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浊人间(2/2)
若是我将人集结,怎么告知与你?”
陆锋见林平之面色变换数次,说出这番话,也心安起来:
“我这几日会偶尔来这里,你将人寻到,依旧让其隐蔽,先莫要聚到一处。
等需要时,再做集结便可。
这几日我会偶尔来城里,与你交换信息,你等我来找你便可。
哎,咱俩先把你父亲葬了吧,天气这般炎热,莫要拖着。”
“好!”
林平之昨日已在后院,为林震南挖好坟坑,将其身体擦拭干净。
二人合力将林震南尸体,裹到草席,放入坟坑,掩埋起来。
当将土重新回填,林平之跪在坟前,磕了三个头,撒了一坛酒。
林夫人哭的几近晕厥,林平之劝了又劝,才将林夫人从坟前劝走。
此刻,福州城办葬礼的不仅仅是林平之。
福威镖局自被桑三娘这位假圣姑占据后,往日人来人往的福威镖局,死气沉沉。
往日林震南坐的中堂,由桑三娘和秦伟邦占据。
此刻,二人一左一右,坐在“福威”匾额之下。
二人皆穿身穿黑衫,腰系黄带,坐的端正。
只不过二人面色,并不甚好。
秦伟邦面如金纸,是因其年轻时,练功出了岔子,导致面色这般诡异。
他望着中堂地上,一字排开三具尸体,宛如金纸的脸,被气得透出一丝红色。
桑三娘却没将视线落在尸体上,而是出神望着屋外,似乎在思索什么。
桑三娘年近四十,却不显老态,眼角连鱼尾纹都没有一丝。
只不过她脸色惨白,双手却红色吓人,衣服本该被双峰顶起,可一侧却诡异的塌陷。
皆因她与向问天前日拼斗时,被向问天重掌攻到胸脯。
桑三娘是以贡献金银,才得了十长老职位,武功同向问天比,差了一截。
被向问天打了一掌重的后,胸脯便宛如被小孩重重踩了一脚的蚁丘。
塌了!爆了!
而双手赤红,是因被向问天伤了肺经,经脉堵塞憋得。
不过幸好有胸前一坨肉给她挡着,否则现在,躺在地上给秦伟邦看的尸体,应是十具。
秦伟邦望着尸体,眉毛越皱越紧,扭头瞄了一眼桑三娘俏脸,视线却不自觉的往桑三娘脖子下瞄去,当见到桑三娘诡异的胸脯,忙将视线收回。
桑三娘显然注意到秦伟邦这番小动作,若是平时,秦伟邦这般注视,她定会甜腻腻的道一声秦长老。
可今日这般,她心中却唯有怨毒,毕竟没有哪个女人可以接受胸脯只剩一边!
就听桑三娘声音宛如从嗓子眼里挤出难般,带着些许怨毒,对秦伟邦道:
“你看我做甚?”
秦伟邦自是明白,桑三娘正在气头上,也不去触她霉头:
“你肺经堵了,要不要先回教中,养几天伤?”
秦伟邦本是好意,可听到桑三娘耳中,却起了讥讽之意:
“放你娘的狗屁,你娘的狗放屁!
你管得我去不去养伤?让你从九江调人你磨磨唧唧,误了时间。
若是早到福州几天,便可将圣姑擒住。我们现在都在往黑木崖报喜的路上,老娘我又怎会受伤?”
秦伟邦听桑三娘这般恶言恶语,却也是急了:
“屁屁屁,臭不可闻!
得了黑木令我就一路紧赶慢赶,你还在襄阳绕圈圈,我就将九江旧部尽数唤齐!
是你因要坐大船,误了时辰,才使得我们在武夷山遭了山洪才没将圣姑抓到!”
桑三娘被秦伟邦揭了底,登时一口气没缓过来,惨白的脸,顿时憋得通红。
秦伟邦见桑三娘这般模样,语气更恶毒起来:
“你若老老实实去寻圣姑便罢了,是你贪心福威镖局钱财,才节外生枝,又惹出这般祸事来!
若是直接兵分几路,循着去找,也将圣姑擒下!
怨你!这事办砸了都怨你!”
桑三娘被秦伟邦这般激,哪里受的了,当即便感觉有淤血上涌。
她忙运功将其压下,又连点天突、神阙、曲骨,任脉上三次大穴,防止内气逆流。
秦伟邦是以旗主身份,积累攻击,在血与沙中谋得功勋,才晋升为长老。
他心中本就对以贡献钱财,擅使谄媚之事的桑三娘极为不屑。
平日里,桑三娘有些姿色,偶尔同他开些桃色小玩笑,他虽不屑,但并不厌恶。
但与桑三娘一起共事,他却日渐厌恶起来。
不爽利,他能忍;贪财,也能忍。
出了事推脱,对于追求办事爽利、井井有条,对手下命令说一不二的秦伟邦,却是忍到极点。
况且,死的都是秦伟邦的手下!
又望见桑三娘不似女人的胸脯,他忍不住恶言恶语起来:
“福州事若是砸了,我定会将你一路所作所为,皆数道出!
让你这不男不女的东西,也知道知道,什么是教规森严!”
桑三娘被气血上涌,冲击的鼓膜隆隆,本打算将秦伟邦的话,当做王八念经,可那句“不男不女”却让她破了防!
桑三娘眼睛瞬间充血,恶狠狠的盯着秦伟邦。
她正待说话,却觉翻涌的血气,将她刚封锁的几处穴道,尽数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