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生死台,五剑撼元婴!(1/2)
"$=G当!当!当!
三声惊魂钟,如怒雷碾过天穹,震得云岚碎散,百兽噤声。
天澜宗正峰之上,古铜大钟余韵未绝,便见剑光、遁光、鹤影自诸峰掠起,汇成一条斑斓长虹,直扑广场西南。
“十年了……惊魂钟再响,不知是谁要一决生死?!”
“听闻是九婴峰张东亭,要与落霞峰新来的小师妹。”
“张东亭?九婴峰十强弟子?听闻他已达金丹九重?居然要刚入门不得新人一决生死?”
“不是咱们这张师兄不懂得怜香惜玉,而是这新来的女人,杀了张师兄的堂弟,自然是杀人偿命了!”
……
议论声如潮,却在“杀人偿命”四字出口时,倏然低落,只余山风猎猎,卷起衣角,也卷起众人心底那点不敢言明的寒意。
生死台原是一块参天巨石,后被宗门强者以一剑横削半壁,断面平滑如镜,高逾三丈,斜插广场。
此刻,台面被晨光镀成银色,张东亭抱剑立于边缘,冷若冰霜的模样,透出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场。
台下,千余名弟子围成半月,屏息无声。
远处山巅,宗门长老纷纷现身,其中夜枫就在其中。
然,就在此时。
风忽紧。
落霞峰方向,一道绯红剑光瞬息而至,光芒敛处,现出少女身形——楚涵!
她身穿月白弟子服,袖口以金线暗绣云霞,容色澄澈,却非倾城之艳,而是一种把“锋利”本身雕琢成骨的冷冽。
她抬眼,望向台上。
张东亭垂眸,声音不高,却压过山风,压过心跳。
“楚涵,你杀我堂弟那日,可曾想过今日钟声,为你而鸣?”
楚涵右手浮空,血琉璃出窍,被它拇指轻推,剑吟如龙。
“张东亭。”
她声音不高,却像一刃薄刀贴着耳廓滑过,冷得人血脉都结霜。
“我杀的人,皆是自己把脖子往剑上送。今日这钟声——”
楚涵抬眼,眸色澄亮,映出对方微缩的瞳孔,“该为你而鸣。”
最后一字出口,她身形已杳。
原地只留一道被剑气撕碎的残影,再凝实时,楚涵已立于生死台边缘,衣袂猎猎,剑尖斜指,与张东亭相距十步,杀机却像绷紧的弦,一触即断!
台下千人,先是死寂,继而炸开。
“嘶——新入宗的小师妹,敢这么跟张东亭说话?”
“何止说话,她那是直接宣判!”
“就怕她等会坚持不了几息,就死在张东亭手里了!”
惊疑、敬畏、同情,种种情绪在人群里翻滚成潮。
有人甚至下意识后退半步,仿佛台上那道单薄的月白身影,下一瞬就会拔剑向所有人问罪。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一道气喘吁吁的破锣嗓子硬生生插进杀场:
“丫头!道爷来给你收——呸,助威!!”
广场尽头,林凡拎着一只缺了口的炼器锤,发髻歪斜,灰袍上沾满炭灰与油渍,一路狂奔,活像刚从火炉里滚出来的叫花子。
“……要饭的?”
“赤曜峰那个半吊子炼器师,他怎么跑这里来了?”
“啧,你们不知道吧?他可是台上小师妹的师叔?怕不是来收尸的吧?”
议论声像潮水扑向林凡,却被他抬手一挥,统统拍回。
“收你大爷!再敢喷粪,道爷撕烂你们的嘴!”
林凡叉腰,一口唾沫星子溅在青石条上,破锤子往肩头一扛,眼珠子瞪得溜圆。
方才还叽叽喳喳的弟子们,被他这一嗓子吓得集体噤声,像一群被掐住脖子的山鸡。
高台之上,楚涵余光瞥见下方那道灰扑扑的身影,唇角不自觉勾起极浅的弧度。
别人笑他疯、笑他废,她却知道——
每次天塌下来,都是这不靠谱的师叔先伸胳膊替她扛。
那一身炭灰与油渍,比任何金缕玉衣都暖。
“哼!”
张东亭一声冷哼,将少女飘远的神思拉回。
他掌中赤炼剑横空,剑身赤红如烙铁,火浪翻滚,映得半边高台似炼狱。
“生死台上,不死不休!贱人——”
两个字咬得森白,“今日便以你血,祭我堂弟!”
轰!
剑未至,火已先临。
赤炼剑化作三丈火蛟,鳞甲俱现,张口吐息,热浪灼得台下弟子须发皆卷。
“麻的!”
林凡脸色瞬间铁青,那赤炼剑是他亲手淬炼的中级灵宝,如今倒成了别人砍向楚涵的刀。
“狗杂碎,拿道爷的剑欺负丫头?老子回头非得把你回炉炼成尿壶!”
怒骂声中,火蛟已扑到楚涵面门。
少女不退反进,月白衣袖猎猎,如玉指尖划过半空。
“去。”
清叱落下,三道剑光自她背后匣中激射而出——
一道霜白,寒星坠雪;
一道青幽,风裂长空;
一道墨黑,雷隐九霄。
三剑交错,瞬息织成三角剑阵,锋口向外,寒芒内敛。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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