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渊门镇守者!古阵双灵!(1/2)
破旧的书房,尘埃在斜照里浮沉。
林凡屏住呼吸,指尖微颤,掀开那本薄如蝉翼的泛黄册子。
墨香早已褪成苦涩的尘味,一行行古篆却像被岁月啃噬的兽骨,仍倔强地露出锋利轮廓。
“星云观,实为天道宗禁地。
渊门伏于观下,邪灵镇于渊底;
故遣宗内至强者,世代镇守。
宗灭之夜,镇者恐祸患东窗,遂弃旧匾,易名‘星云’。
自兹,凡入观者,皆誓永守山门,割断尘缘,代天封渊。
千载逝,名没世忘,惟渊门之责,不敢忘。”
翻至末页,纸面忽现一圈暗金纹,像干涸的血痂锁住最后一句。
“上古奇阵,曰‘两仪镇渊’,须双灵为钥,惟天道正统可启。
双灵……就在星云观。”
林凡指节骤紧,册子被捏出一声脆响。
“阵灵就在观里?”
他低骂一句,心头却炸开冰渣:
千年了,那俩玩意儿是成了精,还是早溜了?
窗外松风呜咽,像替他回答。
林凡合拢册页,眸色沉成夜色。
“不行,得去找大师兄……!”
师父临终只传了观主之位,却没传下半句口风;
若连师兄都不知道,星云观怕是要陪着渊门一起陪葬。
他推门而出,残阳血色泼在旧袍上,像披了一身的符火。
林凡跨步而行,直奔前院正殿。
“师父?您去哪儿?”
樊疯子正扫着落叶,忽见林凡袖风鼓荡、眉头拧成川字,径直冲向前院,喊也喊不住。
“那不是林凡么?”
青霜刚从西厢出来,衣角还沾着丹房的药香,望着那道背影,心里咯噔一声。
“慌慌张张,准没好事。”顾长雪皱眉道。
“走,跟过去!”青霜一咬唇,两人掠上回廊。
樊疯子愣了半息,猛地一抖扫帚:“娘的,别又把老子甩了!”
他把扫帚往花坛一插,撒腿狂奔。
……
前院月洞门下,楚涵正踮脚趴在窗棂边,鼻尖贴着窗纸,像一只偷灯油的小耗子。
“丫头,干嘛呢?”林凡低声喝道。
“嘘——!”
楚涵吓得一哆嗦,回身见是林凡,忙竖指于唇,脸色煞白。
林凡狐疑地贴过去,只听屋内……
“主人?属下……是!”
声音沉厚,正是大师兄李修林。
可记忆里,师兄午后明明闭关,谁来拜访了?
林凡正欲戳破窗纸,楚涵猛地抓住他袖口,瞳孔收缩,望向林凡身后。
回头!
月洞门外,李修林负手而立,目光穿过午后阳光,静静落在两人身上。
风忽止,院中落叶半空悬停,像被谁按下了静止符。
“呃……大师兄,巧了,我正找你。”
林凡搓着手迎上去,笑得比哭还难看。
李修林负手站在石阶上,阳光被他挡得严严实实,整张脸沉在阴影里。
“有事不进屋,先趴窗户?林长老何时改行做贼了?”
楚涵吓得脖子一缩,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地缝。
林凡干咳两声:“这不是晌午了么?怕扰了师兄清梦,想先探探风向……结果风没探到,先把您给探出来了。”
“少贫!”
李修林冷哼,袖袍一震,石缝里残灰扑簌簌飞起,“老子还没跟你算账,哪来的午休心情?”
他往前一步,目光像两把冰锥:“说,到底什么事?”
林凡被钉在原地,只好赔笑:“就是想问问……师父临终前,可曾留过话?”
“留话?”李修林眉梢挑得老高,“那老东西嘴里跑马车,谁知哪句是真哪句是梦?隔了十几年,道爷哪能记得那么多?”
林凡心里“咯噔”一下。
当年师父闭眼前,确实只留大师兄在榻前;如今他推得一干二净,要么真忘了,要么故意烂在肚子里。
“师兄,你再想想!”林凡压低声音,“万一哪句废话里,就藏着救星云观呢?”
李修林斜眼瞅他,忽然抬手猛拍脑门:“哦——”
“老鬼是留了一句:看住王石、李浩,两小兔崽子半步不准离观!”
话到一半,他脸色骤变,一把揪住林凡衣襟:“人呢?老子一早没瞅见他哥俩,是不是你趁我不在,把他俩卖了换酒钱?”
林凡被勒得脚尖点地,双手乱摇:“冤枉!我兜里比脸干净,能卖谁啊!”
“师父?”
楚涵赶紧举手,声音脆生生的,“王石、李浩他们在天澜宗呢!”
李修林手指一松,林凡“噗通”落回地面,揉着脖子直喘。
“这两个兔崽子,居然也跑到天澜宗了?”李修林愣了半息,猛地回头冲屋里吼,“他娘的!都是一群白眼狼!”
话到嘴边,却像被无形的手掐住,愤怒咬牙攥紧拳头,最后只憋出一句:“道爷要是能去天澜宗多好?”
林凡、楚涵被逗笑了。
“林凡,你俩偷偷乐什么呢?”
青霜的声音先一步掠过山风,带着顾长雪与樊疯子并肩而来。
她瞥见林凡与楚涵眉间藏不住的笑意,裙摆一旋,便拦在两人面前。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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