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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她才是可以全身而退的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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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载听陆铭章说,让他弄个酒水证,还说他要开个食铺。

以为他缺钱,转念一想,以他和他之间的关系,他不会同自己客气,再者他也不是那斯文客气之人。

结果一问之下,才知不是他开,而是他那宝眷要开,一时间有些好奇。

“你别问那么多,替我把证弄来。”陆铭章说道。

元载一扫刚才的丧气,说道:“开什么饭馆呐,我这府里要什么没有,你又不是别人,想要什么,直接取便是。”

“那不一样。”陆铭章说道。

“有何不一样?”元载伸出手,一副给他理账的架势,“你看,开食铺是为了赚钱,你从我这儿直接取,不也是钱,更简单了,有什么不一样。”

“开个小店,找点事做,她的心方能安定。”

陆铭章很早就注意到,戴缨其实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之人,对她来说,人生像是一场逆旅,不肯生根。

只要别人待她好一分,她就很愿意对那人好三分,也总是笑模笑样,却少了点……陆铭章想着要怎么形容那种感觉,终于让他找到一个词,纠葛,是的,少了与周围人之间的真正“纠葛”。

不论是她父亲戴万昌,还是她妹子戴云,还是陆溪儿,老夫人,小陆崇,陆铭川……包括他自己。

她在他们所有人中温和地周旋。

看似被动,是她在顺应所有人,实则掌控着关系的距离,她才是那个可以全身而退之人。

而这一点发现,叫陆铭章起了惧意,很想让她对自己发脾气,也许只有苏小小那次,让她失态。

那一瞬,她的眼中有些他看不懂的光在闪动,很快,快到让他捕捉不住。

是以,他情愿她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打发时间的同时,也实现自我价值。

而他现在做的事情,并不想让她知晓,她那样的性子,若是得知他目前的处境,只怕会彻夜难眠,更加不安。

元载听了陆铭章的话,不免多看了他两眼,从未听他吐露出这样的语气……真上心了?

“行,明儿就给你弄一个。”

……

开店所需的文书办理好后,戴缨便开始筹备店铺。

从前店铺开张前的一应事宜皆有管事料理,她并不操心,眼下不同了,需事事亲力亲为。

戴缨看着这一方小铺,不算很大,最多可摆十张小方桌,靠窗户的一面可摆三张,堂正中可摆几张小桌,靠墙的一面还可再摆两张。

“快,快,把四面的窗户打开,让光进来,透透气。”戴缨说道。

归雁见自家娘子脸上终于有了笑,心里跟着开心起来,把屋里所有的窗户支起,暖暖的光倾泻进来,将小店照得亮亮堂堂。

斜进的光束上,可看到有浮尘打着旋。

戴缨将衣袖捋起,看向归雁和陈左:“趁着桌椅板凳还未来,咱们先把屋子清整一番。”

于是,三人拿着笤帚,先去扬尘,再里里外外用湿抹布擦拭,边边角角皆清理到。

“阿缨。”陈左从阁楼下来,“别慌着理

三人又忙忙噔噔地走了上去。

戴缨为人处事有一套,但这些扫洒活计她并不擅长,不知先后,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不仅没把屋室打扫干净,反把事务越做越多。

归雁呢,丫头随主人,两人差不多,这个时候陈左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

从前鸢娘身子弱,下不得床,屋里屋外皆靠他操持,听他说先清楼上,戴缨同归雁便上楼清理楼上的杂物。

二楼只有半间,里面堆了前租户不要的东西。

三人把东西一件一件往下搬运,再堆到屋后,待晚间清理街道的巷伯将他们收走。

戴缨和归雁搬细小物件,陈左扛大物件,来来回回三人的头身不免沾染薄灰。

女子一身素衣,恰到好处地包裹着玲珑身形,乌云半绾,卷起的衣袖下是洁白圆润的腕子,腕子上一圈素银镯,一圈碧清的玉镯,随着动作叮叮当当。

额上的细汗,在阳光下浮起水光,因为热,脸颊红扑扑,身上的裙衫随着她俯身的动作,带起微弱的摆度和褶痕。

冯牧之初次见到戴缨时,就是这样一幅动人的景象,他坐在对面的茶楼,悠悠地品着茶。

“看什么?”对面的贺三郎问道,问过后,循着他的目光往对面看去,再看回来,“应是准备新开铺子。”

“不知做什么营生?”冯牧之端盏慢饮,眼睛却滑过杯沿,不经意地问。

“那店面不大,左不过酒水铺、食肆,又或是卖甜水之类。”贺三郎说罢看向冯牧之:“你问这个做什么?”

冯牧之收回眼,放下手里的杯盏:“问问,好奇而已。”

贺三郎嗤笑道:“你是对人好奇,还是对铺子好奇?”

冯牧之想了想,嘴角勾起笑,闪过一抹讥讽:“年轻女子抛头露脸,有伤风化,实在叫人喜欢不起来。”

贺三郎看了对面好友一眼,叹了一声,这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你当所有女子都是锁于妆楼的千金,人家小门小户的女子不要吃饭?不要赚钱养家?就你还做春秋书院的院首,莫要误人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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