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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龙血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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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目光,不再是恨意,不再是占有,而是一种复杂到令人窒息的混合体——有难以言喻的、扭曲的执念,有未能如愿的、深入骨髓的不甘,还有一种……仿佛穿透了生死、要将她灵魂都烙印下来的诡异专注!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凝固在他生命的最后一瞬!

林晚夕被他这临死前的目光锁定,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她浑身冰冷,血液都仿佛在这一刻冻结!她想移开视线,身体却僵硬得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代表生命的光芒在他眼中彻底熄灭。

云湛的头颅,终于无力地垂落下去。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歪在一边。脖颈间那道致命的伤口,还在汩汩地涌出粘稠的、暗红的血液,顺着他的下颌、残破的龙袍,滴滴答答地落下,在那片污秽的地面上,洇开一朵不断扩大的、妖异的暗红之花。

一代暴君,就此伏诛。无声无息,死在阴暗污秽的囚牢之中。悬吊的身体,成了权力倾轧下最残酷的祭品。

牢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血液滴落的声音,清晰得如同丧钟。

萧承烨缓缓抽回了自己的佩剑。剑身沾满了云湛温热粘稠的鲜血,在昏暗的火光下流淌着刺目的猩红。他面无表情,仿佛刚才刺穿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胸膛,而是一截朽木。他手腕一抖,一串血珠被甩落在地面,发出轻微的“啪嗒”声。随即,他将染血的剑尖随意地在地上——那件从云湛身上剥下、象征着无上皇权、此刻却被他踩在脚下的明黄龙袍上——缓缓擦拭。

动作优雅,却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冷酷和轻蔑。仿佛在擦拭一件微不足道的工具,而脚下那件无数人梦寐以求的龙袍,不过是块肮脏的抹布。

沈昭依旧垂手肃立,如同最忠诚的影子,面具遮挡了一切情绪。

林晚夕却死死地按住了自己的心口!就在云湛头颅垂落、生命气息彻底断绝的那一刹那!一股尖锐的、冰锥般的剧痛,毫无征兆地从她心脉深处猛地炸开!那痛楚如此熟悉,如此刻骨铭心!是同心蛊!是那该死的蛊虫在躁动!云湛临死前的话如同魔咒在她耳边疯狂回响——“她的同心蛊……根本……根本未解!玉玺……玉玺才是……钥匙……”

蛊虫未解?玉玺是钥匙?钥匙……解什么?解开同心蛊?还是……解开一个更加可怕的秘密?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她下意识地抬眼看向萧承烨。

萧承烨已经擦净了剑上的血迹。他看也没看云湛那具仍在滴血的尸体,目光冰冷地扫过林晚夕按在胸口的手,和她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他的眼神深邃如寒潭,没有丝毫温度,仿佛刚才那个惊天动地的秘密和云湛临死前怨毒的诅咒,对他而言都不过是尘埃。

他迈步,毫不犹豫地踩过地上那件染血的龙袍,玄黑的龙纹靴底沾染上刺目的猩红,如同踏着失败者的骸骨前行。径直走向牢房深处那张唯一的石案。

石案上,放着一个紫檀木托盘。托盘中央,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方印玺。

印玺通体由整块极品羊脂白玉雕琢而成,温润无瑕,在昏暗的光线下流转着莹莹的光泽。印钮是一条盘踞的、栩栩如生的五爪蟠龙,鳞爪飞扬,威严尽显。印面朝上,上面是八个阴刻的、古朴厚重、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篆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传国玉玺!

萧承烨走到石案前,伸出手。他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沉稳。他拿起那方玉玺。入手温凉沉实,是权力的重量。

他转过身,冰冷的视线再次扫过林晚夕。她依旧按着心口,脸色苍白,身体微微发颤,那双曾经灵动、如今却盛满惊惧和茫然的眼眸,正失神地望着他……或者说,望着他手中的玉玺。

萧承烨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他握着玉玺,缓步走向那具悬吊着的、仍在滴血的尸体。

在距离云湛尸体几步之遥时,他停下了脚步。他抬起手,看了一眼手中那象征无上权柄的玉玺,又看了一眼云湛那张凝固着不甘与怨毒的死寂面孔。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令林晚夕瞳孔骤缩的动作!

萧承烨手腕猛地一扬!

那方沉重、代表着天命所归的传国玉玺,被他如同投掷一块顽石般,带着冷酷的力道和毫不掩饰的轻蔑,狠狠地砸向了云湛低垂的、布满血污的额头!

“砰——!”

一声沉闷的、令人牙酸的撞击声!

玉玺坚硬的棱角,结结实实地砸在云湛已经冰冷的额骨上!

云湛的头颅被砸得猛地向后一仰!额骨瞬间塌陷下去一块!暗红的血液混合着灰白的脑浆,从破裂的头皮和额骨的裂缝中缓缓渗出、流淌!在他死寂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更加狰狞、更加屈辱的印记!

萧承烨面无表情地看着,眼神冷得像万载寒冰。仿佛他砸碎的,不是一个曾经帝王的头颅,而只是一个碍眼的、需要彻底清除的障碍物。

玉玺沾染了新的血污和脑浆,滚落在肮脏的地面上。

牢房内,死寂重新降临,比之前更甚。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死亡的气息,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沈昭依旧沉默如石,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林晚夕按在心口的手,却攥得更紧,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心脉深处那阵突如其来的尖锐刺痛已经过去,却留下了一片冰冷的、如同深渊般的空茫和恐惧。她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方滚落在地、沾染了污秽血渍和脑浆的传国玉玺上。

玉玺……钥匙……

云湛临死前扭曲的面容和那怨毒的目光,如同烙印,深深烙在她的脑海。那句戛然而止的遗言,像一道无形的、冰冷的枷锁,无声地套上了她的脖颈。

萧承烨缓缓转过身。玄黑的龙袍在昏暗火光下,如同吞噬一切光线的深渊。他冰冷的目光掠过地上的玉玺,掠过云湛那具被彻底践踏尊严的尸体,最终,落在了林晚夕那张失魂落魄、写满惊惧的脸上。

他的眼神里,没有疑问,没有探究,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掌控一切的冷酷和漠然。仿佛她心中翻腾的惊涛骇浪,她所承受的巨大恐惧和那个关于玉玺的惊天秘密,在他眼中,都不过是尘埃般微不足道的注脚。

他迈开脚步,玄黑的龙纹靴底,踏过地上粘稠的血泊,踏过那方沾染了污秽的玉玺投射在地上的阴影,向着牢房外走去。步履沉稳,每一步都带着新帝加冕、无可置疑的威仪。

沈昭无声地跟上,如同最忠诚的影子。

林晚夕站在原地,身体僵硬冰冷。心口的位置,仿佛还残留着那阵尖锐的幻痛。她看着萧承烨冷酷决绝的背影消失在牢房门口浓重的黑暗里,看着沈昭那沉默如山的侧影紧随其后。偌大的、充斥着死亡和血腥的囚牢,瞬间只剩下她一个人,面对着云湛那具被悬吊的、额骨塌陷的狰狞尸体,还有地上那方沾满血污、象征着至高权力与巨大秘密的玉玺。

滴答……滴答……

是血滴落的声音。

也是她脑海中,云湛那充满怨毒和诡异暗示的遗言,在冰冷回响:

“……玉玺……才是……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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