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2）

听闻武松竟以制衡身份现世，伍奎顿觉精神抖擞。当年品读水浒时，他最钦佩的便是武松与鲁智深，万没料到今日武松会以这般形式登场，更兼其出身邺城，十有**将要归于袁绍帐下。思及此处，伍奎心头不免涌起几分遗憾。

“嘀——宿主无需懊恼，虽为制衡人物，但机缘未定。正如宿主麾下将领亦非铁板一块，变数常在。”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

“随缘而行罢！”

伍奎悄然退出系统，舒展筋骨时关节噼啪作响。鏖战整夜的疲惫席卷全身，瞥见窗外将明未明的天色，他决定小憩片刻养足精神。

**翌日晌午

伍奎率休整完毕的汉军向下曲阳疾行。昨日袁崇焕杀害王伯当之仇，于国于私都需讨还血债。全军将士憋着股劲，誓要在此战讨个公道。

行军途中，探马接连来报：下曲阳已成空城。原来袁崇焕刚入城便下令连夜转移物资至廮陶，待伍奎大军抵达时，只见洞开的城门与满地狼藉。袁军残部早已奔往巨鹿郡治所，倚仗高墙深池固守待援。

伍奎当即命张宪率两千精兵留守要地下曲阳，亲率主力继续南下。此刻廮陶城内，袁崇焕正督促军民加固城防，同时飞骑向邺城求援。

邺城州牧府

袁绍与众将商讨退敌之策时，传令兵呈上染血帛书。

“定是吾家千里驹的捷报！”袁绍抚须大笑，接过信笺时犹自得意。待目光扫过纸上字迹，笑容却骤然凝固。

袁军大帐内，张姓斥候欲言又止，最终将话咽回肚里。袁绍展信阅览，面色由喜转青，指节因攥得过紧而泛白。

\"袁崇焕，尔当真令本将心寒！\"袁绍怒拍案几，手中信笺簌簌作响。帐中文武面面相觑，皆不解何事令主君这般失仪。

田丰出列拱手：\"敢问主公，袁将军信中所述何事？\"

袁绍强压怒火道：\"此人夜袭汉营遭伏，仅率千余残兵逃回。三千铁骑折损殆尽，今伍奎兵锋已抵廮陶城下！\"提及骑兵折损，袁绍眼前发黑——冀州战马千金难求，此番折损令他痛彻心扉。

满帐哗然。众将虽未与伍奎交手，却早闻其名。袁崇焕四路袭营竟遭反制，此等用兵之妙令人咋舌。田丰感慨：\"真乃当世英豪！\"袁绍不豫地打断道：\"诸君可有退敌良策？\"

局势危急的袁绍如今腹背受敌，邺城南面驻扎着数万黑山军虎视眈眈，北面伍奎的军队连战连捷，前锋已逼近巨鹿郡治所廮陶。面对这样两线作战的困境，素来骄傲的袁绍竟只说了\"驱离\"二字，丝毫没有全歼敌军的打算。

谋士许攸上前献计：\"主公，黑山军不过癣疥之疾。据密报称，其头领火并身亡，如今接掌兵权的是个叫李自成的，还自封'闯王'。眼下黑山军内乱方歇，正是与之议和的良机。只需留将在邺城镇守，您亲率主力北上迎战伍奎才是上策。\"

袁绍先是频频颔首，忽又迟疑道：\"那李自成会同意议和？\"

许攸胸有成竹：\"此人能在一夜间取代张燕成为首领，足见城府极深。我军与伍奎交战，无论胜负他都可坐收渔利，岂会拒绝？\"

田丰在一旁暗自赞叹，没想看似贪鄙的许攸竟有这般见识。

在众臣一致附议下，袁绍当即派遣逢纪携厚礼出城谈判。果然，李自成果然爽快应允，当夜就率部撤至并冀交界的涉县驻扎。

接到斥候回报后，袁绍如释重负。留下张合守城，自己亲率颜良、文丑等大将及两万精兵北上。途中又调集两万郡国兵，合计四万大军开赴廮陶前线。

袁军如黑云压境般向北疾行五日，旌旗猎猎作响，铁甲寒光映日，最终兵临廮陶城下。

袁崇焕闻讯慌忙出迎，远远望见袁绍面沉似水，心头微颤。转念想到自己既是堂弟又素得信任，终是定下心神，疾步上前抱拳道：\"末将恭迎主公！\"

袁绍见爱弟无恙，眼中喜色稍纵即逝，想起战损又板起面孔：\"引路，府衙议事。\"

\"遵命！\"

袁崇焕嘴角微扬，躬身执缰缓行。待众文武齐聚府衙，袁绍端坐主位，玉面含威：\"且报敌军虚实。\"

\"汉贼伍奎统骑兵四千，步卒两万，扎营十里外。\"袁崇焕指点沙盘道，\"其麾下许褚、尉迟恭等虽勇，然颜良文丑诸位将军岂会逊色？只是贼军惯使群殴之术，实非好汉所为。\"

帐中诸将闻言挺胸昂首，袁绍拍案怒喝：\"伍奎弑亲戮民，投效伪帝，今日便教他知晓四世三公的威严！\"

\"全军出击！\"

众将轰然应诺时，田丰沮授欲谏已迟，只得摇头跟上。

汉军营内，伍奎听着战报轻笑：\"袁本初倒是性急，走，会会这位名门贵胄。\"

当下，伍奎率军离营布阵，在离袁军八百步处扎住阵脚。左右将校按剑侍立，四千铁骑持戈游弋于侧翼。烈日照射下，全军如披金甲，仿佛一头随时欲择人而噬的洪荒巨兽。

袁绍见汉军阵型已成，当即催马出阵厉喝：\"伍奎速速出阵答话！\"

伍奎轻夹马腹策马上前，扬声道：\"袁本初，有话快说！\"

闻此粗鄙之言，袁绍怒不可遏：\"尔身为幽州大将，为何犯我冀州疆界？\"

\"冀州？\"伍奎冷笑：\"此乃大汉疆土，何时成了你袁氏私产？莫非...袁氏有不臣之心？\"话音未落已掷出谋逆之问。

袁绍顿时语塞。虽怀问鼎之志，却断不敢如今显露。董卓前车之鉴尚在，他岂敢重蹈覆辙？

伍奎随即取出明黄圣旨朗声道：\"本将奉诏讨逆，抗旨者即为**！\"

袁绍面如铁青却无言以对。挟天子令诸侯之利，正在于此。

\"伪帝刘辩诏书不足为凭！\"袁绍转向众将：\"何人愿擒此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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