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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公开论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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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肯定了传统医学的价值,让不少传统医官面色稍霁。

“然,医道如水,无常形,无定势。病有万变,法亦应有万变。此农妇之证,表面为‘虚’,实则乃‘虚实夹杂’——气血整体为虚,但胞宫局部因异物残留、感染而存有‘实邪’。若只见其虚,一味峻补,如同往一个底部有漏孔的容器中不断注水,水虽多,终将流尽,甚至因水满而加重漏孔负担。此即《内经》所言‘大实有羸状,至虚有盛候’,真假虚实,需明辨秋毫。”

她引经据典,将传统医理与病例结合,深入浅出,顿时让许多资深太医都微微颔首,表示认同。这番话,说到了辨证论治的精髓之上。

“蛊医之道,其长处之一,便在于此等‘微观辨邪’与‘精准清除’。”林晚夕继续道,“‘清宫丝蛊’之设计,初衷正是为了应对此类传统诊断难以明晰、常规药物难以触及的‘微观实邪’。它并非取代补益,而是为补益扫清障碍,创造时机。此案之失,在于意外干扰,而非疗法本身之谬。若因一次意外干扰导致的变故,便全盘否定一种具有特定价值的疗法,岂非因噎废食?”

她顿了顿,目光变得更加深邃:“再者,张太医反复提及‘活蛊入体’之风险,担忧其不可控。那么,本宫试问诸位,传统医学中,用以‘以毒攻毒’的砒霜、乌头、马钱子,其毒性是否可控?其用量是否需极其精准?其应用是否需严格辨证?若使用不当,是否同样立时毙命?”

一连串的反问,掷地有声。众太医默然,这些都是医学常识,无人能够否认。

“万物皆具两面,药即是毒,毒亦可为药,关键在于‘运用之妙,存乎一心’。”林晚夕的声音清越,“蛊虫亦然。将其视为一种特殊的、具有‘活性’的‘药物’,通过严格的培育、筛选、控制手段,使其‘药性’——即其特定的生物功能——为人所用,何错之有?《净雪蛊经》所载数百种蛊虫,每一种皆有其明确的适用范围、使用禁忌、控制法门及反制措施,其规范之严谨,较之许多传统猛药,有过之而无不及。若因它是‘活物’便心生恐惧,拒之门外,此非医者应有之开拓精神。”

她回到主位,却没有坐下,而是环视众人,语气沉凝而充满力量:

“医学之道,当以解除病痛、延续生命为终极目的。无论传统医学还是蛊医,皆是通往此目的之路径。路径或有不同,所见风景或有差异,但目标一致。传统医学宏阔,擅调系统;蛊医精微,长于靶向。二者非但不应相互排斥,更应互为补充,取长补短。”

“譬如北境战场所用之‘愈伤蛊’,能加速伤口愈合,若辅以传统补气血之药,是否疗效更佳?再如,某些疑难杂症,传统方药难入其微,若能以蛊术先行清除特定病源,再以传统医术调理整体,是否能为患者多争得一线生机?”

她开始列举大量经过严格筛选、记录详实的成功病例。不仅有采石匠那样的奇症,更有许多常见病、慢性病中,蛊医与传统医法结合后,产生一加一大于二效果的案例。她不仅讲述病例,更深入剖析其背后的医理,将蛊医的“蛊性”理论与传统的“药性”、“经络”、“气血”理论相互印证,试图搭建起沟通两种医学体系的桥梁。

她言辞恳切,逻辑清晰,引用的病例真实可信,阐述的理论虽新却能与传统医理找到契合点。那些原本中立的医官,眼神逐渐从疑惑转向思考,从思考转向认可。他们发现,皇后娘娘并非一味偏袒蛊医,而是真正站在医学发展的高度,倡导一种融合与创新的道路。

张太医等人,初时还试图反驳,但随着林晚夕列举的案例越来越多,理论阐述越来越深入,他们的反驳变得越来越苍白无力。他们意识到,皇后对传统医学的理解之深,远超他们想象,而她所展现出的蛊医理论,也并非他们原先所以为的“粗陋巫术”,而是一套拥有自身完整逻辑和实践支撑的体系。

当林晚夕最后以一个“传统针灸辅以通络蛊,成功治愈一位缠绵病榻多年的顽固痹症老者,使其重新站立”的案例结束她的论述时,整个议事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那沉默并非压抑,而是一种被知识与智慧冲击后的震撼与反思。

孙仲景适时起身,总结道:“皇后娘娘高屋建瓴,令我等茅塞顿开。医学之海,浩瀚无垠,我辈当怀谦逊之心,博采众长,方能不断前行。今日辩论,非为争一时之高下,乃为求医学之真谛。望诸位同僚,能摒弃门户之见,共研医道,造福苍生。”

辩论会的结果,不言而喻。虽然不可能让所有反对者立刻转变观念,但绝大多数中立派医官,已被林晚夕的学识、气度以及所展示的融合前景所折服。太医院内部那种剑拔弩张的对立气氛,明显缓和了下来。公开的、激烈的反对之声,自此之后,渐趋式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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