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是疫病(1/2)
从老者张伯的口中,苏宴昔和萧玄铮得知了白沙镇目前的情况。
那群北狄人,是两个月前来的。
他们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一夜之间替代了原本的镇台,民兵。
等镇子上的百姓醒来察觉到不对时,镇上的出入口已经被乔装成民兵的北狄人把守。
有两个胆大的,仗着会一点拳脚想要硬闯,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人头就被挂在了镇台府大门上。
北狄人不仅霸占了镇上如今唯一的水源“珍珠泉”,更是把镇上的百姓聚集在一起。
为数不多身强力壮的男人,不知道被他们带去了哪里再没见过,只留下年迈的老人与妇孺被关押着。
有活分给他们干时,一人一天两个馒头。
没有活的时候,就给一个干馒头一口水,吃不饱也饿不死,勉强吊着命。
而镇子上的怪病,是从上个月中旬开始的。
最先发病那人起先是头疼呕吐,紧接着开始发热腹泻,不过两晚上人就没气了。
那个人本来身子骨就弱,大家还以为她是因为整天睡不好吃不好,也没水喝,实在扛不住才病了。
可紧接着,有两个以往身子骨强健,白日里还被拉去给那些北狄人做饭的媳妇也跟着病了。
症状,与先前那个人基本一样,又吐又拉的还起热。
这病来势汹汹,两三天的功夫人就起不来床了,连药都喂不进去。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镇子上接连死了三十多个人,就连北狄人的“勇士”也死了好几个。
镇上拢共就两个大夫,一个在怪病刚出来的时候,因为偷跑被呼延烈抓住,当众割了脑袋。
而另一个,昨天刚刚咽了气,被那些北狄人拖下去烧了。
“烧了?”
再次听到这个词,苏宴昔的心不由狠狠一坠。
她看向张伯,“张伯,您知不知道第一位大夫,到底为什么要跑?”
张伯挖土的手顿了顿,头也不抬道:“害怕呗,镇上的人死的那么蹊跷,老头子活了多年也没见过这种事。”
苏宴昔又问:“那他离开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话?”张伯从坑里往外捧了一捧土,皱眉想了想道:“徐大夫说让我们赶紧跑,不跑就会死。”
说着,他忽然笑了,满脸都是苦涩。
“说得简单,那些鞑子把镇子围得跟铁桶一样,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跑,往哪儿跑?”
张伯无力地捂住脸,痛苦道:“但凡还有条路能走,就算拼了这条老命,我也不会让狗娃他娘被那些畜生给糟蹋了。
是我没用,护不住他们……”
苏宴昔听得心情格外沉重,开口想劝,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至亲的死亡面前,所有的安慰都显得那么单薄。
看着躺在地上狗娃发绀的脸色,苏宴昔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张伯,这孩子的尸体,还不能埋。”
张伯身形一僵,猩红着双眼问:“你们到底想干啥?
娃都死了,还不能让他入土为安?”
他说着,就要爬起来找苏宴昔理论。
没等站起来,就突然脸色骤变,捂着胸口脸色痛苦地跪了回去。
想到北狄人当胸那一脚,苏宴昔赶忙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黑褐色的丸药递到他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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