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高丽国的使者（2/2）
“所以。”
“我们的人民军，只需要最先进、最可靠的武器。我们只采购两种东西：第一，像‘鹰击-8’那样，经过实战检验，证明了其强大威力的武器；第二，就是我们能够亲眼看到，它具备压倒性技术优势的武器。”
他端起面前那杯已经有些凉了的茶，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放下茶杯。
“当然，我们也知道，研发新一代陆战装备需要时间。如果龙国的同志们暂时有困难，我们也能理解。”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北方的联邦同志，最近也多次向我们表示，愿意以‘兄弟般的价格’，向我们提供他们的T-72主战坦克和‘短号’反坦克导弹。毕竟，我们的友谊，也是源远流长的。”
这已经不是暗示，而是赤裸裸的明示了。
要么，拿出能让我们信服的、超越T-72和“短号”的先进装备；要么，这笔大单，我们就只能去找联邦人了。
整个会议室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会谈不欢而散。
当天晚上，冯振国在他的办公室里，紧急约见了姜晨。
他将白天与高丽特使团的会谈内容，原原本本地向姜晨复述了一遍。
“……情况就是这样。”冯振国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脸上满是疲惫和憋屈，“这个朴正泰，态度很强硬，眼光也很毒辣。他把我们陆军装备的短板，看得一清二楚。而且，他还拿联邦人来压我们。T-72虽然也有不少毛病，但总体性能确实比我们的59式强太多了。如果我们拿不出像样的东西，这笔生意，恐怕真的要黄了。”
冯振国感到非常惋惜。这不仅仅是一笔价值数亿美元的军火订单，更重要的是，一旦高丽全面倒向联邦的武器体系，龙国在北方最重要的战略缓冲地带，其影响力将被大大削弱。这是他绝对不愿看到的。
姜晨静静地听完，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意外或沮丧。
他反而笑了。
“冯首长，您觉得，这是个麻烦？”
“难道不是吗？”冯振国不解地看着他。
“不。”姜晨摇了摇头，眼中带着一种猎人看到猎物时才会有的兴奋，“这不是麻烦，这是送上门来的机会。一个千载难逢的、让我们的‘龙牙’和‘玄武’，在正式列装前，就提前登上世界舞台的绝佳机会！”
冯振国愣住了：“你的意思是……”
“他们不是不相信我们的陆军装备吗？他们不是只要‘经过实战检验’或者‘能亲眼看到优势’的武器吗？”姜晨站起身，走到墙上的地图前，目光落在了华北地区。
“那我们就给他们一个亲眼看到的机会。”
他转过身，看着冯振国，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提议，我们可以正式‘邀请’高丽方面，派遣一个高级军事观察团，观摩我们年底即将在华北举行的年度军事演习。”
“华北军演？”冯振国立刻明白了姜晨的意图，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没错。”姜晨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到那时，我们将专门组建一支实验性的‘蓝军’部队。这支部队，将装备我们最新研发的、还处于保密阶段的‘玄武’主战坦克，和‘龙牙’单兵反坦克导弹。”
“在演习中，我们将让这支‘蓝军’，与数倍于己的、装备着59式和69式坦克的传统‘红军’，进行一次完全不设预案的、真刀真枪的实战对抗。”
冯振国被姜晨描绘的这幅画面彻底点燃了。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在华北的尘土飞扬的演习场上，高丽特使那张由震惊转为狂喜的脸。他甚至能想象出，在场的鹰酱和联邦武官，在看到“玄武”坦克碾压59式集群时，那副见了鬼一样的表情。这种扬眉吐气的场景，光是想一想，就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
然而，短暂的激情过后，严酷的现实又将他拉了回来。他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心中的火焰被一丝理性的疑虑所冷却。
“小姜，你的想法很大胆，也非常有诱惑力。”冯振国沉声说道，他伸出四根手指，“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时间问题？现在已经是秋天了，距离年底的华北军演，满打满算，也只剩下不到四个月的时间。”
他看着姜晨，眼神中充满了担忧：“我知道凤凰军工厂的效率很高，但‘龙牙’和‘玄武’毕竟是两个全新的、极其复杂的系统工程。‘龙牙’的实弹打靶都还没进行，而‘玄武’……我听说连发动机和传动系统都还在攻关，连一台能动的样车都没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要完成从图纸到样车，再到形成一支能够参加高强度对抗演习的实验性部队……这……这来得及吗？”
冯振国不是在质疑姜晨的能力，而是在陈述一个客观的、近乎于无法逾越的工业规律。
武器装备的研发，从来都是以“年”为单位计算的。
四个月的时间，对于一款新坦克的研制来说，可能连一套合格的负重轮都造不出来，更别提是组建一支部队了。
他担心姜晨太过乐观，把话说得太满，到时候如果无法实现，不仅会在高丽人面前丢了面子，更会影响到整个项目的声誉和高层的信任。
面对冯振国的担忧，姜晨脸上的自信却没有丝毫动摇。
他平静地迎着冯振国的目光，点了点头。
“冯首长，您的顾虑很对。按照常规的研发流程，四个月的时间，确实不可能。”
他顿了顿，嘴角再次勾起那抹让冯振国既熟悉又感到心跳加速的、一切尽在掌握的微笑。
“但是，我们走的，从来都不是常规的路。”
“‘龙牙’的各项测试已经进入尾声，随时可以进行实弹打靶。而‘玄武’……”姜晨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它的‘心脏病’，很快就会被彻底治愈。请您相信凤凰军工厂的速度，也请您相信……我的方法。”
“我向您保证，在军演开始前，至少会有一个排，也就是三辆全状态的‘玄武’原型车，和足够装备一个步兵连的‘龙牙’导弹，准时出现在华北的演习场上。”
听到姜晨这番斩钉截铁的保证，冯振国心中的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了。
他不知道姜晨的“方法”到底是什么，但他知道，从认识这个年轻人开始，他所创造的“不可能”，已经太多太多了。
他选择再一次相信这个年轻人。
“好！”冯振国猛地一拍桌子，下定了决心，“就这么办！我马上去向上面汇报！这个朴正泰，不是想看真东西吗？我们就让他看个够！让他知道，我们龙国，不仅有锋利的‘海之矛’，更有无坚不摧的‘陆战之王’！”
这已经不仅仅是一场军事演习了。
这成了一场面向特定客户的、规模空前的“实战展销会”！
这更是一场豪赌。
用两个尚未完全定型的尖端项目，去赌一个国家的信任，去赌未来数十年的战略格局。
“好！”冯振国猛地一拍桌子，下定了决心，“就这么办！我马上去向上面汇报！这个朴正泰，不是想看真东西吗？我们就让他看个够！让他知道，我们龙国，不仅有锋利的‘海之矛’，更有无坚不摧的‘陆战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