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1/2）

此刻城楼阶梯处，两百黑衣死士悄然现身。为首男子巍然如山，虽貌不惊人却自有一番威严气度，正是叛将石敬瑭。自收到耶律楚材许以南院大王之位的密约，他便决意献城投敌。

石敬瑭环视四周忽然变色：\"元福何在？\"

\"元福大哥赴宴多食，途中腹痛如厕。\"亲信低声解释。

\"成事不足！\"石敬瑭怒哼一声，旋即沉声令道：\"动手！\"

两百死士自暗处暴起，寒光闪烁间已杀向城门守军。石敬瑭挥舞朴刀势如破竹，守军顿时溃不成军。

\"敌袭！\"凄厉警报划破夜空。城楼守军慌忙提刃来援，却被石敬瑭率众死死阻截。

\"开城门！发信号！\"石敬瑭刀光霍霍，喝令部属放下吊桥。随着令人牙酸的铰链声，城门缓缓洞开。一名魁梧黑衣人疯狂挥动火把，向城外传递得手讯号。

城门口杀声震天，刀光剑影将黑夜撕得粉碎。匈奴铁骑如潮水般涌来时，石敬瑭正带着黑衣人与守军鏖战。忽见烽火映红天际，耶律阿保机挥剑长啸：\"儿郎们！今夜马蹄踏处，皆是我大匈奴疆土！\"

火龙驹激起烟尘，三里距离眨眼即至。残余汉军望见遮天蔽日的狼旗，顿时崩溃四散。耶律阿保机横鞭入城，目光如电扫过跪拜的黑衣首领：\"你就是石敬瑭？\"

\"卑职愿为单于效犬马之劳！\"石敬瑭额头触地，甲胄在火光中泛着暗红。耶律阿保机突然大笑：\"好个南院大王！汉人的城池就交给你——\"话音未落，城垛骤然竖起无数玄甲，弓弦震响如惊雷。

伍字旌旗刺破烟尘，铁甲洪流已将城门围成铁桶。耶律阿保机睚眦欲裂，马鞭直指石敬瑭咽喉：\"狗奴才敢设局害我！\"石敬瑭踉跄后退，脸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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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绝无此心！”石敬瑭慌忙摆手，额头渗出冷汗。他紧盯着汉军严阵以待的架势，心底翻涌起惊涛骇浪——这分明是早已知晓他的密谋。可参与今夜行动的都是死忠，谁能在刀斧环伺下通风报信？

电光火石间，他猛然攥紧刀柄，朝黑暗厉喝：“药元福！可是你投了汉军？”

“正是！”

火把骤然亮起，伍奎策马踏出阴影，双翅玲珑戟寒光凛冽。杨再兴等人簇拥在侧，而那个站在汉将队列中的叛徒，赫然是药元福。

“我待你恩重如山！”石敬瑭目眦尽裂，刀锋剧烈颤抖，“为何叛我？”

药元福横眉冷对：“此乃汉家山河！尔等胡虏，合该滚回漠北！”

长戟破空划落，伍奎的喝令震碎夜幕：“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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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阿保机面沉如水，两侧伏兵的火把宛如毒蛇吐信。他胸口翻涌着羞辱与暴怒——这精心编织的陷阱，竟将新任单于的尊严碾作尘土。

“撤！”嘶吼尚未落地，箭雨已遮蔽苍穹。

千矢齐发，哀嚎声瞬间吞没街道。匈奴骑兵如割麦般倒下，血雾在火光中绽开。

（耶律阿保机挥动马槊格挡箭矢，高声喝令堵在城门的匈奴士兵。先前入城时他冲在最前，此刻想要撤退反而落在最后，因此承受的箭雨也最为密集。

可惜城外等候进城的匈奴部队并不知晓城内变故。城外士兵急于入城，城内士兵拼命外涌，城门处顿时乱作一团，自相踩踏者不计其数。任凭耶律阿保机如何呼喊，在这混乱局势中都无济于事。

“放箭！”

城头上，第一轮箭雨刚落，第二轮汉军弓箭手已挽弓上前，箭矢撕破空气，如流星般倾泻而下。两批弓箭手轮番射击，形成绵密箭网，城下匈奴军伤亡惨重。

眼见此景，耶律阿保机双目赤红，怒吼着调转马头直扑伍奎：“取伍奎首级者封万户侯！”既然无法突围，他索性率军反冲锋，企图斩杀汉军主将扭转战局。

伍奎勒令停止射箭，驾驭象龙战马迎击：“全军出击！尽诛来敌！”

两军如铁流轰然相撞。刀光剑影间，鲜血喷溅，兵刃崩折，战马哀鸣，断肢横飞，近身厮杀之惨烈令人胆寒。

乱军中，石敬瑭挥舞长刀夺马冲阵，所过之处汉军纷纷退避。他深知若不能突围必死无疑，此刻竟爆发出十二分战力，刀锋过处血雨纷飞。

这番悍勇立刻引起高宠注意。见数十汉军殒命刀下，高宠怒发冲冠，錾金虎头枪化作流光直刺石敬瑭心窝。

枪未至，杀气已冻结空气。石敬瑭只觉浑身冰凉，如坠冰窟——世上竟有如此武者！待他惊觉时，漫天枪影已裹挟虎啸之势袭至胸前。

**激战沙场**

“休想！我石敬瑭乃南院大王，还有无边富贵未享，岂能葬身于此！”生死关头，石敬瑭狠咬舌尖，剧痛令他神志一清，挥动大刀直劈高宠。

高宠的长枪如雷霆震怒，石敬瑭面红如血，臂上青筋暴突，仰天咆哮：“给我挡住——！”

“铛！”一声巨响震颤战场，周围士卒耳鼓生疼。高宠枪锋竟贯穿大刀，去势不减，虎头枪直透石敬瑭胸膛，枪尖自后背透出。

“怎……可能……”石敬瑭低头望着胸前血洞，眼中惊骇欲绝。

“找死！”高宠冷嗤一声，抽枪带起血泉。石敬瑭轰然坠马，气绝身亡。

高宠策马杀入匈奴兵潮，虎头枪所过之处敌军人仰马翻。汉军猛将夏鲁奇、尉迟恭等率部冲杀，匈奴军尸横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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