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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坟头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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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村后坡的乱葬岗,最邪乎的不是那些无主孤坟,而是坟头上长的草。

村里老人常说,坟头草要旺,逝者才能安,但后坡的坟头草不一样——它们是纯黑色的,叶尖带刺,茎秆像铁丝一样硬,风一吹,不是沙沙响,是“呜呜”的,像有人在哭。更怪的是,这些黑草只长在后坡,别的地方种都种不活,而且不管旱涝,永远长得油亮发黑,就算用镰刀割,第二天也会原地冒出来,根须扎得比棺材钉还深。

我叫李根生,打小在村里长大,听着后坡的鬼故事懂事。爷爷是村里的守墓人,一辈子没离开过村子,他常跟我说:“根生,后坡的黑草碰不得,更不能拔,那是死人的‘魂引子’,拔了草,魂就找不着家了,得缠上你。”

我那时候不信邪,觉得爷爷是老糊涂了。直到我十六岁那年,村里来了个外乡人,叫马三,是个游手好闲的货,听说后坡有黑草,非要去拔几棵回来编草帽,说这草黑得稀奇,准能卖个好价钱。

村里的老人都劝他,说那草邪性,可马三不听,拍着胸脯说自己走南闯北,什么邪乎事没见过。那天下午,他揣着把镰刀,哼着小曲就往后坡去了。

我偷偷跟在后面,想看看这黑草到底有啥不一样。后坡的乱葬岗荒得很,坟包一个挨着一个,有的塌了半边,露出发黑的棺木边角,黑草就从坟包上钻出来,密密麻麻的,像一片黑色的地毯,风一吹,果然呜呜地响,听得人头皮发麻。

马三找了个最大的坟包,那坟包看着年头久远,坟前连块碑都没有,黑草长得最旺,都快没过膝盖了。他举起镰刀,“咔嚓咔嚓”就割了起来,黑草被割断的地方,竟然流出了暗红色的汁液,像血一样,滴在地上,瞬间就渗了进去,连个痕迹都没留。

我吓得躲在一棵老槐树下,大气不敢出。马三割了一大捆黑草,掂量了掂量,满意地笑了,转身就往山下走。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我看见那被割过的坟包上,黑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上冒,眨眼间就恢复了原样,而且比之前更黑、更密了。

更吓人的是,马三走过的地方,脚边的黑草都往他身上缠,像是有手在拽他的裤腿。可马三像是没察觉一样,依旧哼着小曲,头也不回地走了。

当天晚上,村里就出了事。

马三住在村头的破庙里,半夜的时候,有人听见破庙里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还有“沙沙”的声响,像是有无数根草在摩擦。村里人都不敢去看,直到第二天一早,几个胆大的汉子结伴去破庙,才发现马三不见了,只剩下一床被黑草缠得严严实实的被褥,黑草的根须都钻进了被褥里,暗红色的汁液把被褥染得发黑,散发着一股腥臭味。

被褥旁边,放着马三昨天割的那捆黑草,可那些黑草像是活了一样,根须都露在外面,满地爬,像是在寻找什么。

村里人都吓坏了,赶紧去找爷爷。爷爷跑到破庙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蹲下身,摸了摸那些黑草,叹了口气:“造孽啊,这是拔了‘锁魂草’,被缠上了。”

“锁魂草?”村长皱着眉问,“老根叔,这黑草到底是啥东西?”

爷爷站起身,指着后坡的方向,声音低沉:“这后坡底下,压着一个百年前的女尸,生前是个戏子,被人害了,怨气重得很。她死后,坟头就长出了这黑草,草就是她的怨气所化,能锁着她的魂,也能缠着活人的魂。马三割了她的草,断了她的念想,她自然要把他拖去陪葬。”

村里人听得浑身发抖,有人问:“那马三还能找回来吗?”

爷爷摇了摇头:“找不回来了,被锁魂草缠上的人,活不过三天,现在估计已经被拖进后坡的坟里,跟那女尸作伴了。”

果不其然,三天后,有人在后坡那个最大的坟包旁边,发现了马三的鞋子,鞋子里灌满了黑草的汁液,还有几根黑草的根须,从鞋里钻出来,扎进了泥土里。而那个坟包,比之前更大了,黑草长得更旺了。

经此一事,村里人再也不敢靠近后坡的乱葬岗,更没人敢碰那些黑草。可我心里却埋下了一颗种子,总想去看看那个百年前的女尸,想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

转眼过了五年,我二十一岁,在城里打工,因为跟老板闹了矛盾,没拿到工钱,灰溜溜地回了村。那时候爷爷已经去世了,临终前,他拉着我的手,反复叮嘱:“根生,后坡的黑草,万万碰不得,要是看见草上开了花,赶紧带着村里人跑,跑得越远越好。”

我当时没明白爷爷的意思,只当是他老糊涂了,随口答应了。回村后,我没事可做,整天在村里闲逛,看着后坡那片黑压压的乱葬岗,心里的好奇心又冒了出来。

有一天,村里的二柱子找到我,神神秘秘地说:“根生,你敢不敢跟我去后坡一趟?我听说那黑草底下埋着宝贝,是那个戏子的首饰,要是能挖出来,咱们就发大财了。”

二柱子是村里有名的无赖,好吃懒做,总想不劳而获。我本来不想去,但想起马三的下场,又想起爷爷的话,心里竟有些痒痒的,觉得或许能揭开黑草的秘密。犹豫了一下,我还是答应了。

当天半夜,我们俩揣着铁锹、手电筒,偷偷往后坡摸去。夜里的后坡格外瘆人,月亮被乌云遮住,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手电筒的光束在晃动。黑草在风里呜呜地响,像是无数个冤魂在哭泣,脚下的泥土软乎乎的,像是踩着棉花,偶尔还能感觉到有东西在脚下蠕动,吓得我头皮发麻。

“就在前面那个大坟包,”二柱子压低声音说,手指着那个马三割过草的坟包,“我听我爷爷说,那个戏子就埋在这儿,首饰都跟着陪葬了。”

我们走到坟包前,手电筒的光束照在黑草上,那些黑草果然长得油亮发黑,叶尖的刺在光下闪着冷光,茎秆硬得像铁丝,用手一摸,冰凉刺骨。二柱子举起铁锹,就要往下挖,我突然拉住他:“等等,你看这草。”

二柱子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只见坟包正中央的几根黑草上,竟然开着一朵小小的花。那花是暗红色的,像一朵小小的罂粟,花瓣上布满了细小的绒毛,花蕊是黑色的,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那香味很怪,闻起来让人头晕目眩,像是被人迷了魂。

我突然想起爷爷临终前的话:“要是看见草上开了花,赶紧带着村里人跑。”

“不好,咱们快走!”我拉着二柱子就要跑,可二柱子已经被那朵花迷住了,甩开我的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朵花:“你看这花多好看,肯定是宝贝,挖出来咱们就发财了!”

他说着,举起铁锹,猛地往坟包上挖去。铁锹刚挖进泥土里,就听到“咔嚓”一声,像是挖到了石头。二柱子愣了一下,又往下挖了几铁锹,突然,铁锹像是挖到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他用力一撬,只听“噗嗤”一声,一股暗红色的汁液从泥土里喷了出来,溅了他一身。

那汁液腥臭无比,像是腐烂的血,二柱子却像是没闻到一样,眼睛依旧直勾勾地盯着坟包,嘴里喃喃自语:“宝贝,我的宝贝……”

我吓得浑身发抖,手电筒掉在地上,光束照在坟包上,只见被挖开的泥土里,露出了一截发黑的棺木,棺木上爬满了黑草的根须,那些根须像是有生命一样,在棺木上蠕动着。而那朵暗红色的花,竟然在慢慢变大,花瓣一片片展开,香味越来越浓,闻得我头晕眼花,浑身无力。

突然,棺木“吱呀”一声,慢慢打开了一条缝。我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可刚跑了几步,就感觉到脚下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低头一看,是黑草的根须,它们从泥土里钻出来,像无数条黑色的绳子,紧紧地缠着我的脚踝,越缠越紧,勒得我生疼。

“救命!救命!”我大喊着,想要挣脱,可根须越来越多,顺着我的腿往上爬,勒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回头一看,只见二柱子已经爬到了棺木旁边,伸出手,想要去摘那朵暗红色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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