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柳清音……不见了！（1/2）

“汝之本质……乃混沌之海……本源意志……于太古大战中……被迫剥离散落的……‘种子’之一……”

门灵的意念如同古老的钟声，在夜璃识海中回荡，揭开了她身世的重重迷雾。

混沌之海本源意志的……种子？！

夜璃的心脏猛地一跳，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骤然收缩。她想起了在轮回印冲击下看到的记忆碎片——开天辟地的巨人，那一点至阴至暗的混沌本源……原来，那并非偶然，而是她与生俱来的根脚！她是那片浩瀚混沌之海的一部分，是其在太古神战中散落的火种！

“墨渊……亦是如此？”她立刻联想到了那个自称她“半身”的域外天魔。

“……然。”门灵的意念带着一丝复杂，“墨渊……与汝同源……皆为‘种子’……然其诞生更早……承载的……是混沌之海……对‘秩序’的……憎恨与……反抗意志……”

“而汝……更为特殊……汝蕴含的……是混沌本身……那包容万物、演化一切的……‘可能性’……”

所以，墨渊视她为回归故土、向神庭复仇的关键“钥匙”和“伙伴”，并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力量，更是因为她这独特的本质！

真相如同冰水浇头，让夜璃瞬间清醒，却又更加沉重。她并非简单的魔修，她的存在本身，就牵扯着混沌与秩序、囚笼与自由的古老战争。

她压下心中的波澜，问出了第二个问题，目光锐利如刀：

“神庭为何要打造这囚笼？他们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仅仅是为了所谓的‘秩序’？”

这个问题，似乎触及了更深的禁忌。门灵的光团剧烈波动了一下，传递出的意念带着明显的忌惮与……一丝恐惧？

“……神庭之主……‘昊天’……其志……非仅限于此方囚笼……”门灵的意念变得极其缓慢、谨慎，“其所图……乃是以此界为‘熔炉’……以万灵为‘薪柴’……淬炼其‘绝对秩序’之道……意图……取而代之……成为……新的……混沌海意志……”

取而代之？！成为新的混沌海意志？！

夜璃瞳孔骤缩！这野心，何其疯狂！难怪神庭对一切“混沌”与“无序”如此忌惮，必欲除之而后快！因为混沌海的本源意志，是他们野心的最大阻碍！而她们这些“种子”，便是那本源意志残留的痕迹，是必须清除的变数！

洞窟内一片死寂，只有门灵光团微微流转的光芒，映照着夜璃冰冷而肃穆的脸庞。她需要消化这惊人的信息。

片刻后，她抬起头，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关乎她未来的道路。

“我该如何做？是接受墨渊的‘合作’，打开归墟之门，重返混沌之海？还是……另有他路？”

这一次，门灵沉默了更久。它的光芒明灭不定，似乎在权衡，在推算。

最终，它的意念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与……一丝微不可察的引导：

“墨渊之路……是回归……亦是……毁灭之路……归墟之门后……并非坦途……混沌之海……早已……并非昔日……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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