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蠢货沈芊雪(1/2)
百姓为将军惋惜不公之余,也在义愤填膺咒骂那个把忠臣处死的皇帝。
蓦地,人群中有人提起,“哎,你们不觉得故事里的将军,很像镇国公吗,他老人家也是上阵杀敌,守护边关。”
经此一说,周围人也纷纷应同。
当年临越国力衰微,周边小国联合攻打,险些杀进上京,是镇国公率军抵抗,百姓才逃过一劫。
又有人道:“我可听说,镇国公身体抱恙,好几日没去上朝了,镇国公的大公子谢大人,更是连兵权都交出去了,这圣上该不会卸磨杀驴吧?”
听到风声的百姓皆惊慌不已。
消息愈传愈烈,没过多久就传到了皇上耳朵里。
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派了半个太医院前去镇国公府为他医治,可镇国公的病丝毫没见起色。
民间甚至都在传,是皇上对镇国公下的毒,目的就是为了除掉他。
镇国公可以死,但绝不能是现在,为此宫里甚至张贴了皇榜,邀请能人异士为镇国公治病,治好的赏金千两,揭榜人数众多,可无一人治好。
没出五日,镇国公府的兵符,又被皇上送来了,而且是亲自来送。
这次承德帝出宫,和以前的任何一次都不同。
辰时三刻,午门城楼上景阳钟撞响,悠长的钟声如同投入静水的巨石,层层荡开,击碎了早晨的寂静。紧接着,鼓声如雷,那是净街的号令。自宫门打开,五城兵马司的兵丁早已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背对街道,肃然而立。
八匹毫无杂色的白色骏马所驾的玉辂,缓缓驶出宫门。辂车金玉打造,雕龙画凤,在日头的映照下,华贵不可方物。明黄色的绸缎帷幔低垂,隔绝了所有窥探的视线,只能隐约看见其中端坐的挺明黄色身影。
“皇上万岁——”
随行护驾的御前侍卫、太监宫女,乃至道路两旁跪伏于地的平头百姓,齐刷刷地跪倒,山呼海啸般的万岁声浪冲天而起,震得空气都在微微发颤。
他们将头深深埋下,不敢仰视天颜,只能感受到那象征着至高皇权的銮驾,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势与沉重,从面前缓缓经过。
承德帝故意挑这个时间,就是为了让众人看见,自己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车轮滚滚,马蹄踏踏,终于来到了镇国公府门前。
守门护卫满眼震惊,谢安忙进去通传,“皇上来了,皇上来了。”
谢家众人来到门口,跪了一地,承德帝口谕不让镇国公出来行礼,但他还是在谢翰书和谢世行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到门口跪下。
“皇上,老臣该死,不但不能为您分忧,还让您专程来看我。”
沈清妩跪在地上,眼尾余光打量着承德帝。
初看之下,他的面容还有几分祖上流传的、标志性的帝王英气,可现在已被长年的纵情声色与猜忌多疑侵蚀得变了面相。
脸庞是一种虚浮的白,皮肉松垮,眼袋浮肿而青黑,像是永远宿醉未醒,然而那双眼睛却滴溜溜乱转,眼球浑黄,看人时带着三分打量与七分疑忌。仔细端量,能在那浑浊的眼底深处,捕捉到一丝被权力与享乐豢养出的、残忍的好奇,仿佛对世间万物,包括他人的痛苦,都仅止于一种玩味的兴致。
她握紧拳头,想起了自己被傅怀之献上龙榻时,承德帝残忍变态的手段。后宫常年侍寝的妃嫔多数短命,不然就苍老得十分严重,这个昏君,他不仅自己玩乐,更喜欢让贴身太监一起虐待妃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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