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到底是谁？（1/2）

苍溟踏着魔物的尸骸缓步走来，玄色衣袍在浓郁的魔气中纹丝不动，仿佛这深渊绝地只是他家的后花园。他的目光在夜璃手中的血刃上停留一瞬，随即落在她脸上，带着几分审视，几分玩味。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收服这柄倔强的破剑，倒是让本座有些意外。\"他唇角微勾，\"看来，万魔之心选择你，并非全然没有道理。\"

夜璃握紧血刃，全身肌肉紧绷。面对这个神秘莫测的男人，她不敢有丝毫大意。即便刚刚经历一场厮杀，修为突破至筑基期，她依然感觉自己在对方面前渺小如蝼蚁。

\"你到底是谁？\"她声音冰冷，带着戒备。

苍溟轻笑一声，随意地挥了挥手。周围那些匍匐在地的魔物仿佛受到无形力量的驱赶，纷纷惊恐地退散，转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本座的名号，你现在知道还为时过早。\"他慢悠悠地说着，目光却仿佛能穿透她的身体，直视那颗正在有力搏动的心脏，\"不过你可以称呼我——苍溟。\"

苍溟。

这个名字在夜璃心中回荡，却激不起任何波澜。她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无论是在星陨阁的典籍中，还是在外界的传闻里。

\"你似乎对万魔之心很了解。\"夜璃试探着问道。

\"了解？\"苍溟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低笑出声，\"小丫头，你可知道，你体内的这颗心，曾经属于谁？\"

他向前一步，瞬间拉近了与夜璃的距离。夜璃甚至能看清他眼中流转的深邃光芒，那里面仿佛蕴藏着星辰生灭的秘密。

\"它属于上一个纪元，陨落的魔主。\"苍溟的声音低沉下来，\"而本座，是亲眼见证它陨落的人。\"

夜璃心中巨震。上一个纪元？陨落的魔主？这些信息远超她的认知范围。即便是星陨阁最古老的典籍，也从未提及过什么纪元更迭。

\"不明白吗？\"苍溟似乎看穿了她的困惑，\"你以为这个世界是永恒不变的吗？不，它就像一朵花，会盛开，也会凋零。而当它凋零时，所有的一切都将重归混沌，等待下一次新生。\"

他抬手，指尖在空中轻轻划动。随着他的动作，周围的魔气开始汇聚，化作一幕幕模糊的景象——

星辰崩碎，大陆沉没，无数强大的存在在哀嚎中化为飞灰...那是一幅末日般的景象，充满了绝望与毁灭。

\"这就是上一个纪元的终结。\"苍溟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而现在，这个纪元也即将走到尽头。天道腐朽，秩序崩坏，一切都在走向灭亡。\"

夜璃怔怔地看着那些景象，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震撼。她突然想起慕清柔夺走她灵根时说的话：\"你乃魔星转世，会为星陨阁带来灭顶之灾...\"

难道，这一切都与所谓的纪元终结有关？

\"那你呢？\"夜璃猛地抬头，直视苍溟的双眼，\"你在这场轮回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苍溟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聪明的丫头。本座是上个纪元的幸存者，也是这个纪元的...观察者。\"

他再次向前，几乎与夜璃面对面：\"而现在，本座找到了破局的关键——就是你。

\"我？\"夜璃皱眉，\"我能做什么？\"

\"你能做的很多。\"苍溟的视线再次落在她的心口，\"万魔之心是上个纪元魔主的精华所化，蕴含着打破轮回的力量。但仅凭它还不够，你需要变得更强，强到足以对抗腐朽的天道。\"

他伸手，指尖凝聚出一团幽暗的光芒。那光芒中蕴含着难以言喻的奥秘，仿佛包含了世间所有的法则。

\"本座可以指导你，让你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万魔之心的力量。但——\"他话锋一转，\"这是有代价的。\"

\"什么代价？\"夜璃警惕地问。

\"与本座签订契约。\"苍溟手中的光团缓缓飘向夜璃，\"在你足够强大之后，助本座完成一件事。\"

夜璃没有立即回答。她感受着那光团中蕴含的庞大信息，那里面不仅有修炼法门，还有各种失传的秘术，甚至包括如何更快地契约其他魔神的方法。

这对她来说，确实是难以抗拒的诱惑。她渴望力量，渴望复仇，渴望让那些背叛她的人付出代价。

但她也清楚，与这样一个神秘强大的存在签订契约，无异于与虎谋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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