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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静姝送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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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末,天光未大明,只有东方天际那一线灰白在顽强地扩张,试图驱散笼罩大地的墨色。寒冽的晨风卷过宫阙重重的飞檐,带来刺骨的凉意,却也吹动了集结于宫门外广场上的旌旗。

猎猎旌旗之下,是一片玄色的潮水。

五百净雪卫,皆身着特制的玄色轻甲,甲胄并非厚重铁片,而是糅合了格物院新技、韧性极佳且具有一定抗邪符文烙印的复合材料,轻便却不失防护。他们队列肃穆,鸦雀无声,只有战马偶尔不耐地喷吐着白汽,蹄铁轻磕地面,发出清脆的嗒嗒声。每一名军士脸上都带着新磨的锐气,眼神警惕而坚定,虽来源复杂,有行伍出身的悍卒,也有江湖摸爬的奇人,但此刻都被“净雪”之名强行糅合在一起,形成一股初生却不容小觑的力量。他们的佩刀、弓弩以及一些造型奇特的、出自格物院之手的装备,在熹微晨光中闪烁着冷硬的幽光。

格物院的工匠与操作员们则位于队伍侧后方,人数约百人。他们衣着相对杂乱,但都统一在外罩了一件深灰色的工袍,身旁是数十辆装载着各种器械、材料、以及那珍贵无比的“炎阳雷”半成品的特制马车。他们神色中少了军士的杀伐之气,多了几分技术者的专注与谨慎,小心翼翼地看护着那些可能决定战局的造物。

林晚夕立于宫门高阶之上,已换下繁复宫装,身着一套量身定制的玄色金纹戎服。既不失皇后威仪,又极大方便了行动。她未戴凤冠,青丝高束成髻,以一枚简单的玉簪固定,整个人显得利落而挺拔。一夜未得深眠,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但她的背脊挺得笔直,目光如出鞘的寒刃,缓缓扫过下方集结的队伍,以及更远处那些自发前来、沉默观望的官员和百姓。

空气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所有人都知道,这支队伍即将开赴的不是寻常战场,而是一片被瘟疫和未知邪祟吞噬的绝望之地。每一次呼吸,都可能吸入致命的毒瘴;每一步前行,都可能踏入血肉模糊的尸堆;每一个黑夜,都可能面对超出想象的恐怖。

林晚夕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正欲做开拔前的最后训示,一阵环佩轻响与细碎的脚步声自身后宫门内传来。

“姐姐!”一声饱含担忧与急切的呼唤,打破了广场上近乎凝固的肃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沈贵妃沈静姝在一众宫女宦官的簇拥下,疾步而出。她今日显然是精心装扮过,穿着一身极为雅致清丽的月白云锦宫装,外罩一件淡粉色的绣海棠缠枝纹斗篷,发髻如云,簪着珍珠步摇,妆容精致得恰到好处,与她身后玄甲森森的军队形成了鲜明至极的对比。

她快步走到林晚夕身前,微微喘息,似乎一路赶来甚是焦急。她仰起脸,一双秋水明眸中瞬间盈满了水光,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姐姐!”沈静姝的声音带着哽咽,一把抓住了林晚夕的手臂,力道恰到好处地显露出她的激动与不舍,“您……您真的今日就要走了吗?北境那般凶险,听闻……听闻已是人间地狱,您万金之躯,怎能亲涉如此险地?妹妹这心里,真是……真是如同油煎火燎一般,昨夜一宿都未曾合眼。”

她的话语情真意切,充满了浓浓的担忧与关怀,任谁听了,都会觉得这是一位深宫姐妹对即将赴险的至亲之人的无限牵挂。

林晚夕目光微垂,落在沈静姝紧抓着自己手臂的、保养得宜、染着蔻丹的纤纤玉指上,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冷芒。但她抬起眼时,面上已是一派平和,甚至带着一丝宽慰的笑意。

“静姝妹妹不必过于忧心。”林晚夕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动作自然地将自己的手臂抽回,“北境局势危急,关乎国本民心,本宫身为国母,责无旁贷。且有净雪卫将士与格物院英才同行,并非孤身犯险。你在宫中,好生照顾自己,便是让本宫安心了。”

“可是……可是那瘟母邪祟,非是寻常刀兵所能敌啊!”沈静姝眼中的泪水恰到好处地滚落下来,沿着光滑的脸颊滑落,更添几分凄美,“姐姐您虽有鸿鹄之志,护国之心,但终究是血肉之躯。若……若有个万一,可叫妹妹如何是好?叫这天下如何是好?”她的话语里,巧妙地将林晚夕的个人安危与天下大势捆绑在一起,听起来更是深明大义,全然为公。

她向前微倾,压低了声音,似乎只想让林晚夕一人听见,但那音量却又控制在恰好能让离得近的一些官员和将领模糊捕捉到的程度:“姐姐,朝中之事您尽可放心,妹妹虽不才,也定会谨守宫规,尽力安抚后宫,不让琐事烦扰圣听,更不会……让某些宵小之徒,趁您不在之际,生出什么事端来。”

这话,明着是表忠心、让林晚夕放心,暗地里,却是在subtly地强调自己的存在感,暗示林晚夕离开后,她沈静姝在宫中和朝中,并非毫无作为、任人拿捏的角色。

林晚夕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温和:“有妹妹这句话,本宫便放心了。后宫安宁,亦是稳固前线的基石。妹妹费心了。”

“这都是妹妹份内之事。”沈静姝拿起丝帕,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珠,努力挤出一个坚强的笑容,“姐姐在前方浴血奋战,妹妹若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岂不枉费姐姐平日的教导与疼惜?”她的话总是说得漂亮无比,滴水不漏。

这时,她仿佛才注意到阶下肃立的军队,目光扫过那些冰冷的甲胄和器械,脸上适时地露出敬畏与赞叹交织的神情,声音也提高了一些,确保能让更多人听到:“这便是新组建的净雪卫和格物院的英才们吗?果然气势非凡,英武逼人!有如此虎贲之士护卫姐姐,有格物院的巧思神技对抗邪祟,妹妹这心里,总算……总算踏实了一点点。”

她转向军队的方向,微微躬身,行了一礼,语气变得无比庄重与诚恳:“诸位将士,诸位先生!皇后娘娘的安危,北境万千黎民的生死,大夏国运的兴衰,尽系于诸位之身!静姝在此,代天下人,拜谢诸位慷慨赴义之恩!请诸位务必护佑娘娘周全,务必……扫清邪祟,还我北境朗朗乾坤!静姝与这京城万千百姓,日日焚香祷告,期盼诸位早日凯旋!”

这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情深意重,既抬高了军队的地位,表达了充分的信赖与期待,又将林晚夕置于一个需要被保护的核心位置,subtly地削弱了林晚夕作为统帅的独立性和权威性,仿佛她此行最大的价值在于“需要被保护”,而非“领导决胜”。

一些不明就里的低阶军官和士兵闻言,脸上不禁露出感动和备受鼓舞的神情,觉得这位沈贵妃真是深明大义,体贴人心。

然而,立于林晚夕身后半步的青禾,却微微蹙起了眉头。她敏锐地捕捉到了沈静姝话语中那些细微的、不易察觉的刺。但她谨记自己的新身份和职责,此刻并未多言,只是目光更加警惕地观察着沈静姝及其随从的每一丝动静。

林晚夕自然听懂了沈静姝的弦外之音,但她此刻无暇与之进行这些无谓的口舌之争。她的目光越过沈静姝,看向远方,那里是北境的方向。

“妹妹的心意,本宫与将士们收下了。”林晚夕的声音平稳而有力,重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时辰不早,军情紧急,不容耽搁。”

沈静姝见状,知道挽留无用,脸上立刻又堆满了不舍与担忧,她从身后侍女手中接过一个精心准备的锦盒。

“姐姐,北境苦寒,且瘟疫横行。妹妹帮不上什么大忙,只能尽些微薄心意。”她打开锦盒,里面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极品参片、灵芝粉等珍贵药材,还有一小叠缝制精巧、绣着平安符文的香囊,“这些药材或许能补充体力,抵御些许寒气。这些香囊是妹妹亲自去大相国寺求来的,住持方丈开过光,据说能辟邪保平安。姐姐带在身边,也算……也算妹妹日夜陪伴,为您祈福了。”

她拿起最上面那个用料最为讲究、绣工最精美的香囊,亲手就要往林晚夕的腰间佩戴,动作亲昵自然,仿佛姐妹情深,不容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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