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脆弱是他最好的利器(1/2)
太皇太后此言一出,皇帝心下微惊。
他以为,皇祖母今日午时没表现出来任何异常,是没发现,原来不是,只是皇祖母掩饰的好,不动声色而已。
看来他还是太年少了,自以为自己敏锐擅于观察,殊不知,有什么能瞒得过皇祖母?尤其还是在她眼皮子底下。
他尽力维持住情绪,扭头看向李安玉。
李安玉依旧平静得很,似乎不意外太皇太后看出来云珩对虞花凌的特别,他平声道:“多谢太皇太后提点,臣不需要。”
“那可是整个陇西李氏。”太皇太后声音微重,“难道你不知独木难支,独树难成林的道理?”
“臣知道,但一个靠出卖自家子孙获益的家族,臣若不想一再被卖,远离才是最好的。”
太皇太后摇头,“你错了,是驾驭才是最好的。”
她摆手,“罢了,你心中对陇西李氏有气,对你祖父有气,哀家即便与你说这些,你如今也听不进去。待以后,你自己遇到独木难支的时候,便明白了,逞一时意气无用的道理了。”
李安玉不再接话。
太皇太后继续批阅奏折。
元宏也从李安玉身上收回视线,拿起笔,继续批阅自己手里的请安折子,这些折子,通篇都是废话,什么问太皇太后安,问陛下安,太皇太后身体一向可好?陛下龙体保重等等。但他还是要逐一批阅,或提笔写上已阅,或还要安慰回问两句,爱卿也要保重身体,以便更好地为国效力,你的心意,太皇太后与朕都已收到云云。
李安玉自然是继续分拣奏折,他动作快,一目十行,将奏折分拣好后,便无声无息地走出了御书房。
元宏想喊住他,中常侍的职责,可不是只分拣奏折,最好是随时陪伴他理事议事,传达诏令,但又想想自己手边这些不重要的琐事,他闭了嘴。
他偷看太皇太后,见她又看着一本奏折眉头紧锁,心想着,皇祖母手里的奏折,才是将来他亲政后该批阅的东西。自从先皇暴毙后,他与皇祖母这半年里,都是这样分工明确的,他理不重要的琐事杂事,皇祖母理朝野上下的大事儿。皇祖母一日都不曾松懈过眉头,近半年,仿佛比以前皱纹都多了两道……
“宏儿,专心,不要分神。”太皇太后突然出声。
元宏连忙坐直,“是。”
李安玉出了御书房,半暖半凉的风吹在脸上,明明是极为舒服的春风,他却觉得心里烦闷的很。
他面上虽然平静,但太皇太后的话,还是影响到了他。
不愧是太皇太后,扎人心,知道往哪里扎,他最在意。
他目光搜寻虞花凌,见她垫了垫子,靠在远处的廊柱下,手里捧着那本书,手里比划着,津津有味。
朱奉跟了出来,小声说:“李大人,县主方才就坐在那里看,似是十分喜爱太皇太后赐给您的那本《半佛书》。奴才是不懂,这书不就是一本佛偈吗?您可知道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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