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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虎子哥!加油啊!站起来!打他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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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

谭行的语气还是硬邦邦的:

“楚雨荨给的,她那什么演唱会的VIP票。

省得你整天无所事事,再给我惹出点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以后给我安分点!”

谭虎下意识接住飞来的票券,低头一看,瞳孔猛地放大....正是当下最火爆的天才歌手楚雨荨的限量版VIP门票!

脸上的肿痛和之前的委屈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他几乎是从地狱直登天堂,惊喜万分地喊道:

“谢谢哥!我保证以后一定…”

“别废话了,赶紧滚!”

“好!我马上滚!”

谭虎紧紧攥着门票,像是怕哥哥反悔似的,咧着嘴,带着一身青紫和满心狂喜,麻利地拉开房门窜了出去。

那背影,哪还有半点刚才跪在遗像前的蔫儿样。

“这小兔崽子!”

谭行望着弟弟连滚带爬消失的背影,笑骂了一句,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我也得回去歇会儿了。”

林东站起身,舒展了下筋骨:“公司里还有一堆文件等着我签字。对了,后天楚雨荨的演唱会,你得跟我一起去负责核心安保。”

他瞧见谭行眉头一皱就要拒绝,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慢悠悠地补充道:

“别急着说不。这可是楚雨荨团队和那位龙芳主事亲自点的将,合同上白纸黑字写明.....要你谭行作为贴身保镖,全程负责楚小姐的安全。怎么,想让你兄弟我赔违约金赔的得倾家荡产?”

谭行嘴角抽了抽,脸上写满了“不情愿”三个大字:

“安保?我哪懂那些门道!有这时间不如修炼!”

“修炼哪天都行,这差事推不掉。”

林东语气不容置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缓和了些:

“再说,楚雨荨的歌声确实是一绝,你去听听,就当战前放松了。

等演唱会结束,你就得跟潇洒他们去长城那边玩命了,这会儿弦别绷得太紧。”

“……行吧行吧!”

谭行拗不过他,只得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算是勉强应承下来。

...

楼下的拖车里,谭虎屁颠屁颠地钻了进去,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那几张还带着大哥体温的演唱会门票。

他借着从车窗透进来的天光,反复端详着门票上楚雨荨清丽的身影和烫金的VIP字样,指尖在那光滑的纸面上摩挲了许久,才如同对待稀世珍宝般,郑重其事地将其收进了贴身的衣袋里。

楚雨荨的演唱会……

这个念头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记忆深处那个沉重又滚烫的夜晚。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时候,狭小逼仄的浴室,湿气氤氲中,他躲在窗边,眼睁睁看着大哥谭行那道挺拔又决绝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孤鹰,悄无声息地翻出窗口,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去往荒野的黑暗中。

那时的自己,是多么的无力……

就在他心头被酸涩和愧疚填满的瞬间,老旧收音机里,恰好传出了楚雨荨那清越而充满力量的歌声,每一个字都像是锤子,重重敲在他心上:

“是谁在猎猎风中,踏碎迷惘…

是谁在血雨腥风里,寸步不让…

刀锋淬炼寒芒,目光洞穿虚妄…

孤烟直上染残阳,脊梁撑起家国重量…

是谁在风中仰望,任霜雪落满眼眶…

不为自己求苟安,只为身后灯火寻常…

是谁在风中仰望,把担当刻进胸膛.…

勇武化作焚身火,一身傲骨立疆场…

猎猎风里,他抬头仰望…

腥红血雨中,他挺起脊梁…

这,便是战士,无悔的担当…

这,便是勇武,永恒的光…”

那歌声,如同炽热的熔流,在当时那个无助的少年心中,烙印下了永难磨灭的印记。

谭虎吸了吸鼻子,伸手用力撸了一把趴在脚边的大黄虎头,将翻涌的心绪压下,脸上重新扯出一个笑容:

“再坚持一会儿,兄弟,等会儿大哥就带你去新家安顿!”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台最新款的触屏手机,利落地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号码拨了出去。

几声忙音过后,电话被接通。

陈北斗那标志性的大嗓门立刻从听筒里炸开,中气十足:

“乖徒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好好打磨你的凝血境,怎么想起给你师傅我打电话了?”

谭虎闻言嘿嘿一笑,也不绕弯子:

“师傅,能不能麻烦您安排辆车来接我一下?我在春风小区,我家楼底下。”

电话那头,武道协会会长办公室内,正批阅文件的陈北斗动作一顿,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他对自己这徒弟的性子再了解不过....

除了修炼上的疑难,这孩子骨子里要强得很,从不轻易开口求人,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家这师傅当得有点太清闲,委屈了这块璞玉。

今天这冷不丁地让他派车,倒是稀罕事。

陈北斗放下钢笔,身体微微后靠,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但说出来的话依旧粗豪:

“哟?你小子转性了?行,等着!十分钟内到!!”

“好嘞!谢谢师傅!”

谭虎顿时眉开眼笑,随即扭头瞥了一眼身旁膘肥体壮的大黄,赶忙补充道:

“那个……车要大一点的!最好是……嗯,那种半挂卡车!”

电话那头的陈北斗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传来一阵爽朗的笑骂:

“半挂?!你小子是要把家当全搬空还是怎么着?行行行,师傅给你安排!在原地老实等着,别乱跑!”

“好嘞!”

谭虎美滋滋地挂了电话,顺手揉了揉大黄毛茸茸的脑袋。

“搞定!咱们马上就有专车接送啦!”

大黄仿佛听懂了似的,尾巴甩得呼呼生风,亲热地蹭了蹭他的裤腿。

十来分钟后,一辆崭新的重型半挂卡车带着低沉的引擎轰鸣声,稳稳停在了春风小区门口。

驾驶室里的老师傅刚摇下车窗,准备点根烟歇口气,下一秒却猛地僵住,嘴边的烟“啪嗒”掉在了裤子上。

只见自家会长的宝贝徒弟,此刻竟威风凛凛地骑在一头壮硕如牛犊、毛发锃亮的老虎背上。

那老虎步伐沉稳,肌肉贲张,每踏出一步都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感。

谭虎压根没在意司机目瞪口呆的表情,他拍了拍大黄的脖颈,意气风发地指向卡车敞开的货厢:

“兄弟,走!”

大黄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后腿猛然发力,庞大的身躯竟带着背上的谭虎轻盈跃起,稳稳落入了宽大的货厢之中。

直到货厢门“哐当”一声关紧,司机才猛地回过神,颤抖着手摸了摸额头,喃喃自语:

“我滴个亲娘……这是老虎?还是头异种?”

而此刻,货厢里的谭虎正盘腿坐在大黄身边,得意地揉着它毛茸茸的大脑袋。

大黄也配合地蹭了蹭他,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一人一狗,在这临时的“座驾”里倒是悠然自得。

不多时,卡车稳稳停在武道协会气派的大楼前。

谭虎利落地跳下车厢,仔细将大黄安顿在协会后院专门的兽栏里,拍了拍它硕大的脑袋叮嘱几句,便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会长办公室奔去。

他心头像是烧着一团火,被大哥谭行狠狠“教育”的画面还在眼前挥之不去。

尤其是自己的大戟,在大哥手中如同孩童玩具般被轻易缴飞,那种无力感像根刺,深深扎进了他心里。

“武器是武者的第二条命!手握不住兵刃,就等于未战先输半条命!”

大哥的厉喝与师傅平日的教诲在脑中回荡,让他脚步更快了几分。

他迫切需要变强,这次来找师傅,就是想问问看师傅有没有什么能增加握力的真武功法!

“砰”地一声,他直接推开了陈北斗办公室那扇厚重的实木门。

“师傅!我……”

话音未落,他就看到师傅陈北斗正靠在宽大的座椅里,闭目养神,手中一对玄黑色铁胆缓缓转动,发出低沉的嗡鸣。

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扰,陈北斗猛地睁开眼,刚要呵斥,目光却瞬间锁定在谭虎那张鼻青脸肿的脸上。

他先是一愣,随即脸色骤变,“嘭”地一掌拍在实木桌案上,震得茶杯哐当作响,整个人霍然起身:

“他娘的!哪个不长眼的敢动老子的宝贝徒弟?!告诉师傅,老子现在就去把他卵蛋捏爆!”

谭虎被师傅这护犊子的狂暴反应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支支吾吾地道:

“是…是我大哥打的……师傅,我…我闯了点祸……”

“小行?”

陈北斗满腔怒火像是被浇了盆冷水,瞬间收敛,转而化为浓浓的疑惑:

“你闯了什么滔天大祸,能让你大哥下这么重的手?”

他对谭行的性子再了解不过,谭行虽然平时吊儿郎当,但绝非不讲道理之人,肯定是这小混蛋干了什么出格的事。

谭虎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我…我偷拿了大哥的装备,偷偷溜去了荒野……然后,碰上一个先天境的邪教执事,我…我把他宰了。

还…还收了一头金纹獠牙虎当伙伴。”

“什么?!”

陈北斗手一抖,那对盘了多年的铁胆差点脱手砸在地上。

他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指着谭虎的鼻子破口大骂:

“该!揍得好!你哥揍得轻了!他要是不揍你,老子今天也得把你屁股揍开花!

你个小王八蛋才十三岁!毛长齐了吗就敢往荒野里钻?

还先天境执事?别说先天,你他娘凝血五重到了吗?就敢去捋先天的虎须?

宰了?你当宰鸡呢?少在老子面前胡吹大气!”

“师傅!我真没骗您!脑袋我都割下来了,现在就搁家里呢!要不是大哥拦着不让拿,我早把它挂墙上当战利品了!”

谭虎急切说道。

谭虎急得直跳脚,脸涨得通红,少年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亲近的人质疑,尤其这还是他拼上性命换来的战绩。

他竹筒倒豆子般,语速极快地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如何偷拿大哥的装备,如何潜入荒野,收服大黄,如何遭遇那个自称蓝革的邪教执事,诱骗对方压制修为与他比拼诸般武艺,自己又如何靠毒,一击毙敌!都说得清清楚楚。

他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尤其是最后那决定性的反杀一击,更是讲得眉飞色舞,唾沫星子都快喷到陈北斗脸上了。

陈北斗一开始还板着脸,抱着“看你这小兔崽子能编出什么花来”的心态,但随着谭虎的叙述越来越详细,尤其是其中涉及到几种连他都觉得精妙的招式衔接与临场应变时,他脸上的怒容渐渐被惊讶取代,那对铁胆在掌心转动的速度也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等到谭虎讲到如何用毒、如何利用对方轻敌的心理完成绝杀时,陈北斗眼中已经精光连闪。

“……师傅,事情就是这样!我真的宰了个先天!”

谭虎一口气说完,眼巴巴地望着陈北斗,胸口还在因为激动而微微起伏。

陈北斗沉默了片刻,上下打量着自己这个鼻青脸肿却眼神晶亮的徒弟,缓缓坐回了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照你这么说……你是在对方压制修为,并且连比空手、短兵、长兵之后,用偷袭得手?”

“是!但也不全是靠毒!”

谭虎梗着脖子强调:

“那是战术!是把握战机!”

陈北斗没有理会他的纠正,只是眯着眼睛,继续追问细节:

“你说你用到了雷涛的霸拳发力技巧,还有袁钧的形意身法,甚至邓威的重剑路数?他们什么时候教你的?”

“就……是那些老哥平常修炼的时候教我的……”

谭虎的声音稍微低了一点,但随即又理直气壮起来:

“但我用得没错!不然根本撑不到最后!”

陈北斗盯着他看了半晌,看着徒弟那副“你快夸我”的期待表情,最终还是没忍住,笑骂了一声:

“他娘的……你小子……”

他后半句没说出口,但眼神里的震惊和一丝难以掩饰的赞赏已经藏不住了。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这个宝贝徒弟,恐怕不止是天赋好那么简单了……

“哼!”

陈北斗强行把上扬的嘴角压下去,重新板起脸: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也是走了狗屎运!下次再敢这么胡来,看老子不把你吊起来抽!

现在,给老子滚过来,好好说说,你来找我到底想干嘛?总不会是专门来吹嘘你宰了个先天吧?”

谭虎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嘿嘿,师傅,是这样的。

今天被我哥揍的时候,他明明把修为压在了凝血境,可我连他一招都接不住,最憋屈的是,连手里的大戟都被他随手就用血浮屠缴飞了!”

他语气带着不甘和渴望:

“所以我就想着,必须得补上这块短板!师傅,您这儿有没有那种……能真正增强握力,让手掌像铁钳一样锁死兵刃的真武功法?

我想练到无论发生什么,都绝不能再让人轻易把我的兵器打飞!”

陈北斗听着徒弟这番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劝慰:

“虎子,你哥那一身本事,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

你如今在同龄人中,已经是顶尖的存在,说是站在巅峰也不为过。

何必非要和那些年纪比你大、修行时间比你长的小怪物去比较?

再过几年,待你到了他们如今的年纪,成就必定远在他们之上!

眼下你最要紧的,是稳扎稳打,把根基筑牢。

等你什么时候突破到凝血五重,师傅再传你……”

“师傅!我已经是凝血五重了!您现在就能教我了!”

谭虎迫不及待地打断,脸上满是兴奋的光彩。

“什么?!你前些时日不是才突破凝血四重吗?!”

陈北斗猛地站起身,手中的铁胆都忘了转动,眼睛瞪得溜圆,满脸的难以置信。

“对啊!就是刚才被我哥揍着揍着,就……就突破了!”

谭虎用力点头,仿佛在说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陈北斗张了张嘴,看着眼前这个鼻青脸肿却精神焕发的徒弟,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活了大半辈子,听说过闭关突破、生死战突破,甚至睡梦中突破的奇闻,但这“挨揍挨到突破”的,还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震动,绕着谭虎走了两圈,仔细感应着他身上那尚未完全稳固,但确确实实属于凝血五重的气血波动,最终确认.....这小子没说谎!

“他娘的……你们谭家兄弟,真是一个比一个邪门!”

陈北斗笑骂一句,眼神却变得无比炙热:

“好!既然你已至五重,那师傅答应你的,自然不会食言!”

陈北斗大手一挥,声若洪钟:

“好!既然你已至凝血五重,为师便传你《擒虎法》入门篇!

此法乃是修炼真武绝学《缚龙擒虎功》的根基,正是那位被誉为‘天王之下第一人’,有着‘缚龙手’之称的蒋飞血前辈所创!”

他目光灼灼,带着无比的郑重:

“蒋前辈凭此功法,曾于异域虫巢徒手缚杀王血虫族,在异域墓海独战三头骸骨使者而全身而退!

其精髓在于‘缚’与‘擒’二字,练至大成,双臂有缚龙之能,十指具擒虎之威!”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严厉的告诫:

“但你也需谨记,此法刚猛霸道,对肉身负荷极大,尤其对手臂、指掌的筋骨强度要求极高。

修炼时需循序渐进,不可有半分急躁冒进,否则未伤敌先伤己!你,可明白?”

谭虎听得心潮澎湃,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将来徒手擒龙的英姿。

他激动地攥紧拳头:“师傅,我们现在就去!我一刻都等不及要修炼了!”

“急什么!既然答应了你,还能少了你的不成!”

陈北斗无奈摇头,眼中却满是慈爱:

“走吧,随为师去武库取《擒虎法》的拓本。正好……给你哥也备上一份。”

为师这些年的联邦贡献点总算攒够了,刚好能换两本。”

陈北斗说着,声音低沉了几分:

“你哥过些时日就要去长城出任务了……多一分实力,就多一分安全。

唉,咱们北疆和你打个同去的那些小怪物们,马乙雄是烈阳天王之子,卓胜出身剑道世家……他们从来不缺顶级传承,还有那些其他城市的天才家里都是非富即贵,家学渊源....唯独你哥.....”

说到这里,陈北斗声音里带着心疼与不解:

“至今也就在学校兑换了一本什么劳什子《万里独行》。

真不知道他那身彪悍的战力,还有那手凌厉的刀法,究竟是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血练出来的!”

他拍了拍谭虎的肩膀,语气带着歉意:

“小虎,别怪师父。《擒虎法》入门篇已经是我能兑换的极限。

至于师傅的家传功法‘凶戟’……终究与你哥的武道不合。”

“那是自然!”

谭虎一听师父提及大哥,胸膛立刻挺起,眉眼间飞扬着毫不掩饰的骄傲与崇拜:

“他可是我谭虎的大哥!是这天下最……”

激昂的话语猛地顿住。

谭虎望着眼前这个慈祥而略带歉意,待他如亲孙的师傅,再想起师父对他的付出与照拂,鼻腔骤然涌上一股难以抑制的酸楚,眼圈瞬间就红了。

“师父……”

少年喉头哽咽,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化作深深一躬,腰弯得极低,头颅深深埋下,声音带着颤抖却无比坚定:

“您对我们兄弟的大恩,早已重如山岳!这份情义,谭虎……此生绝不敢忘!”

这一拜,胜过万语千言。

陈北斗见状,哈哈大笑,重重一拍谭虎的肩膀:

“傻小子,做这等儿女姿态作甚!好好修炼,将来长城上的天,得靠你们来扛!我们这帮老骨头……终究是到岁数喽!”

笑声洪亮豪迈,尾音里却透着一丝掩不住的沧桑。

说罢,他不再多言,转身大步离去,背影挺拔依旧,却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望着师父渐行渐远的背影,谭虎只觉得一股滚烫的热流自心底炸开,瞬间涌遍全身。

练!往死里练!

他不仅要追上大哥的脚步,更要踏上那座浸满鲜血的巍巍雄关,用手中这杆戟,杀出个尸山血海,杀出个赫赫威名!

纵使马革裹尸,埋骨异域,又何妨!

他谭虎可不是什么怕死的孬种!

因为他本就是……恶中极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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