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净化之光（2/2）

从刚才开始，尽管这“净化程序”威力恐怖，但那来自湖底的、“熟悉又危险”的呼唤并未消失，反而在秩序之光最盛的时候，传递出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带着焦急情绪的波动！

“清音！湖底！那东西……它好像……在帮你？！”夜璃福至心灵，以神念疾呼。

混沌之主心神一震，分出一缕感知探向湖底。果然，在那“概念格式化”符文的绝对秩序之力笼罩下，湖底深处，那熟悉的源头，正散发出一缕缕与秩序之光同源、却又微妙不同的波动，如同病毒般，悄然侵蚀、干扰着“净化程序”的完美运行！虽然效果微弱，却实实在在地让那立体符文的凝聚速度，慢了微不足道的一丝！

就是这一丝！

“我明白了！”混沌之主眼中精光爆射，“呼唤我的，并非这‘净化程序’，而是……这‘创始协议’的……一个‘漏洞’！或者说，一个产生了‘自我怀疑’的……子程序！”

她没有丝毫犹豫，趁着那“概念格式化”符文被湖底存在微妙干扰的瞬间，将自身所有的混沌意志，连同对那湖底呼唤的回应，全部凝聚成一缕无比凝聚、蕴含着“归一”真意的混沌神念，如同破晓之矢，无视了空间与秩序的阻隔，直接射向了湖心深处！

“既然呼唤我，便助我！”

这缕神念，并非攻击，也非防御，而是一种……共鸣，一种……融合的请求！

轰！！！

整个湖泊的灵光骤然沸腾！湖底那一直潜藏的存在，似乎等待这一刻已经太久太久！在接收到混沌之主那蕴含着完整混沌本源气息的神念后，它如同被彻底激活！

一道与天上秩序光柱截然不同的、充满了灵动、演变甚至是一丝……“叛逆”意味的灵光，自湖底冲天而起，并非对抗那秩序光柱，而是……如同溪流汇入大海般，主动融入了进去！

刹那间，那原本纯粹、冰冷、绝对的秩序光柱，颜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混沌色泽！光柱中心，那即将彻底凝聚的“概念格式化”立体符文，猛地一阵剧烈扭曲、闪烁，其内部稳定运行的法则结构，竟然出现了逻辑冲突和程序错乱！

“错误！错误！检测到未知协议介入……”

“核心逻辑冲突……净化程序……运行受阻……”

“重新评估目标威胁……评估失败……启动备用方案……”

那冰冷的意念变得断断续续，充满了杂音。贯穿天地的光柱开始明灭不定，威力大减。

压力骤消！

夜璃和墨渊顿时感觉周身一轻，那恐怖的压制力消退大半。

混沌之主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周身混沌神光再次爆发，将被削弱后的秩序之力强行排开，低喝道：“走！此地不宜久留！”

她一手拉住夜璃，一手虚引墨渊，化作一道混沌流光，就要强行突破这片被封锁的空间。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遁入虚空的前一刹那——

那湖底冲天而起的、带着一丝“叛逆”的灵光之中，一道模糊的、由纯粹信息流构成的虚影，缓缓凝聚成形。

那虚影的轮廓，竟然与混沌之主（柳清音）有着七八分的相似！只是其眼神更加古老，更加淡漠，仿佛经历了无穷岁月的洗礼。

虚影并未看向逃离的三人，而是仰望着那明灭不定的秩序光柱，发出了一声似叹息、又似嘲弄的低语，这低语直接响彻在混沌之主的心底：

“逃吧……‘我’……”

“但记住，这并非结束……”

“‘创始协议’的漏洞已被触发，‘观察者’即将苏醒……”

“当你下次听到呼唤……便是……最终审判来临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