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魂骨分众女，玄子突破极限失败！（二合一四千五百字）（2/2）
甚至连帮助他突破这临门一脚都做不到？
这和他预想中的一步登天截然不同！
巨大的心理落差让玄子的心态瞬间失衡，一股无名邪火直冲天灵盖。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布满了血丝，咬牙切齿地低吼道：“一定……一定是霍雨浩那个小杂种！是他！肯定是他暗中做了手脚！”
他几乎是立刻就找到了一个可以推卸责任和宣泄愤怒的对象——霍雨浩！
他固执地认为，是霍雨浩故意卖给了史莱克学院一株药力早已流失、或者是被动了手脚的“假仙草”，这才导致了他的突破失败！
他却选择性忽略了一个最简单不过的逻辑：如果一株仙草真的拥有能让一位九十八级超级斗罗直接突破到九十九级极限斗罗的逆天功效，霍雨浩是疯了还是傻了，会仅仅以三块十万年魂骨和一份心得感悟的价格就卖给他们？
这种堪称逆天改命的神物，难道不应该是留给自己，或者给自己最亲近信赖的人使用吗？
怎么可能如此“廉价”地交易给潜在的对手？
海神阁内
当玄子脸色铁青、气息晦暗地提前“出关”，出现在一众翘首以盼的宿老面前时，所有人都愣住了，面面相觑。
言少哲看着玄子那与闭关前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甚至隐隐带着一丝挫败和戾气的状态，心中咯噔一下，忍不住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问道：“玄老，您……您这是？看起来似乎……一点变化都没有？”
他心中充满了疑惑，难道仙草的药效如此温和，连一点外在表现都没有？
还是说……玄老良心发现，选择将仙草让出来给史莱克学院天赋出众的小辈吸收？
“变化？哼！”玄子正在气头上，听到言少哲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冷哼一声，“我刚刚调动全部魂力，结合仙草药力，正要凝聚第二魂核冲击瓶颈！
可是那仙草的药力，竟然在关键时刻瞬间消耗殆尽，直接导致我凝聚魂核失败，功亏一篑！”
“什么？这怎么可能？！”
“突破失败了？！”
“仙草药力耗尽？这……”
众宿老闻言，顿时一片哗然，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接受。
他们寄予厚望的玄子突破计划，竟然就这么失败了？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像一盆冷水浇在了他们被贪欲炙烤得发热的头脑上。
“我怀疑！”玄子猛地提高音量，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语气斩钉截铁，“就是霍雨浩那小子故意搞鬼！
他卖给我们的，根本就是一株已经失去大部分药力的废草！这才害得我突破失败！”
听到玄子这几乎是不经大脑的甩锅言论，言少哲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心中暗自腹诽：
“玄老，您突破失败，好歹也是九十八级的超级斗罗，不好好反思自身积累和瓶颈难度，第一反应就是怪别人卖假货？
这脸皮是不是也太……”
其他几位同样心疼那三块十万年魂骨的宿老，却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出声附和：
“对！一定是这样！”
“我们去找霍雨浩当面对质！要是他真的敢卖给我们假仙草，就必须让他再赔一株真的！”
“没错！不能就这么算了！那可是三块十万年魂骨啊！”
他们的逻辑很简单，无法接受巨大的投资打了水漂，必须找一个替罪羊来承担损失，而霍雨浩无疑是最佳人选。
他们下意识地回避了仙草本身可能就值这个价，或者甚至不值这个价的可能。
“玄老，宋老，诸位宿老，还请听我一言！”言少哲看着这群几乎被失望和贪念冲昏头脑的同僚，心中涌起一股和老师穆恩相似的无力感。
他连忙提高声音，试图让众人冷静下来，“有没有一种可能……仙草的药效，其实并没有我们想象中，或者说史籍传说中描述的那么……逆天呢？”
“少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宋老眉头紧皱，语气不悦，“万年之前的七怪先祖，就是靠着服用仙草，脱胎换骨，最终才得以继承神位，成就永恒的！
你的意思，难道是七怪先祖们骗了我们后世子孙不成？”
她搬出了史莱克学院最神圣的信仰来压言少哲。
“宋老，我绝非此意！”言少哲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我们可能过于神话仙草的效果了。
在玄老闭关期间，我查阅了学院内所有能找到的关于仙草的残缺古籍。
在一本极为古老、破损严重的札记中，我找到了部分关于‘八瓣仙兰’的记载，上面明确写着：‘其药性醇厚温和，固本培元，能祛除体内杂质，大幅提升魂力与修炼资质，药效足以持续到七十级魂圣境界依旧有效’。”
他顿了顿，环视众人，语气沉重：“这描述，与霍雨浩交易时所说的，几乎一模一样！
上面根本没有提及任何可以帮助超级斗罗突破瓶颈，或者是什么‘成神之基’的说法！
我们……我们可能从一开始，就陷入了一个自己编织的、关于仙草万能的神话里。
将其与七怪先祖成神强行关联，或许只是后世的美好愿望与过度解读。”
言少哲的话，像是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众人心中那个被贪婪吹胀的巨大气泡。
当谎言或者说过度期望的幻想被可能的真相戳破之时，带来的首先是难以接受的沉默，然后是理智的缓慢回归。
众宿老被欲望和损失冲昏的头脑，在言少哲这盆冷水的浇灌下，终于恢复了不少清明。
他们开始不得不面对这个他们一直不愿去深想的可能性——仙草，或许并没有传说中那么神乎其神。
它确实是天地奇珍，能改善资质、提升潜力，但对于他们这些根基已定、潜力将尽的老家伙来说，效果可能真的有限。
他们只想到了学院的损失，却下意识地忽略了交易本身可能就是一个“周瑜打黄盖”的买卖。
只有玄子，依旧双目赤红，死死攥着拳头，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他体会过那种仿佛触摸到天堂，却又瞬间坠入地狱的巨大落差感。
那种痛苦和不甘让他宁愿相信是霍雨浩害了他，也不愿承认可能是自己期望过高，或者是自己积累不足。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赌徒在最后一把倾尽所有，却因为差一点而满盘皆输，他只会怨恨发牌的人，而不会承认是自己赌运不佳或策略失误。
他固执地沉浸在自己的失败和愤怒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