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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三纵深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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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哀牢山深处的密林仿佛一张巨口,吞噬着所有光与声。

风穿叶隙,发出沙沙的响动,像是无数低语在暗中流转。

林默立于蛇脊岭隐道尽头,披着一身黑袍,目光如刀,扫过前方那座被藤蔓缠绕的木寨——乌戈象兵营,就藏在这片死地之中。

“大人,木铎已带人潜入。”张嶷低声禀报,手中地图被夜风吹得微微颤动,“五十人,皆是南中归附之士,熟悉地形,口音纯正。他们扮作逃亡族人,带去了您许下的三件事:药棚设寨、免税三年、象兵子弟可入学,月饷五斗米。”

林默轻轻点头,指尖在腰间佩剑上轻轻一叩。

尤其是当饥饿与希望同时叩门时,再坚固的忠诚也会裂开缝隙。

三日前,孟昭容送来那株香附子,根须沾着火谷的血土,也带回了一个关键线索——乌戈象兵营的粮道,早已断绝。

南中久雨,山道泥泞,曹魏与东吴皆断援,而孟获又将大半存粮用于犒军,导致象兵家属已有半月未领到一粒米。

“饿肚子的兵,打不了胜仗。”林默曾对张嶷说,“而有孩子的父亲,更不会为一场看不到尽头的战争,赔上全家性命。”

所以,他没有选择强攻。

他选择攻心。

五日后,消息传来:三名象兵家属连夜奔出密林,投奔汉营。

他们带来的不只是乌戈营中缺粮的情报,更有营内士卒私下议论的只言片语——“若林祭酒真许子弟入学,我愿缴械归田。”“我婆娘怀了身孕,再没米下锅,孩子生下来就得饿死。”“乌戈头领昨夜摔了陶碗,说‘再这样下去,说不得得吃战象了’。”

林默听罢,只淡淡一笑:“火候到了。”

当夜,他亲率八百轻兵,绕行蛇脊岭隐道。

这是一条连南中土著都少有人知的险径,仅容一人侧身而过,两侧皆是万丈深渊。

可正是这条绝路,能直插乌戈粮寨背后。

夜半时分,汉军悄然抵达。

“不烧仓,只搬粮。”林默下令,声音冷如寒铁,“一粒米都不许毁。搬空之后,用空袋缝旗,朱砂题字——‘此粮已归南中百姓,非供战乱’。”

士卒领命,如狸猫般潜入粮寨。

乌戈军因缺粮而士气低迷,守备松懈,竟无一人察觉。

待天光微亮,寨中将士醒来,只见仓廪尽空,墙上血红大字触目惊心,门口还插着一面由米袋缝成的旗帜,上绣“归附免征”四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消息传至乌戈大营,象兵统领乌戈当场掀翻案几,怒吼震林。

“林默小儿,欺我太甚!”

他欲点兵追击,可才出营门,亲兵便来报:三成象兵,昨夜悄然离营,携家带口,往汉军设的药棚与粮站而去。

乌戈僵立当场,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他不是怕败,而是怕——人心散了。

孟获亲至乌戈大营。

他一身黑甲,披兽皮大氅,腰悬长剑,目光如火。

可当他踏入营帐,却见乌戈跪在中央,头颅低垂,身后站着数十名沉默的象兵,人人脸上写满疲惫与挣扎。

“你敢跪?”孟获怒喝,拔剑出鞘,寒光直指乌戈咽喉。

乌戈抬头,眼中无惧,只有悲凉。

“我象兵三百,皆有家小。”他声音低沉,却字字如锤,“每月本应领米三斗,如今半月未发一粒。我妻昨夜以树皮煮粥,喂两个孩子。若再战,家中断粮,儿女何存?”

他缓缓起身,迎着剑锋上前一步:“杀我一人易,可你问问身后将士——谁愿饿死妻儿?”

帐内死寂。

孟获剑尖微颤,目光扫过那些熟悉的面孔——有曾为他挡箭的勇士,有替他牵象的兄弟,如今他们低头不语,却已用沉默回答了一切。

他忽然想起阿鲁寨前那碗漂着山茶花的清水,想起族谱上那滴干涸的血,想起林默在火谷说的那句话:“南中百姓,开始等盐,而不是等战鼓了。”

剑锋缓缓垂下。

他收剑入鞘,转身离去,背影萧索如秋叶。

林默在帐中听闻此事,只轻轻抚过地图上的“哀牢山”,嘴角微扬。

而人心一旦裂开,风一吹,就会越来越大。

亲兵低声问:“大人,下一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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