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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亲自去看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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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鬼呢!

沈玉姝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嫉妒的毒火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焚烧殆尽。

她知道了!

沈青凰一定是去解决子嗣问题了!

国公府大夫人寿宴上的那些风言风语,她也听说了。

她原本还幸灾乐祸,等着看沈青凰被婆家嫌弃,被世人嘲笑不能生养。

可没想到,她动作这么快!

竟然想从那些穷酸的旁支里,过继一个孩子来堵悠悠之口!

“好啊……好一个沈青凰!真是好手段!”沈玉姝咬牙切齿,精致的脸上满是怨毒的扭曲。

前世,沈青凰不就是靠着为陆寒琛生儿育女,才坐稳了武安侯夫人的位置吗?

这一世,她嫁了个病秧子,眼看就要守活寡,竟然还想用别人的儿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做梦!

她绝不会让沈青凰顺顺利利地解决子嗣问题,更不会让她再有机会,拉拢任何能帮到她的人!

“姐姐她……她怎么能这么不顾体面呢?”沈玉姝忽然换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对着身边的贴身丫鬟碧痕哭诉道,“国公府的子嗣何等重要,怎能随随便便从乡野里抱一个回来?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整个国公府都沦为笑柄?不行,我……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姐姐犯错。”

碧痕最会察言观色,立刻会意道:“小姐心善,可世子妃如今哪里还听得进您的话。您若是去劝,只怕又要被她顶撞。”

“我怎能怕她顶撞,就不顾家族颜面呢?”沈玉姝用帕子拭着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眼中却闪过一丝阴狠的算计,“我记得……陆郎手底下,是不是有几个在京郊混日子的泼皮无赖?”

碧痕心领神会,压低声音道:“小姐是想……”

“去!”沈玉姝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让他们去落霞庄一带‘转转’。沈青凰不是喜欢装清高吗?我就让她尝尝什么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她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意:“不必伤她,但要让她狼狈不堪。最好是闹得人尽皆知,让她在那些宗亲面前丢尽脸面,让她知道,不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被她领进国公府的大门!我要让她辛辛苦苦跑一趟,最后却只能灰头土脸地滚回来!”

“是!奴婢这就去办!”碧痕领命,匆匆退下。

沈玉姝看着窗外,想象着沈青凰被一群地痞流氓围住,惊慌失措、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心中涌起一阵病态的快意。

……

车轮碾过泥泞,每一次颠簸都像是要将人的骨头颠散架。

京郊落霞庄,与其说是个庄子,不如说是一片被京城的繁华彻底遗忘的荒芜之地。

马车驶入其中,便如一叶孤舟坠入了泥沼。

道路坑洼不平,两侧的茅草疯长得比人还高,风一吹,便发出呜咽般的萧索声响。

偶有几间歪歪斜斜的土坯房,也像是风中残烛,透着一股行将就木的死气。

云珠紧紧抓着车壁,脸色有些发白,看着窗外这般景象,忍不住又低声劝道:“世子妃,这地方……这地方也太破败了。那裴念青就算根骨再好,在这种地方长大,怕是也养出了一身的小家子气,哪里配得上做您的……做您的孩儿。”

“小家子气?”沈青凰缓缓睁开眼,眸中一片清明,不起半点波澜。

她语气淡漠,却字字清晰:“云珠,你错了。锦衣玉食养出的,是娇花,是绵羊。而我要的,是能为我披荆斩棘的利刃,是能撕碎敌人的饿狼。越是这样的地方,越能磨砺心性。若他能在这种泥潭里,依旧不染尘埃,那才是我要找的璞玉。”

她的话,让云珠心头一凛,不敢再多言。

马车最终在一座尤为破败的茅草屋前停下,那泥墙上布满了裂纹,仿佛随时都会坍塌。

云珠深吸一口气,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跳下马车,上前叩响了那扇用木板拼凑的、摇摇欲坠的门。

“笃、笃、笃。”

敲门声在寂静的空气里显得格外突兀。

许久,里面才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一道缝隙,一个面色蜡黄、头发枯槁的妇人探出头来,她的眼神充满了警惕与麻木,像一潭死水。

当看到衣着虽朴素但料子却不凡的云珠和她身后的马车时,那警惕更深了。

“你们是谁?找错人了吧?”妇人的声音沙哑,带着长年劳作的疲惫。

“我们是来探望裴文彬家的。”沈青凰此时也已下了马车,她站在几步开外,声音刻意放得温和,不带丝毫压迫感,“请问,裴念青在吗?”

听到“裴文彬”三个字,妇人那双死水般的眸子猛地一颤,眼圈瞬间就红了。

她浑浊的目光在沈青凰身上来回打量,似乎想从她平静的脸上看出什么。

眼前这女子,气度雍容,贵不可言,却偏偏没有一丝一毫的傲慢之气,那双凤眸清澈而沉静,让人看不透,却也生不出恶感。

妇人犹豫了片刻,终是默默地让开了门,声音低不可闻:“……请进吧。念青在里面。”

沈青凰迈步踏入。

屋内的景象,比她预想的还要家徒四壁。

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一个勉强能遮风挡雨的巢穴。光线昏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泥土和淡淡的草药味。

除了一张缺了腿用石头垫着的破桌子,和两张铺着发黑旧褥的板床,便只剩下角落里堆着的一小堆柴火。

而就在那昏暗的角落里,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蜷在一个更小的板凳上。

那孩子身形极其瘦小,身上的粗布衣打了好几个补丁,洗得发白。

他低着头,正全神贯注地用一截木炭,在粗糙的泥地上写写画画。

字迹歪歪扭扭,稚嫩不堪,可那份专注与认真,却仿佛是在描摹着世间最珍贵的法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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