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275.重任（1/2）

因为钱谦益并没有听说皇上最近下达了什么调令，或者召郑森来京师的旨意，所以比起见到分别数月的学生的那种激动和欣喜，钱谦益此时内心更多的却是紧张和担忧。

“大木，你怎么来京师了？你不是应该在应天求学吗？难道你是自己偷偷跑过来的？听老师的话，现在马上回应天去，若是让陛下知道你擅自跑来了京师，你可就完了！”

郑森知道钱谦益这是担心自己，赶忙笑着解释道：“老师你误会了，学生怎么敢擅自跑来京师呢？”

当着下人们的面，郑森不好直说自己是奉旨秘密进京的，他这么说，相信钱谦益应该能够听懂自己的意思。

果然，听闻此言，钱谦益顿时松了口气，亲切地拉着郑森道：“好，好啊，快随我回家，咱们师生二人也该好好儿叙叙旧了！”

钱谦益吩咐下人们去准备酒菜，而他则带着郑森前往了自己的书房，这里是钱谦益最喜欢独处的地方，除了贴身丫鬟之外，其他下人都是要站在屋外远远儿的，不许过来打扰的。

现在他要与郑森叙旧，自然连贴身丫鬟也被打发走了，屋里就只剩他们师生二人，说起话来也就不必遮遮掩掩的了。

钱谦益笑眯眯地看着郑森，开口道：“大木啊，如果为师没有猜错的话，此番陛下召你入京定是对你委以重任了吧？”

郑森赶忙拱手道：“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老师！”

钱谦益摆了摆手：“你放心，老师绝对不会让你为难，既然陛下是秘密把你召回京师的，就说明有些事情还不到对外公开的时候，你不方便说，我也绝不多问。

我只希望你能珍稀这次机会，无论如何都要把陛下交派给你的差事办好，不要辜负陛下对你的信赖！”

郑森闻言，自是赶忙起身，郑重答应道：“请老师放心，学生定当谨遵老师教诲！”

钱谦益却是摆手道：“不，你没有听懂我的意思，你只知道要对陛下绝对忠诚，但却没有想过这件事对你自己本身的意义同样重大，你若是能把这次的差事办好了，便可一飞冲天，日后的仕途也将会是一片坦途，便是要封侯拜相，超越为师，也不在话下！

可若是你此番办差不能达到陛下的满意，对你而言，很可能将会落得一个万劫不复的下场，虽然未必会因此丢了性命，但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任何出头的机会了，你能明白其中干系吗？”

郑森缓缓点头，“学生明白！”

这一点儿郑森确实是实话实说，毕竟这一次皇上交派给他的差事不是其他，乃是战事，既然是战事，那就没有退路，赢了就功成名就，输了就一无所有，这样的觉悟他早在接下这差事的时候，就已经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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