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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彻夜筹谋定灾策,晨曦携册赴宫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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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里静悄悄的,只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还有炭盆里木炭偶尔爆裂的“噼啪”声。

韩文和欧阳铎站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喘,目光紧紧盯着朱厚照的表情,生怕错过半点反应。

过了半晌,朱厚照忽然“咦”了一声,声音带着几分意外,手指在“以工代赈”那页停住,抬头看向欧阳铎,眼神里带着探究:“这让灾民修官道换口粮的法子,是你想的?”

欧阳铎心里一咯噔,连忙躬身,腰弯得极低,声音带着几分紧张:“是……是下官瞎想的。下官觉得,让灾民坐着等粮,容易生闲气,还可能有人抢粮;让他们干点活换粮,既体面,又能少些闲杂人闹事,还能把运粮的路修通——要是哪里想得不对,陛下尽管骂,下官立马改!”

朱厚照却笑了,放下方案,指着“以工代赈”那条,语气带着明显的赞许:“骂你干什么?朕觉得好!就该这样!既救了人,又办了事,还省得有人说朝廷‘白养闲人’,一举三得——这法子好得很,比那些只会‘请发粮’的奏折有用多了!”

他又往下翻,看到“票号兑银”“军户分置”“里长自治”“锦衣卫随队监管”这些条款时,眼里的笑意更浓了,时不时点头,嘴里还念叨着:“这笔账算得细,连运粮的驴马草料钱、吏员住驿站的房钱都算进去了,没掺半点虚的——不错!”“让锦衣卫跟着粮车,谁克扣就抓谁,送诏狱审问,就得这么硬气,不然那些人不知道怕!”

韩文悬着的心渐渐落了下来,偷偷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疼,不是在做梦,这一夜没白熬,方案过了!

朱厚照一口气把方案翻完,往桌上一放,看向两人,语气带着几分欣慰:“你们俩整了一夜?眼睛都熬红了。”

“回陛下,是。”

韩文躬身回话,语气带着几分轻松,“想着早一刻定下来,粮草银子就能早一刻运出去,北直隶、山西的灾民就能早一刻吃上热饭。”

朱厚照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伸出手,先拍了拍韩文的胳膊,又拍了拍欧阳铎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官袍传过来,带着安抚的力量:“辛苦你们了。这方案很好,逻辑清楚,账目分明,还敢用新法子,比那些只会抄旧例、写漂亮话的文官强十倍。就按这个办,不用改。”

他转头对门口的张永道:“张永,传朕的旨意——户部按此方案调拨粮草银子,韩文任赈灾总负责人,统筹全局;欧阳铎协助韩文,重点盯着粮车押送、款项发放,每一笔支出都要留凭证。让兵部派五百骑兵护送粮车,分五路走,每路配二十个锦衣卫校尉;锦衣卫再各派十人去北直隶、山西的受灾县,谁敢拦粮车、谁敢克扣粮草银子,不用上报,直接抓了送诏狱,先关着,等赈灾结束再审!”

“奴婢遵旨!这就去传旨!”

张永连忙应着,转身就要走,脚步快得像一阵风。

“等等。”

朱厚照又叫住他,语气补充道,“再传旨给顺天府尹,让他赶紧腾出自家的粮仓,先凑十万石粮,派顺天府的差役送到北直隶的保定府,给灾民应急;缺的粮,往后从户部通州粮仓补,不用让顺天府担着。”

“是!奴婢记牢了!”

张永应了一声,提着袍角快步走了,生怕耽误了赈灾的功夫。

暖阁里,韩文和欧阳铎都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些笑意,连日的疲惫仿佛都消散了些。

“陛下,那我们这就回户部,安排粮车、调派吏员,争取今日午时前让第一拨粮车出发。”

韩文躬身请示,语气带着几分急切。

“去吧,办得利落些,有什么问题,随时派人来报。”

朱厚照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目光落在欧阳铎身上,又道,“欧阳铎,你留一下,朕还有话跟你说。”

欧阳铎愣了愣,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看向韩文——韩文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留下,自己则躬身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暖阁里只剩朱厚照和欧阳铎两人,炭盆里的木炭还在燃烧,暖融融的空气裹着淡淡的龙涎香。

欧阳铎心里纳闷,不知道陛下单独留他要做什么,只能垂着手站在原地,不敢多言。

朱厚照走到窗边,望着外头渐渐升高的太阳,晨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映得常服上的龙纹格外清晰。

他忽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郑重:“欧阳铎,你觉得这方案里,最要紧的是哪一条?”

欧阳铎想了想,语气笃定:“回陛下,是‘账目公开’。每一笔钱花在哪、谁经手、谁核查,都写在告示上,贴在灾民聚居的地方,让灾民看着——这样他们才信朝廷,才不会闹事,也能防着吏员克扣。”

“说得对,但不全对。”

朱厚照转过身,目光落在欧阳铎身上,眼里带着些期许,语气沉了些,“账目公开是防贪腐,可比账目更要紧的是人心。你记住,你运出去的不只是粮和银子,是朝廷的体面,是百姓对朕的指望,是他们活下去的念想——别让那些‘漂打’的人毁了这些,别让灾民寒了心,能做到吗?”

欧阳铎心里一震,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猛地躬身,腰弯得极低,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却格外坚定:“下官记住了!定不让陛下失望!定不让灾民寒心!哪怕拼了这条命,也得把粮和银子送到灾民手里!”

“好,朕信你。”

朱厚照摆摆手,语气缓和了些,“去吧,跟韩尚书好好干,别让朕和灾民等着。”

“是!下官告退!”

欧阳铎躬身退下,走出暖阁时,只觉得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脚步都轻快了许多——他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比想象中更重,也更有意义。

暖阁里,朱厚照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宫廊尽头,嘴角扬起些笑意——有韩文掌着舵,有欧阳铎往前冲,这赈灾的事,该能办得妥当。

只是……

他低头看了看桌上的方案,指尖在“江南盐税”几个字上轻轻敲着,眼神沉了沉——李嵩还没从常州府押解回京,徐家的账还没查清楚,那些跟徐家勾结的文官,会不会借着赈灾的由头,在盐税调拨上使绊子?

他忽然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张永!”

刚传完旨回来的张永连忙跑进来,躬身候着:“奴婢在!皇爷有何吩咐?”

“去告诉刘瑾,让他派东厂的番子盯紧些户部的动静,尤其是管江南盐税调拨的吏员。”

朱厚照的语气带着几分冷意,指尖在案上轻轻敲击,“要是有哪个文官敢在赈灾的事上使绊子,不管是拖延盐税调拨,还是克扣粮草银子,不用报朕,直接抓了送诏狱——朕倒要看看,是他们的乌纱帽要紧,还是灾民的命要紧!”

张永心里一凛,连忙应道:“奴婢遵旨!这就去告诉刘公公!”

他转身快步离开,暖阁里只剩下朱厚照一人,晨光透过窗棂,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那本赈灾方案上,也落在“江南盐税”那几个字上——这场赈灾,或许不只是救民,也是对那些“漂打”文官的又一次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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