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五百万？不！五个亿！（1/2）
南云军区司令部的会议室，在经过了最初的寒暄和原则性表态之后，迅速进入了实质性的谈判阶段。
冯振国和军区其他将领，在明确了上级对此次军火交易的初步积极态度后，便将主要的谈判任务，交给了来自京城的钱主任及其团队。
毕竟，具体的商业条款、金额细节、以及后续的生产协调和出口审批，都需要更专业的部门来负责。
军方更多的是提供技术支持、性能展示以及战略层面的建议。
哈利勒将军，作为伯拉阿军方的代表，也适时地退居二线，将与钱主任进行具体商业谈判的重任，交给了更擅长此道的法里斯大臣。
法里斯大臣虽然是外交官出身，但在伯拉阿王国的对外采购，特别是涉及到大宗商品和敏感技术引进方面，一直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其商业头脑和谈判技巧，不容小觑。
会议室内的气氛，悄然发生了一些变化。
之前那种略带客套的友好，逐渐被一种商业谈判特有的、既紧张又充满期待的氛围所取代。
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了金钱与利益交织的独特气息。
钱主任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但眼神却变得更加锐利和专注。
他面前摊开着一本笔记本，上面已经密密麻麻地记录了一些关键信息。
法里斯大臣则显得从容不迫，他优雅地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呷了一口，然后微笑着看向钱主任，用一种略带试探的语气开口道：“钱主任，既然贵国政府原则上同意与我们就武器装备的合作展开磋商，那么，我们是否可以就一些具体的采购意向，进行更深入的探讨？”
“当然，法里斯大臣。”钱主任点点头，语气平和，“我们很乐意听取贵方的具体需求。只有明确了需求，我们才能更好地评估合作的可能性和具体方案。”
法里斯大臣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钱主任，我们伯拉阿王国，对贵国在南疆战场上展现出的几款新式武器装备，印象极为深刻，也抱有极大的采购兴趣。”
他顿了顿，开始逐项列举：“首先，是贵国那款能够精确探测并定位敌方炮兵阵地的反炮兵雷达，我们暂且称之为‘前哨’型。我们认为，这款雷达对于提升我国地面部队的战场生存能力和火力反制能力，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我们希望能够采购……嗯……至少10套‘前哨’型反炮兵雷达系统，包括配套的指挥控制车辆、维修保养备件以及必要的技术培训。”
“其次，”法里斯大臣的语气变得更加热切，“是贵国那种威力惊人的单兵攻坚武器，我们暂且称之为‘焚风’型。这种武器对于清除坚固工事和掩体内的有生力量，效果显著。我们希望能够采购……至少500具‘焚风’型发射器，以及……配套的云爆火箭弹，初步意向是……10000发。”
听到这两个数字，钱主任身后的几位来自兵器工业部和总参装备部的技术专家，眉毛都微微挑了一下。
10套反炮兵雷达，500具云爆弹发射器，10000发云爆弹！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特别是对于刚刚完成原型机测试、尚未进入大规模量产的新式装备而言，这几乎相当于龙国军队自身未来一两年的初期装备计划了！
法里斯大臣似乎没有察觉到对方的细微反应，继续说道：“除此之外，我们对贵国生产的63式自动步枪，也抱有浓厚的兴趣。这款步枪在贵军丛林和山地作战中，展现出了良好的可靠性和火力持续性。我们希望能够采购……5万支63式自动步枪，以及配套的弹药，初步意向是……5000万发7.62毫米步枪弹。”
“还有，贵国生产的69式火箭筒，也是一款非常成熟和有效的反坦克和攻坚武器。我们希望能够采购……2000具69式火箭筒，以及配套的各类型火箭弹，总计……2万发。”
法里斯大臣如数家珍般，将伯拉阿方面感兴趣的武器型号和初步的采购数量，一一报了出来。他每报出一项，钱主任身后的团队成员们就在笔记本上飞快地记录着，并进行着初步的成本和产能估算。
当法里斯大臣终于将初步的采购清单宣读完毕后，他微笑着看向钱主任，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钱主任，以上是我们伯拉阿王国此次初步的采购意向。当然，这只是一个初步的框架，具体的型号配置、技术参数、以及最终的数量，我们都可以在后续的谈判中进行细化。我们想知道的是，对于这样一份采购清单，贵国方面……是否能够满足？以及……一个大致的……嗯……总金额估算？”
会议室内的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钱主任的身上。
钱主任的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的微笑，但他的内心，却在飞快地盘算着。
这份清单，如果全部按照伯拉阿方面的意向达成，那无疑将是一笔史无前例的巨额军火订单！
其价值，恐怕要远远超过龙国以往任何一次对外军事援助的总和！
这对于缓解国家外汇短缺、刺激军工产业发展、提升国防科技水平，都将带来难以估量的积极影响！
但是，风险和挑战也同样巨大。
产能是否跟得上？技术是否会过早泄露？国际影响如何评估？这些都是必须慎重考虑的问题。
钱主任沉吟了片刻，并没有立刻给出答复，而是反问道：“法里斯大臣，感谢贵方对我国武器装备的信任和认可。对于贵方提出的这份采购清单，我们原则上表示欢迎。只是……在讨论具体金额之前，我方也想了解一下，贵国对于这笔采购的……预算上限，或者说，心理价位，大概是怎样的？”
这是一个非常高明的谈判技巧。先探明对方的底牌，再根据自身情况进行报价，才能在后续的博弈中占据主动。
法里斯大臣显然也是谈判桌上的老手，他微微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钱主任的问题，而是伸出了一只右手，张开了五根手指，在空中晃了晃。
“五？”钱主任看着法里斯大臣那五根略显粗壮、戴着名贵宝石戒指的手指，心中微微一动，试探性地问道，“法里斯大臣的意思是……五百万……美元？”
在他想来，五百万美元，在七十年代，已经是一笔相当可观的巨款了。
对于采购一批常规武器和少量新式装备而言，这个价格，似乎也还算合理。
然而，法里斯大臣却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神秘和……意味深长。
“不，钱主任。”法里斯大臣的语气平静，但说出的数字，却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不是五百万。而是……五个亿！”
“五……五个亿？！”
这一次，不仅是钱主任，就连他身后那些见多识广的专家和官员们，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五个亿！
美元？！
会议室内的空气，瞬间变得如同实质般凝重！
所有人都被这个天文数字给震住了！
五个亿美元！在1976年！这是什么概念？
这几乎相当于当时龙国全年外汇收入的一半！
用这笔钱，可以购买多少急需的先进技术设备？可以引进多少宝贵的生产线？可以改善多少民生项目？
简直难以想象！
钱主任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在怦怦直跳。他强自镇定下来，再次确认道：“法里斯大臣，您……您确定是……五个亿美元？”
“不是龙国币？”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或者对方的单位搞错了。
法里斯大臣看着钱主任和龙国代表团成员们那震惊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带着几分自得的弧度。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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