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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棋逢对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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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班的战马冲至中军帐前时,马蹄铁与青石板相撞迸出的火星,惊得帐外巡夜的哨兵下意识握紧了长枪。

他翻身下马时甲叶铿锵作响,护心镜上还凝着未干的血珠,在月光下泛着暗紫——那是朱然部将的血,方才他挥刀劈下时,血沫溅得太急,连眉骨上都沾了半片碎甲。

“林参军!“他攥着刀柄的手青筋暴起,刀鞘与腰牌相撞发出脆响,“末将率前锋连破吴营三寨,朱然残部正往猇亭溃逃!请准末将追击,趁势夺下猇亭!“

林默站在案前,指尖还压着半卷摊开的舆图。

他望着吴班染血的护腕,那上面还粘着半片烧焦的芦苇。

帐外的风卷进来,吹得舆图边角簌簌作响,他突然想起前世读《三国志》时,那行用朱砂圈过的批注:“猇亭之战,蜀兵逐北而进,终致连营七百里,为陆逊所乘。”

“吴将军。”他伸手按住吴班欲拍案的手背,掌心能触到对方甲胄下滚烫的体温,“你可见过冬月的清江?”

吴班一怔,虎目里的火芒微微一滞。

林默的手指在舆图上划过夷道以东的山脉:“从夷道到猇亭,大路沿长江蜿蜒,可山后还有两条小道——清江河谷窄如咽喉,秭归山道陡似天梯。陆逊若真率五千精兵来援,怎会走平坦大路任我们截杀?”他屈指叩了叩舆图上“猇亭“二字,“他要的,是让我们追得太急,把粮道拉成一条线。等我们的辎重队沿着长江摆成串儿,他只需派支伏兵——”

帐中烛火突然明灭了一下,映得舆图上的“夷道”二字忽暗忽亮。

“——就能把我们的粮草,烧个干净。”林默的声音放轻,像一片压在人心口的石,“当年曹操烧乌巢,烧的是袁绍的粮草;若是陆逊趁机烧了咱们的粮道,那么咱们就前功尽弃了!而且这件事根本上,都是断了大军的活路。”

帐中一时静得能听见烛火爆裂的轻响。

吴班的手慢慢松开,护腕上的血珠顺着案几纹路缓缓滑落,在舆图上洇出个暗红的点。

卢强站在帐角,原本垂着的眼睫忽然抬了抬——他想起日前林默让他秘密联络的山地猎户,此刻该已带着信号鸽潜进清江河谷了。

林默转头看向他,“立刻传信给上游斥候,清江河谷每五里设个暗桩,秭归山道的猎户子孙,每人发十贯钱。”他顿了顿,又补了句,“就说,能提前半日报信的,加赏十贯。”

卢强应了声“诺”,转身时衣摆扫过烛台,火星子溅在舆图边缘,被他眼疾手快地拍灭。

林默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前世论文里分析夷陵之战的补给线图——那些弯弯曲曲的红线,此刻在他眼里全成了要人命的陷阱。

“吴将军!“他重新看向吴班,语气稍缓,“你带三千人去正面与韩当周旋。“见吴班要开口,他抬手止住,“只需擂鼓呐喊,不必真打。我们的主力,得藏在南岸的鹰嘴崖。“他指了指舆图上长江拐弯处的阴影,“等陆逊的伏兵冒头,再给他来个瓮中捉鳖!“

吴班的喉结动了动,到底把“末将愿领主力“的话咽了回去。

他用力捶了捶胸口甲叶,震得血珠簌簌落下:“末将听令!“转身时带起一阵风,帐外的灯笼晃了晃,把“林“字将旗的影子投在地上,像柄悬着的剑。

接下来的几日,夷道前线的炊烟突然变得零散——以往各营集中煮饭的大灶被拆成了小锅,每五丈飘起一缕轻烟;夜间巡营的火把也不再成串,而是每隔半刻就有一队士兵举着火把绕营走半圈。

林默亲自带着工兵营在营垒间挖防火沟,沟底铺着晒干的芦苇,上面浇了层火油——这是他特意让诸葛琳琅的绣坊连夜赶制的,用蜀锦换的火油,比酒还金贵。

“参军,韩当在东边列阵了。”探马的声音打断他的检查。

林默顺着士兵手指的方向望去,江对岸的平地上,东吴的“韩“字旗正随着风猎猎作响,刀枪如林,竟似要与蜀军决一死战。

“老匹夫。“他冷笑一声,“当年赤壁他跟着周瑜烧船,如今倒学起诱敌的本事了。“转头对传令兵道,“让吴班的偏师去敲鼓,每人发三个爆竹——要响得能震破耳朵。“

是夜,清江峡谷的虫鸣突然断了。

蹲在崖壁上的老猎户阿贵摸了摸怀里的信鸽,手指在它腿上的竹筒上轻轻一叩。

月光透过树缝洒下来,照见峡谷深处影影绰绰的火把——不是蜀军的红,是东吴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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