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人头落地(2/2)
说罢,他扭头对自己麾下的人马扬声道:“我们走!”
任敖脸色一沉,沉声喝道:“不能走!你们要是走了,剩下这些人手根本不够封锁东江米巷,一旦让凶手逃脱,谁也担不起这个罪责!”
赵承煜转过头,斜着眼睛看他,语气带着挑衅:“怎么,任大人还想命令我不成?就算许指挥使被革职,那也得等新的指挥使到任再说规矩,你还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任敖上前一步,凝声说道:“我知你心中有气,但许修义革职与我等无关,乃他玩忽职守、咎由自取。”
他持剑站在赵承煜对面,继续说道:“自我大玄朝立国之始,便立下‘怀柔远人’之训,千百年间,从未有藩属使臣横死于天朝疆土。此非寻常刺杀,是断我大玄与藩国的簪缨之盟,裂宗藩世代相承之约!今日高丽世子替身暴毙,若不能擒凶正法,琉球、安南、暹罗诸藩必疑我大玄失威,五边贡道自此崩颓,北狄、西戎更会借机煽动诸部,届时边疆烽火再起,朝堂内外动荡,你我皆成千古罪人!此时当以大局为重,先将凶贼绳之以法,岂能因私怨误国?”
赵承煜被他眼神逼得退了半步,随即梗着脖子:“少他奶奶的拿大帽子扣我,老子就是不掺和!走!”
任敖忽问:“我再问你一遍,你当真要走?”
赵承煜头也不回道:“走!”
然而就在此时,任敖手起剑落,一剑从赵承煜脖颈斩下,人头落地。
如当日高平城下那般干脆利落,手起剑落间,竟有万军从中斩将夺旗的悍然之气。
猩红的鲜血溅在赵承煜羽白的披风上,也溅在任敖脸上,在场者皆震骇万分。
江听潮惊呼道:“我滴娘嘞!姐夫,赵承煜是许家二夫人的堂弟啊!论辈分还是许修义的表叔,你就这么杀了?”
任敖随手抹去脸上血迹:“按我大玄律《军卫法》第三章第七条:‘军中无主官时,以资深指挥使暂代职权’。许修义已革职,现存羽林卫指挥使唯我一人,可代都督之职。赵承煜身为副指挥使,拒不执行军务,属‘抗令畏缩’,按律当斩;况此乃涉及宗藩的军国大事,抗令即是通敌之嫌,斩之有据。”
赵承煜麾下将士惊疑不定,他们看向那些随任敖从高平回来的羽林军,可那些羽林军静静看着赵承煜的滚滚头颅,眼神平静得像是在看一只刚被宰杀的羊,仿佛早已习惯了这般铁血手段。
“呕!”赵承煜麾下将士中有人承受不住这般血腥,相继干呕起来。
任敖手腕一抖,挥去剑刃上的血迹:“我且问你们,你们还走吗?”
呕吐着的将士们看了一眼还在喷着血的尸首,那腔刚被煽动起来的抵触瞬间被恐惧压垮,赶忙道:“不走了不走了!”
任敖朗声道:“现在不是吐的时候,周武、钱通、孙勇、陈石头,你们带兵封锁东江米巷,违令者,格杀勿论!”
陈石头等人抱拳应下:“是。”
说罢,四人分别点了人马,转身往巷口走去。转身时,背后的白色披风如展开的折扇般扬起又落下,带起一阵急促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