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铁门栓(1/2)
福州城此刻刚刚被晨光唤醒,福威镖局附近,除了日月神教、五仙教弟子,并无百姓出没。
待陆锋赶到时,任盈盈已遣众人,将福威镖局前后门、左右巷道口,堵得严严实实。
门口望风的秦伟邦手下,见势头不对,早已逃到院中,向秦伟邦汇报。
而福威镖局一巷之隔地方,更有二十几名官军,在远远观望,提防双方火并,殃及无辜。
太阳升的高些,越过福州城墙,东方可见一缕炽热,洒向大地,将福威镖局高墙、古树,拖出长长斜影。
任盈盈站在阴影里,对刚刚赶来的陆锋质问一句后,未等陆锋做答,便将目光投向林平之。
她将说话声音,装的略微沙哑,对林平之道:
“少东家,我们,是来帮你取回属于你的东西。
你去与那群官军说说,我等是来做甚,让他们放下心来,我们不会在福州城内让彼此难堪。
你将这一小袋金子给那官军,他应会能行个方便。”
林平之抱拳应下:
“多谢圣姑,我这就去办。”
随后,便向前行去,与在远处戒备的官军交涉起来。
领头之人,自是认得林平之,他虽知福威镖局出了变故及大概原因,但细节却不甚了解。
林家三口,自出事便失了音讯,无人报官,官府也懒得管。
今日见林平之出现而未见林震南,林平之脸上哀容未散,官军头子自是明白,林震南多半凶多吉少。
他听林平之将事情大体讲清,宽慰几句,不着痕迹接过林平之手中钱袋,不加掩饰,将其打开,咧嘴一笑。
官军头子也未多过言语,他不同林平之讲话,反而吩咐起手下来:
“兄弟伙!
少东家知道我们这群大头兵辛苦,体谅咱们!
咱们往后让让,给少东家腾个空子!
所有人听令,后退百步!”
众兵卒应下,整齐划一,向后一转,连走百步。
牛皮官靴被用力踏着,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待到官军退后百步,官军头子这才对林平之摆了摆手:
“少东家,您自便了!”
陆锋远远望着,见林平之交涉完毕,便将林平之拉开,将手中布包递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是谁,但你爹爹之死,这人不是凶手,那也是帮凶,这第一投,你来!”
林平之将布包接过,打开一看,就见一双目圆瞪的死人头。
他被林震南培养,本是温润如玉的公子哥,可这几日连番变故,却逼的他不得不入了江湖。
这人头自是第一次见。
他本有些恐惧,但又想到爹爹的死,这恐惧便被怒火尽数焚去。
他取出怀中匕首,将那人头耳朵、鼻子、眼珠尽数剜下,抛给手下狗群。
对陆锋、任盈盈道了声谢,便将那布包轻轻一抛。
腿却隐隐蓄力,竟将那布包当做球来踢!
林平之满含怒气的一脚,踢到布包上,能隐隐听到布包内,骨裂之声。
布包飞过一优美弧线,掠过高墙,正正好落到刚到前院,打算观望一番的秦伟邦面前。
秦伟邦唯恐是什么歹毒暗器,忙伸腿去踢,竟将裹着人头的布包踢了出来。
林平之见布包被踢出,先是一愣,但转瞬怒火更盛,运足力气,将布包又踢了回去。
可怜那不知名字的江西青旗弟子,不光被割了脑袋,剜去五官,这脑袋还被当成了球,踢来踢去。
林平之这一脚,运足了力气,人头在布袋里,宛如烂西瓜,点点血迹,自布袋透出。
因林平之使了猛力,布袋再次入院,撞到福威镖局正堂匾额上,在匾额上留下一团血迹,跌到地上,滚了出来。
秦伟邦见是一人头滚出,心中略带惊疑,忙过去辨,却见人头上发髻甚是眼熟。
耳边听到门外传来阵阵叫好及哄笑声,心中便明白发生了何事。
他一声怒喝:
“他娘的!怎敢如此辱我!”
话音未落,却又见二三十个布包,顺着墙头飞来,纷纷落下。
秦伟邦顾不得惊怒,忙去查看,将其打开,发现果不其然都是他昔日在江西青旗时收拢的手下。
自昨日他发现前夜有人过来窥探,便暗暗加了警醒,更是加派了十二人往福聚楼去,以防暗道被夺。
他不愿相信任盈盈的报复,会这般快,这般狠!
正待他惊怒交加时,又听院外传来向问天的喊话:
“秦伟邦,你这狗才!
你唆使桑三娘假扮圣姑,犯了叛教大罪!
又谋人家产,败坏我日月神教名头,我定要让你明白明白,何为教规森严!
你且等着,我定将你困毙在这福威镖局!”
秦伟邦听向问天这般将黑锅扣到他头上,只觉热血上头,破口反骂:
“驴入的向问天,你莫要猖狂!
就凭你手下那几只软脚虾,想将我困毙?怕是做梦!”
可他刚说完话,却只闻福威镖局四周,传来阵阵喊杀声:
“杀!杀!杀!
杀了秦伟邦这狗才!”
秦伟邦瞬间便辨出,围困福威镖局的人数,不下百人。
还在院内的青旗弟子,自是明白,顺便士气便跌入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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