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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晾衣绳上无风自动的衬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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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衬衫初现

午夜十一点的钟声刚过,林晓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走出写字楼。城市的霓虹在雨雾中晕染成模糊的光斑,冰凉的雨水打在脸上,混着加班积攒的疲惫,让她连打了好几个寒颤。出租屋所在的老小区藏在城市边缘的巷弄里,路灯忽明忽暗,墙皮剥落的围墙上爬满枯黄的藤蔓,像一道道狰狞的伤疤。

打开三楼出租屋的门时,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这屋子是她半个月前租的,老式砖混结构,窗户正对着狭窄的天井,终年不见充足的阳光。林晓把湿透的外套扔在玄关,踢掉高跟鞋的瞬间,脚踝传来一阵刺痛——白天跑现场时崴到的旧伤又在作祟。

她扶着墙往卧室走,经过阳台时,眼角的余光突然被什么东西勾住了。阳台的晾衣绳是房东留下的旧尼龙绳,她平时只用来挂些小件衣物,此刻却醒目地晾着一件白色衬衫。

林晓皱起眉。她明明记得早上出门时晾衣绳是空的,今天加班到深夜,根本没回过家,更不可能洗衬衫。那衬衫在无风的阳台里轻轻晃动,袖口和衣角像有生命般微微蜷缩,领口的纽扣松松垮垮地悬着,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白的光。

“谁的衣服?”她喃喃自语,伸手去够晾衣绳。指尖刚触碰到衬衫布料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窜上来,像被冰锥扎了一下。林晓猛地缩回手,惊疑不定地盯着那件衬衫——普通的棉质面料,袖口磨出了毛边,左胸口袋上方绣着个小小的“瑶”字,针脚歪歪扭扭,像是手工绣上去的。

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是领口处的污渍。那团暗褐色的印记边缘模糊,形状不规则,在惨白的布料上像一块凝固的血渍。林晓的心跳骤然加速,她抓起衬衫往屋里走,刚关上门,客厅的灯突然“滋啦”一声闪了两下,彻底灭了。

黑暗瞬间吞噬了房间,只有窗外微弱的霓虹透过窗帘缝隙渗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扭曲的光影。林晓摸索着想去按开关,脚下却踢到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她吓得浑身一僵,摸索着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柱扫过地面——是她早上扔在沙发上的围巾。

就在她松了口气的瞬间,卧室方向传来一阵轻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人在翻动纸张。林晓握紧手机,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这屋子只有她一个人住,房东说过整栋楼的其他房间都空着。

“谁在那里?”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没有回应,但那声音还在继续。林晓深吸一口气,举着手机一步步挪向卧室。门缝里透出一股若有若无的腥甜味,像是生锈的铁和腐烂的花瓣混合在一起。

她猛地推开门,手机光柱在房间里扫过——衣柜门半掩着,床单凌乱地堆在床尾,而那件白色衬衫正平平整整地铺在枕头上,领口的污渍在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不可能……”林晓倒吸一口凉气,她明明把衬衫扔在了客厅沙发上。

突然,背后传来一阵冰冷的触感,像是有人把湿漉漉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林晓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她僵硬地转过头,手机光柱照亮了一张苍白浮肿的脸——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眼睛空洞地瞪着她,嘴角挂着一丝黑红色的液体。

“啊——!”林晓尖叫着把手机扔了出去,黑暗中传来手机摔碎的脆响。她转身就往门口跑,却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门框上,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惊醒。额头传来阵阵刺痛,她摸了摸,手上沾着黏糊糊的血。客厅里亮着灯,那件白色衬衫不见了踪影,仿佛昨晚的一切只是噩梦。

林晓挣扎着爬起来,扶着墙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到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快递员。她打开门,快递员递过一个牛皮纸包裹:“林晓女士的快递,请签收。”

她迷迷糊糊地签了字,关上门后才发现包裹上没有寄件地址,只有用黑色马克笔写的“林晓亲启”。拆开包裹,里面是一本泛黄的线装书,封面上用毛笔写着《城南旧事异闻录》,书页边缘已经发黑,散发着和衬衫相似的霉味。

随手翻开一页,一行用红笔圈住的字映入眼帘:“民国二十三年,城南纺织厂女工苏瑶,于雨夜溺亡于护城河内,尸身打捞时紧握白衬衫一件,领口染血,状似冤魂……”

林晓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她猛地想起衬衫上那个“瑶”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第二章:房东的秘密

第二天一早,林晓顶着额头上的纱布敲响了房东王强的门。王强是个五十多岁的独居男人,住在一楼,平时总是笑眯眯的,但林晓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里藏着什么。

开门的是王强的老伴,看到林晓额头上的伤,惊讶地问:“小林,你这是咋了?”

“阿姨,我找王叔叔有点事。”林晓强压着心里的恐惧,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

王强从里屋走出来,手里拿着个搪瓷杯,看到林晓的样子,眉头皱了起来:“这是咋弄的?摔着了?”

“王叔叔,我想问您个事。”林晓跟着他们走进客厅,老式挂钟在墙上“滴答滴答”地走着,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我住的那间屋子,以前是不是出过什么事?”

王强的手顿了一下,搪瓷杯放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能有啥事儿?老房子了,住过几户人家而已。”

“可是昨晚……”林晓咬了咬嘴唇,“我看到一件不属于我的白衬衫,还遇到了些奇怪的事情。”

王强的老伴在旁边拉了拉他的胳膊,眼神有些不安。王强吐了个烟圈,沉默了半晌才开口:“既然你问到了,我也不瞒你了。那屋子十年前确实出过事,一个年轻姑娘在里面……没了。”

林晓的心猛地一沉:“什么姑娘?怎么没的?”

“叫苏瑶,二十出头,在附近的服装厂上班。”王强的声音低了下去,“那天也是个雨夜,她爸妈第二天发现她没回家,报警找了三天,最后在护城河下游找到了……”

“她是怎么死的?”林晓追问。

“说是失足落水,但警察查了半天没定论,最后按意外结的案。”王强弹了弹烟灰,“那姑娘生前就住在你那间屋,出事后她爸妈搬走了,房子空了好几年,前年重新装修了才租出去。”

“她是不是有件白衬衫?左胸绣着‘瑶’字的?”林晓急忙问道。

王强的眼睛猛地睁大,烟蒂从指间滑落:“你……你怎么知道?”

“我昨晚看到了那件衬衫。”林晓的声音有些发颤,“它自己挂在晾衣绳上,还无风自动。王叔叔,苏瑶的死是不是有问题?”

王强的脸色变得煞白,他搓着手在客厅里踱来踱去,嘴里念叨着:“不该啊……都十年了……怎么还会……”

“您是不是知道什么?”林晓抓住他的胳膊,“求您告诉我,昨晚那个……是不是苏瑶?”

王强被她晃得一个趔趄,终于停下脚步,叹了口气:“那姑娘死的时候,身上就穿着那件衬衫。打捞上来的时候,领口有血迹,警察说是落水时撞到石头弄的,但她爸妈不相信,说她从不穿那件衬衫出门……”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其实还有件事,当时没敢告诉警察。苏瑶出事前三天,我晚上起夜,看到她屋里亮着灯,窗户上有个男人的影子。我当时以为是她男朋友,就没在意……现在想想,那影子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亮晶晶的东西。”

林晓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脊椎爬上来:“那男人是谁?警察查过吗?”

“查了,但苏瑶性格内向,没什么朋友,厂里同事也说她独来独往的。”王强摇着头,“那影子没看清脸,案子最后就成了悬案。”

离开房东家时,林晓的脚步有些发飘。阳光明明很好,她却觉得浑身发冷。回到出租屋,她翻出那个包裹里的旧书,仔细查找关于苏瑶的记载。书里只有寥寥几笔,但提到了一个地名——城南纺织厂,也就是苏瑶生前工作的地方,十年前已经倒闭,现在成了一片废弃厂房。

就在她合上书的时候,阳台突然传来“啪嗒”一声轻响。林晓警惕地走过去,看到晾衣绳上又挂着那件白衬衫,领口的血迹似乎比昨晚更清晰了,在阳光下泛着暗红色的光。

第三章:废弃工厂的线索

周末一大早,林晓按照网上查到的地址,坐了两个小时公交来到城郊的废弃纺织厂。工厂大门锈迹斑斑,“安全生产”的标语只剩下模糊的残字,院墙爬满了野蔷薇,带刺的藤蔓像无数只手伸向天空。

她从一处破损的围墙钻进去,脚下的杂草没过脚踝,发出“沙沙”的声响。厂房的玻璃大多碎了,风穿过空荡荡的车间,发出呜咽般的声音。林晓握紧背包里的折叠刀——这是她昨晚特意去便利店买的,心里却明白,真遇到不干净的东西,这把刀根本没用。

根据王强的说法,苏瑶在织布车间上班。她顺着厂区的指示牌往前走,车间门口挂着“织布二车间”的牌子,字迹已经褪色。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混合着灰尘和机油的气味扑面而来,地上散落着断裂的纱线,像无数条白色的蛇。

车间深处有几台老式织布机,锈迹斑斑的齿轮还保持着转动的姿态。林晓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突然踢到了一个铁皮盒。盒子上了锁,但已经锈得不成样子,她用力一掰就打开了。

里面装着一叠泛黄的信纸,还有一张工牌。工牌上的照片是个梳着马尾辫的女孩,眼睛很大,嘴角带着腼腆的笑——正是那晚她看到的那个身影,只是少了那份阴森诡异。

信纸上的字迹娟秀,开头都写着“致明”。林晓拿起一张看起来最新的信纸,上面的字迹有些潦草,似乎写得很急:

“明哥,我知道你最近遇到了麻烦,但挪用公款是犯法的,你快把钱还回去吧。我把攒的积蓄都给你,虽然不多,但总能帮上点忙。你别再跟那些人来往了,他们看起来好可怕……”

后面的字迹被水渍晕开了,模糊不清。林晓又翻了几封信,发现大多是女孩叮嘱“明哥”注意身体、别太累的内容,字里行间透着浓浓的关切。最后一封信只有半张纸,字迹扭曲,像是在极度恐惧中写的:

“他们来了……我看到账本了……你不能……”

信纸到这里突然断了,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撕碎的。林晓的心沉了下去,她隐约猜到,这个“明哥”可能和苏瑶的死有关。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织布机转动的声音。林晓猛地回头,只见最里面的那台织布机正在缓缓转动,纱线在空气中飘动,像无数只白色的手。

她吓得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铁架。铁架上的一个铁皮罐掉了下来,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是些纽扣和碎布,还有一张被揉成团的照片。

林晓捡起照片展开,上面是两个年轻人的合影。女孩正是苏瑶,她旁边站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搂着她的肩膀,笑得一脸灿烂。男人的脸在照片里有些模糊,但林晓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突然,织布机的转动声停了。整个车间陷入死寂,只有她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林晓感到一股冰冷的气息从背后袭来,她僵硬地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白衬衫的身影站在织布机前,背对着她。

“苏瑶?”林晓的声音有些发颤。

那个身影缓缓转过身,长发遮住了脸,只露出嘴角那丝黑红色的液体。她伸出手,指向织布机笔记本。

她刚把笔记本抽出来,那个身影就消失了。笔记本的封面上沾着暗红色的污渍,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财务账簿”四个字,后面记录着密密麻麻的数字和人名。

林晓快速翻看着,在最后几页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李明,后面标注着“挪用公款五十万”。她猛地想起照片上的男人,再结合信里的“明哥”,一个可怕的猜想在她心中成形。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林晓犹豫了一下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别多管闲事,把你找到的东西放回去,不然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电话突然挂断,林晓握着手机的手不停地颤抖。她抬头看向窗外,发现不知何时乌云密布,天空暗得像傍晚。一阵冷风吹进车间,卷起地上的纱线,在空气中打着旋,像无数条白色的蛇在舞动。

第四章:午夜的警告

林晓抱着笔记本和照片一路狂奔回家,锁上门后靠在门上大口喘气。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暗,很快就下起了瓢泼大雨,雨点打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她把找到的东西摊在桌上,仔细研究那个笔记本。里面的账目记录得很详细,大多是些正常的收支,但最后几页的字迹明显和前面不同,潦草而混乱,还夹杂着一些愤怒的涂鸦。在李明的名字后面,除了挪用公款的记录,还有一行小字:“他要杀我灭口”。

林晓拿出照片对比,虽然男人的脸模糊,但眉眼间的轮廓和她记忆中房东王强给她看过的一张老照片很像——那是王强年轻时的照片,他说过自己以前在纺织厂做过保安。

“不可能……”林晓摇着头,王强看起来那么和善,怎么可能和苏瑶的死有关?

就在这时,阳台传来一阵响动。林晓走过去,看到那件白衬衫又挂在了晾衣绳上,领口的血迹在雨中显得格外刺眼。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是,衬衫的袖口正在缓缓挥动,像是在招手。

突然,衬衫的领口处渗出了黑色的液体,顺着布料往下流,在晾衣绳上留下一道黑色的痕迹。林晓吓得后退一步,转身想回客厅,却发现客厅的灯开始疯狂闪烁,灯光忽明忽暗,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她摸索着去按开关,手指刚碰到开关,整个房间突然断电了。黑暗中,她听到一阵“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水滴落在地板上。林晓拿出备用的手电筒打开,光柱扫过地面——客厅中央积了一滩水,水滩里倒映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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