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被撕裂的灵魂（2/2）

但泪水，还是从他紧抿的眼角无声地滑落...

一滴...

两滴...

然后汇成细流...再也无法抑制...

在这个无人能窥见的黑暗角落里...

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痴情之人...终于允许自己崩溃...

从他口不择言地骂出那个词开始...

这泪水已经积蓄了太久...

此时此刻...

他已不再是那个令学生闻风丧胆、言辞刻薄的魔药课教授...不再是那个周旋于黑白之间、令人捉摸不透的双面间谍...甚至不再是那个背负着沉重过去的男人...

他只是一个被悔恨彻底撕裂的灵魂...

只是一个在黑暗中哭泣的孩子...

...

办公室里。

阿不思·邓布利多也静静地站着。

他的目光落在那具再无声息的尸体身上，那双总是闪烁着智慧与温和光芒的湛蓝色眼睛里，清晰地闪过一丝深沉的悲伤。

那悲伤不是为了背叛本身，而是为了一个生命的彻底迷失...

“彼得...”

老人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历经世事的惋惜：“他也曾是个格兰芬多...”

这句话像是一句盖棺定论的评价，虽然简短，却包含了太多未尽之意...

里面有关于勇气与怯懦的选择...

有关于忠诚与背叛的界限...

有关于一个曾经可能拥有截然不同人生的灵魂，最终如何走向了自我毁灭的终局...

邓布利多说完这句后，便不再言语，仿佛关于小矮星彼得的一切，他所有的过往、他的罪孽、他卑微的求生，都已经随着这句话和那个索命咒，彻底画上了句号。

他没有对斯内普的行为表示赞许或批评，甚至连一个询问的眼神都没有，他只是以一种近乎悲悯的平静，接受了这个鲜血淋漓的结果。

然后，这位老校长仿佛是累了一般，将一直在一旁静静观看这一切的男孩打发了出去...

只留下一句：“你做的很好，哈利，之后的一切，都交给我来办...”

男孩还想说什么，但看到老人脸上不容打扰的疲惫，他闭上了嘴，默默地走向门口。

当男孩拉开门即将离开的时候，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他最后能看到的，是老人站在那满墙肖像画沉默注视下的背影...而那背影在渐暗的光线里，显得是那么的孤独...

...

魔法部。

部长康奈利·福吉满头大汗地看着这具放在他华丽办公桌前的尸体。

如果换做是旁人，他可能早就跳起来大喊，让傲罗把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抓进阿兹卡班了...

但这不是旁人，这是阿不思·邓布利多。

...

“福吉...”

老校长的声音响起，没有往日的温和笑意：“这是小矮星彼得，他是当年波特夫妇被害的真正幕后凶手，既然确凿的证据已经出现，那么小天狼星布莱克就是无辜的，他应该立刻获得完全赦免，并启动案件重审程序，恢复他的名誉。”

“当、当然，阿不思...”

福吉掏出手帕，用力擦了擦额头和肥硕的后脖颈上的冷汗。

他的眼睛飞快地在那具冰冷的尸体和老人平静无波的脸之间移动，然后连忙应声：“这...这真是太令人震惊了...小矮星彼得居然还活着！”

“梅林的胡子啊！我们都被他骗了！”

“布莱克...是的，可怜的小天狼星...我们立刻办，马上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