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不是哥们儿(2/2)
甘露寺蜜璃的眼泪流得更凶。伊黑小芭内和时透无一郎的眼神也彻底冷了下来。
这个男人,不仅可能是下毒者,更是一个冷酷到骨子里的、彻头彻尾的混蛋。
“够了!!”
炼狱杏寿郎的怒吼如同惊雷炸响,他再也无法忍受男人那冰冷彻骨、毫无悔意的态度。
炎之呼吸的本能随着怒火熊熊燃烧,日轮刀上的灼热气息瞬间暴涨!
“多说无益!”
几乎在同一时刻,不死川实弥如同脱缰的猛兽,风之呼吸带起凄厉的尖啸,刀光如狂暴的龙卷直刺而去!
“玷污同伴心意者,不可饶恕!”
宇髄天元的双刀划出华丽的轨迹,带着爆炸般的决绝!
富冈义勇的身影如同鬼魅,水之呼吸的剑技冰冷而致命,封堵住所有退路。
悲鸣屿行冥沉重的锁链带着破空之声横扫!
甘露寺蜜璃虽然泪眼模糊,但柔韧的刀身依旧毫不留情地卷向男人的双腿。
伊黑小芭内的蛇之剑刁钻狠辣,时透无一郎的霞之呼吸飘忽不定……
小小的宿舍瞬间被狂暴的呼吸法和凌厉的剑光填满!木质的墙壁、床铺、桌椅在接触到剑气的瞬间便化为齑粉!七八位柱级强者的含怒出手,威力足以将这片区域彻底夷为平地!
然而,面对这足以瞬间绞杀上弦之鬼的恐怖围攻,处于风暴中心的男人,脸上非但没有露出丝毫惧色,那双平静的眼眸深处,反而掠过一丝……了然?
甚至是某种难以言喻的“赞同”?
就在无数致命的攻击即将临体的前一刹那——
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晃动,以一种超越视觉捕捉的极限速度,在间不容发之际,如同游鱼般从刀光剑影最密集、也是最不可思议的缝隙中“滑”了出来!
轻描淡写,仿佛只是随意地迈了一步。
他轻飘飘地落在了房间唯一还算完好的窗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因攻击落空而神色更加凝重的众柱。
更令人震惊的是,自始至终,他的双手都悠闲地背在身后,仿佛刚才那惊险万分的闪避只是信步闲庭。
他低头看着下方杀气腾腾的众人,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所有人为之一愣:
“看来你们和我一样的想法。”
他的目光扫过一张张因愤怒而紧绷的脸,语气平淡中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
“是啊,打醒了再说。”
狭窄的宿舍在呼吸法的狂暴力量下彻底解体,木屑与烟尘弥漫,原本的房间已化为废墟般的战场。
男人立于残存的窗框之上,背附双手,衣袂在因呼吸法而紊乱的气流中微微拂动。下方,是如同被激怒的雄狮般的柱们。
“休想逃!”炼狱杏寿郎怒吼一声,炎之呼吸·贰之型上升炎天!灼热的烈焰刀锋自下而上,如同火山喷发,瞬间吞噬了男人所在的窗框!
然而,在火焰及体的前一瞬,男人的身影如同融入空气般模糊了一下,下一刻已然出现在侧方一根摇摇欲坠的房梁上,火焰只吞噬了他留下的残影。
几乎同时,不死川实弥的风之呼吸·柒之型劲风·天狗风!无数道锐利无比的风刃如同无形的镰刀,交织成死亡之网,覆盖了男人所有可能的落点。
男人足尖在房梁上轻轻一点,身体以一种近乎违背物理法则的角度向后翻折,风刃擦着他的鼻尖、衣角呼啸而过,将他身后的墙壁切割出无数深深的痕迹。
他的动作流畅得如同演练过千百遍,没有一丝多余。
“华丽的逃窜毫无意义!”
宇髄天元的声音响起,宇髄天元的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男人身后。
音之呼吸·伍之型鸣弦叠奏!双刀带着奇特的震动与轰鸣斩落!
男人甚至没有回头,只是凭借对气流和杀意的感知,身体如同柳絮般向左侧飘开,双刀斩空的巨大力量将脚下的房梁彻底震碎,而他却已借着反震之力,如同落叶般轻盈地落在了不远处一块倒塌的墙壁上。
富冈义勇的水之呼吸·拾壹之型凪悄然发动,无声无息间,冰冷的剑锋已如毒蛇般刺向男人的后心。
这一剑毫无征兆,快到了极致。
但男人的背后仿佛长了眼睛,在剑尖即将触及衣料的瞬间,他的身体如同水中的倒影被石子打破般微微扭曲,富冈义勇这必杀的一剑竟再次刺空,只穿透了一片残影。
男人已然出现在几步之外,依旧背着手,平静地看着他。
悲鸣屿行冥的流星锤带着万钧之力砸落,封锁大片区域;甘露寺蜜璃的恋之呼吸如柔软的缎带,缠绕束缚;伊黑小芭内的蛇之剑诡谲阴险,专攻死角;时透无一郎的霞之呼吸变幻莫测,如雾似幻……
柱们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呼吸法的光辉与剑技的轰鸣将这片废墟变成了死亡的舞池。
每一招都蕴含着足以开山裂石的力量,每一式都精妙到封死了所有常规的闪避路线。
然而,男人就像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看似惊险万分,却总能在最后关头以毫厘之差避开。
他的闪避并非依靠绝对的速度碾压,更像是一种极致的预判和对身体每一寸肌肉的完美掌控。
他仿佛能看穿每一次呼吸法的流转,能预判每一道剑光的轨迹。
他在刀尖上跳舞,在死亡的缝隙中穿行,身影飘忽如鬼魅,步伐灵动似幻影。
他始终没有反击。甚至,他的双手依旧悠闲地背在身后。
这种近乎羞辱般的、纯粹的闪避,比任何凌厉的攻击都更让柱们感到愤怒和……一丝隐隐的心惊。他们全力以赴,对方却连手都懒得伸出来!
这场不对等的战斗在废墟上持续着,男人如同一个无声的嘲讽,用他那匪夷所思的闪避技巧,回应着众柱狂风暴雨般的攻势。
就在不死川实弥的风刃再次擦着他衣角掠过,炼狱杏寿郎的烈焰将他方才立足的断壁烧熔之时,男人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战圈外围一处相对完整的矮墙上。
他依旧背着双手,站定之后,竟然当着所有怒火攻心的柱的面。
他用那副仿佛刚睡醒的、带着点倦意的腔调问道:
“打完了吗?”
不等他们回答,他似乎又觉得这个问题很多余,自顾自地摇了摇头:
“能好好听我说话了吗?”
然而,看着眼前这些依旧杀气腾腾、显然没有半点“好好听说话”意思的脸。
他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淡漠:
“算了,我懒得强求。”
他话锋一转,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直接切入核心:
“我直说了,现在考虑的不应该找我出气,”
他的目光依次从炼狱、不死川、富冈…等人脸上扫过,最后定格在虚空某处,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怎么救她才是重要的,不是吗。”
“放屁!”
不死川实弥第一个怒吼着打断他,“她已经在被最好的医生医治了!不需要你在这里假惺惺地操心!”
炼狱杏寿郎也沉声道:“唔姆!医疗的事情交给专业人士!我们现在只想把你这个可疑的家伙打趴下!”
宇髄天元双刀一振:“在她脱离危险之前,你先为你的言行付出代价吧!”
悲鸣屿行冥流着泪,锁链再次扬起:“阿弥陀佛……施主,因果循环……”
甘露寺蜜璃也咬着嘴唇,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也充满了不信任。
富冈义勇的刀锋再次指向他,用行动表明态度。
面对众口一词的反驳和再次凝聚的杀意,男人站在原地,既不辩解,也不准备继续闪避。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那眼神仿佛在说:既然道理讲不通,那便随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