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净雪徽记,天下识(2/2)
这枚朱印,不仅是身份的证明,更是权威的象征。此前,民间常有假冒的蛊医行骗,拿着几张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秘方”,就敢给人治病,不少百姓因此丢了性命。如今有了这净雪徽记朱印,凡是没有盖印的行医许可,一律视为无效;凡是没有盖印的医案报告,各地官府不予认可;凡是没有盖印的药商契约,皇商渠道一律不与之合作。
有一次,青州有个叫王二的江湖郎中,伪造了一份行医许可,想在当地开医馆骗钱。他模仿净雪徽记的样子,用红漆在文书上画了个雪花,就敢去官府备案。结果官府的吏员一看到那“徽记”,就皱起了眉头——真正的净雪徽记朱印,色泽鲜红透亮,雪花的花瓣边缘清晰,而王二画的徽记,颜色暗沉,花瓣歪歪扭扭,连心脉纹都画成了直线。
“你这是伪造官府文书!”吏员当即喝破,将王二拿下。此事传到京城后,萧承烨特意下旨,要求各地官府严格查验文书上的净雪徽记,一旦发现伪造,严惩不贷。从此,假冒蛊医的风气渐渐被遏制,百姓再找大夫时,都会先看看文书上有没有那枚鲜红的徽记印——有印,才可信。
三、附于药:包装之上,安全之诺
“经由皇商渠道流通的蛊医药材,需贴净雪徽记封签;蛊医科监制的成药,如驱虫香囊、解毒片等,需在包装上烧制或绣制徽记,确保百姓购买时能辨明真伪。”
司徒家是大胤的皇商之首,负责蛊医药材的流通。接到旨意后,司徒家的家主司徒墨立刻召集族人,商量徽记封签的制作。最终,他们决定用桑皮纸制作封签,上面印着冰蓝的净雪徽记,封签的边缘还特制了暗纹,只有在阳光下才能看到。每一张封签都有编号,对应着药材的产地、批次和检验员的姓名,一旦出现问题,就能追溯到源头。
第一批贴有净雪徽记封签的药材,是从西南苗疆运来的“解毒草”。这种草是解蛇蛊的良药,以前在民间流通时,常有不法商人用普通的野草冒充,不少百姓误食后中毒。如今,司徒家的商队将解毒草采摘后,先送到当地的“净雪堂”检验,确认合格后,再贴上印有徽记的封签,然后才能运往各地。
在京城的药铺里,百姓李大叔拿着一包解毒草,仔细看着包装上的封签。封签上的净雪徽记清晰可见,边缘的暗纹在阳光下泛着微光。“掌柜的,这就是朝廷认的药吧?”李大叔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
药铺掌柜笑着点头:“李大叔,您放心,这封签上有徽记,还有编号,假不了。以前您买解毒草,总怕买到假的,现在有了这徽记,您就放心用。要是有问题,您拿着这封签去官府,一查一个准。”
除了药材,蛊医科监制的成药,更是将净雪徽记直接印在了包装上。驱虫香囊的锦囊上,绣着小巧的冰蓝雪花,针脚细密,既美观又实用;解毒片的瓷瓶上,烧制着完整的净雪徽记,瓶底还刻着生产日期和批次。有一次,江南一带闹蚊虫,不少百姓得了疟疾,司徒家的商队连夜运送驱虫香囊和解毒片。百姓们看到香囊上的徽记,都争相购买,短短几天,香囊就被抢购一空。有个百姓说:“这香囊上有徽记,是太医署监制的,戴着放心。以前蚊子多的时候,家里的孩子总生病,现在戴了这香囊,孩子睡得香,也不生病了。”
四、授于人:令牌之上,责任之重
“正式蛊医需由太医署颁发‘蛊医令’,令牌以玄铁为底,边缘缠银丝,正面刻净雪徽记,背面刻持有者姓名、编号及授令日期,需时刻佩戴,以示身份与责任。”
第一批“蛊医令”的颁发仪式,在太医院的广场上举行。这天,阳光正好,广场上站着五十位通过考核的蛊医,他们来自全国各地,有白发苍苍的老者,有年轻力壮的中年人,还有几位英姿飒爽的女子。萧承烨和林晚夕亲自到场,为他们颁发令牌。
林晚夕手中捧着一个锦盒,里面放着五十枚玄铁令牌。令牌通体乌黑,边缘缠绕着细细的银丝,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正面的净雪徽记是用银丝镶嵌而成的,冰蓝的雪花、银色的银针、金色的稻穗,在玄铁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背面则用小篆刻着持有者的姓名、编号和授令日期,每一个字都刻得深而清晰。
“柳溪,接令。”萧承烨拿起一枚令牌,递给站在最前面的柳溪。柳溪双手接过令牌,指尖微微颤抖。她低头看着令牌上的徽记,又抬头看向萧承烨和林晚夕,眼中满是激动。“臣女定不负陛下与皇后所托,持此令,行仁术,护百姓性命,守一方安宁!”
五十位蛊医依次接过令牌,将其佩在腰间。玄铁令牌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他们心中责任的共鸣。仪式结束后,这些蛊医便带着令牌,奔赴各地的“净雪堂”。他们知道,这枚令牌不仅是身份的证明,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只要佩戴着它,就必须以百姓的性命为重,不能有半分懈怠。
在西北的凉州,有位叫陈默的蛊医,带着令牌去偏远的山村行医。山村的百姓以前从没见过蛊医,对他充满了戒备。陈默没有多说,只是解下腰间的令牌,递给村里的老族长。老族长拿着令牌,仔细看着上面的徽记,又摸了摸玄铁的质地,突然老泪纵横:“这是朝廷的令牌啊!以前咱们村里有人得了蛊病,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死,现在有了朝廷派来的大夫,咱们有救了!”
陈默在村里住了下来,用蛊医之术治好了不少百姓的病。每当有人问他是谁时,他都会指一指腰间的令牌:“我是朝廷派来的蛊医,这枚令牌,就是我的承诺。”
徽记的推广,并非一帆风顺。有些地方的官员不够重视,刻制的牌匾粗糙不堪;有些不法商人试图伪造封签,以假乱真;还有些百姓对徽记不够了解,依旧心存疑虑。但萧承烨与林晚夕并未放弃,他们一次次下旨,要求各地严格执行规制;一次次派遣官员巡查,打击假冒伪劣;一次次让蛊医带着令牌深入民间,用实际行动赢得百姓的信任。
渐渐地,净雪徽记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在江南的水乡,百姓们会指着“净雪堂”的牌匾,对孩子说:“以后要好好读书,要是能当上个戴令牌的蛊医,就能救好多人。”在西北的草原,牧民们会把贴有徽记的药材小心翼翼地收好,遇到有人生病,就拿出来救人。在京城的街头,孩子们会追着佩戴令牌的蛊医跑,好奇地看着他们腰间的玄铁令牌,想要摸一摸上面的徽记。
这一日,萧承烨与林晚夕坐在栖梧宫的暖阁里,看着各地呈报上来的奏章。奏章里写满了百姓对净雪徽记的认可,写满了“净雪堂”的运作情况,写满了蛊医们治病救人的事迹。
“晚夕,你看。”萧承烨拿起一份奏章,递给林晚夕,“苏州的‘净雪堂’,上个月接诊了三千多个病人,没有一例误诊;凉州的陈默,用蛊医之术治好了当地的瘟疫,百姓们为他立了生祠,还把净雪徽记刻在了祠前的石碑上。”
林晚夕接过奏章,仔细看着,嘴角渐渐露出笑容。她放下奏章,为萧承烨斟上一杯热茶:“能得百姓信任,方是此徽记最大的价值。只是,臣妾总觉得,奏章上的文字终究是‘纸上繁华’,臣妾想亲眼去看看,这徽记之下,各地的‘净雪堂’究竟运作如何,新政是否真的惠及了每一位子民。”
萧承烨握住她的手,目光温和而坚定:“朕亦有此意。奏章所言,终究是纸上的繁华。你我当亲临其境,尤其是那曾经苦难最深重之地,看看它如今的模样。”
帝后二人心念相通,一个微服南巡、重访旧地的计划,悄然浮上心头。他们想去亲眼见证,那场曾经席卷一切的死亡风暴过后,大地之上,究竟绽放出了怎样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