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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佛说乱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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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掠过少室山的松林,发出低沉的呜咽,禅房的门有些漏风,油灯的光影,在墙面摇曳。

少林寺掌门方丈方正,坐在蒲团上,闭着双目,手中佛珠,一粒粒拨动,细微的摩擦声,被小铁炉上水壶里,咕噜声遮盖。

觉月禅师盘坐在方正对面,见方生闭目沉思,也不言语,低垂的目光,看着地砖缝隙,好似里面有什么禅理。

他已回到少林五天,这几日他一直留在方正身边。

而方正明知向问天就在少林寺,看过信后,却不见向问天。

他有些忐忑,不知方正大师如何处理向问天,只好在心中默默祈祷,方正大师在福州日子过得安稳。

壶中水随着沸腾溢出,滴落在铁炉上,发出一声轻响。

方正大师打破禅房内的沉寂,对觉月道:

“觉月,同我仔细讲讲福州城。”

觉月思索片刻,对方正道:

“掌门方丈,我并未细细看过福州城。

自武夷山遭到贾布伏击后,我们便被带到任我行所居客栈内。

后来武当派闹事,我们又同武当派关在一起。

所见所闻并不多。”

方正将手上的佛珠放下,讲起旁的话:

“江湖人求快意恩仇,却不知快意后,仍是空虚。

佛说放下,并非逃避,而是看透,任我行被关了十一年,似乎看透了很多。

觉月,你说一少年侠客,十年磨剑,终得手之日,他心里会想些什么?”

觉月摇了摇头:

“不知。”

方正继续道:

“自然是仇报了,心却空了。

执剑在手,以为握住将来,却不知握住的只是自己的业障。

倒些茶来给我。”

觉月将壶中沸水,注入茶杯,又往壶中加了新水后,再放到铁炉上。

方正未等茶水放凉,便端起茶杯,啜饮一口,继续道:

“江湖宛如这沸茶,初而灼喉,放凉了才能品出滋味。

江湖人若能以佛心行侠义,以侠义修佛心,便可入另一境界。

觉月,你还需努力。

这有一封信,你明日交给向问天,然后随他一同回福州吧。”

觉月双手接过信,应道:

“谨遵方丈吩咐。”

第二日,觉月将信交给向问天,一同启程回福州城。

向问天骑在马背,回望少林寺,这几天他嘴里要淡出鸟,和尚们每天吃斋念佛,他也要被迫日日吃斋饭。

更没想到,入了少林寺后,方正却摆起架子,不去见他。

除了身边伺候起居的小沙弥,所有大和尚中和尚小和尚,统统不与他说话。

他除了心里把和尚们狠骂一通,也做不了什么。

今日得了回信,他品明白些了味道,这群和尚居然也会玩王不见王的把戏。

憋了好几天,见了觉月,想问他决定舒坦舒坦嘴:

“小师傅,江湖人说刀口舔血,不死不休,你说这死了,真的能修么?”

觉月思索片刻后,对向问天道:

“施主,生死如电如露,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恩怨情仇,不过是心头幻影。”

向问天又问:

“江湖人朝生暮死,刀剑无眼,佛法却说众生平等,这又该如何解释?”

觉月思索片刻道:

“剑越锋利,越难握紧。

佛看一粒沙,亦见三千世界,兴许放下不是认输,而是看清。”

向问天砸了砸嘴,觉得同少林寺的和尚讨论佛法,是个错误的决定。

这群和尚除了打打机锋,也说不出什么有味的话。

他想着山下皆是少林僧田,而和尚们用香火钱和田租放印子钱,暗思:

“这群少林和尚,嘴上都是佛法,私底下下手比谁都黑!”

他轻夹马腹,往山下行去。

西北风将细雪卷到官道上,向问天见到枯林间,一条写着暖酒的布幌,在风中摇晃。

嗅着喷香的羊肉汤味,他翻身下马,把马拴在歇脚小店的柱子上。

店家是个耳朵有冻疮的老汉,裹着补丁摞补丁的棉袍,守在一口冒着热气的黑铁锅前。

“店家,来一斤饼,一碗杂碎汤,再温一瓮酒。”

向问天自顾自的吩咐,没管觉月,毕竟在少林寺里,和尚们便是这么对他,他才不愿去管觉月。

店并不大,只有一张斜歪的大木桌,同桌还有几位旅人,正捧着温热的粗瓷碗,边喝汤,边交谈:

“听说了么,朝廷出兵,把武当派给屠了!”

“瞎说什么,没屠,我刚才那边过来,朝廷只是把武当派围了而已。”

“哦,是这般,我就说嘛,朝廷哪有这般魄力?”

“你莫要胡说,但是现在没屠,不一定过阵子会不会屠。”

“怎么讲?”

“都说先皇驾崩,是被武当派的火药吓死的!

上个月被吓出病,这个月便驾崩,你说这武当派还有好?”

“咦?先皇驾崩,我怎不知道?”

“你从南方来,自然不知,我从北方来,却得了消息。”

“可先皇没子嗣,这新皇又是谁?”

“自然兄终弟及,这都不懂,嘿嘿,就是不知道这皇后还是皇后么?”

“呸,你莫要胡乱说,这话若是传出去,小心朝廷的鹰爪子来捉你!”

“鹰爪子?鹰爪子也要倒霉咯!嘿嘿,新皇登基,肯定要把先帝的鹰爪子收拾收拾才行。”

“那你说皇后?”

“嘿嘿哈哈...”

向问天吃着羊杂碎,喝着汤,没到在少室山这么几天,居然错过这般多的事情。

皇帝驾崩,武当被围,这两件放到江湖上,可都是大事。

他此刻明白,为何少林寺上下大小和尚,统统不与他说话。

望着向店家讨来热水,吃着素饼的觉月,向问天眯了眯眼睛,于心中急思:

“现在我是猜不出,方正给教主的信,到底写了什么...”

~~~

任盈盈气得发飙,陆锋也有些觉得,这两个老货,纯粹是给自己作死的,完全不值得救。

若说二人最似什么,大概便是邪恶长发年,年老时候的样子。

曲洋居住地方,离卢老大安置的据点不远,卢老大没一会便端来米汤与汤水,捏着曲洋腮帮子,灌了进去。

待曲洋悠悠转醒,望着任盈盈含煞双眸,默不作声。

曲洋同刘正风大眼瞪小眼,瞪了半晌,刘正风似想到晕倒前,任盈盈所说的话,对任盈盈道:

“圣姑你来衡阳,是想听我同曲洋琴箫合奏?”

任盈盈一指陆锋道:

“我不想,他想!”

陆锋此刻,却宛如见到女网友与照片不符,心中充满了塌房感:

“之前想听,现在一点不想了...”

刘正风、曲洋老脸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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