气却稍缓:

“赶紧把你这些‘亲朋好友’送走!磨磨唧唧的,老子还等着出去吃饭呢!”

楚雨荀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微微一笑,将所有的意念、所有新生的觉悟,尽数灌注于歌声之中....

“安息吧!!!”

她清叱一声,双手猛地向前推出!

磅礴的净化之光如同海啸般奔涌向前,所过之处,一切血色、一切扭曲、一切亡灵,尽数化为最纯粹的光点,消散于无形。

这片由她执念与血神之力构筑的永恒战场,开始剧烈震动,边缘处如同破碎的镜子般开始剥落、消散……

她看着谭行的身影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缓缓淡去,心中五味杂陈,翻涌着难以言说的波澜。

自幼在云顶天宫长大,宫主的教诲言犹在耳。

她学到的是用自己天赋的歌喉,去治愈那些身处困顿的人们,赋予他们力量与信心,重燃希望之火。

她一直坚信,歌声是抚慰,是救赎,是照亮黑暗的温柔之光。

她看不得任何苦难发生在眼前,哪怕一丝一毫。

这份近乎本能的悲悯,曾是她力量的源泉,也是她行走世间的准则。

然而今天……

谭行用最粗暴、最直接的方式,将她坚信的一切砸得粉碎。

他像一头闯入温室的凶兽,用獠牙和利爪,蛮横地撕开了覆盖在现实之上的温情面纱,逼迫她直视那血淋淋的真相....

有些“苦难”,是伪装;

有些“救赎”,是陷阱;

纯粹的善意,在不加分辨时,与愚蠢无异,甚至会成为滋养邪恶的温床。

(依靠歌声治愈他人……让他们重拾希望……)

(可如果连我自己,都差一点沉沦在这虚假的“希望”里,沦为养料……我又凭什么去救赎别人?)

一种深刻的无力感与后怕席卷了她。

但在这颓然的废墟之上,某种更加坚硬、更加清醒的东西,正在悄然滋生。

她依然会歌唱,依然想用歌声去治愈。

但从此,她的歌声里,将混入一丝由鲜血与教训淬炼出的锋芒。

这份领悟并不让人愉快,甚至带着撕裂般的痛楚,却无比真实。

她望着谭行消失的方向,那个粗暴、野蛮、满口脏话的家伙,却成了将她从自我编织的美梦中强行拽醒的人。

(真是个有趣的人!)

一抹极淡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完全察觉的异样涟漪,在她澄澈的心湖深处,悄然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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