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蛮使携金至，刀落祭忠魂（2/2）

他色厉内荏道：

“顾北！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沙陀铁骑……”

“咔嚓！”

话音未落，顾北的刀已经劈了下来。

倒不是劈向蒙力克，而是劈向旁边的金银箱！

箱珠宝被劈得粉碎，玉石滚了一地，像堆没用的石头；玉器被劈成两半，断口处闪着冰冷的光，再也没有之前的耀眼。

“沙陀的东西，脏了我北疆的地。”

顾北用刀指着蒙力克，眼神里的杀气像要溢出来。

“拿着你的破烂滚！再敢踏入黑风寨半步，定斩不饶！”

蒙力克又惊又怒，指着顾北说不出话：

“你……你会后悔的！”

他这辈子还没受过这等羞辱，尤其是在自己带来的厚礼面前被如此对待。

“后悔？”

顾北冷笑，笑声里全是不屑。

“我顾北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没早点荡平你们这些蛮夷！”

他突然扬声道。

“林猛，送客！”

“是！”

林猛拔刀出鞘，刀光凛冽，映得他脸上的伤疤都在发亮，像条活过来的蜈蚣。

“蒙力克是吧？”

“要么自己滚，要么我帮你滚，用你的人头！”

他往前一步，身上的煞气让蒙力克带来的随从都往后缩了缩。

蒙力克看着寨墙上的连弩，那些黑洞洞的箭口正对着他，又看了看顾北眼里的杀气！

那是真的敢动手的眼神，不是吓唬人。

他终于怂了，狠狠瞪了顾北一眼，带着手下仓皇离去，连那些没打开的礼物都忘了带，骆驼队的铃铛声越来越远，像丧钟似的，在山谷里回荡了很久。

骆驼队刚消失在山道尽头，顾北就对林猛道：

“派斥候盯着他们，看他们往哪去。”

“沙陀人狡诈，说不定是去勾结漠北了。”

“记住让斥候小心点，千万别暴露行踪。”

“属下明白！”

林猛转身就走，脚步飞快！

他得赶紧安排最得力的弟兄去，这事儿可不能出岔子。

苏瑾望着地上的珠宝，皱眉道：

“沙陀突然示好，怕是真要联手漠北。”

“我们现在兵力不足，连弩虽好，数量还不够……”

他算了算库存，现有的连弩顶多装备两百人，真要是打起来，还是吃力。

“不足，就练。不够，就造。”

顾北走到忠魂碑前，将蒙力克带来的绸缎撕成碎片，撒在碑前，绸缎在风里飘着，像无数白色的蝴蝶。

“弟兄们，看到了吗？”

“蛮夷还在惦记我们的土地。”

“等着，我会用他们的血，来祭你们的英灵！”

山风卷起绸缎碎片，在碑前打着旋。

陈小三和王小二提着水桶来擦碑，看到那些碎片，齐声问：

“王爷，这些破烂要扔吗？”

闻言，顾北摇头，眼神里带着冷光：

“留着，给弟兄们当祭品。”

“告诉他们，蛮夷的东西，也就配垫脚！”

王小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拿起抹布用力擦着碑上的名字，仿佛要把那些字刻进心里！

他爹的名字也在上面，去年冬天死在漠北人的刀下。

陈小三看着飘飞的绸缎，突然觉得，那些亮晶晶的珠宝，确实不如忠魂碑上的名字值钱！

因为，那些名字背后，是一条条保家卫国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