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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五纵归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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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琳琅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裙角。

阿秀凑过来小声道:“姐,我看那坛酒,你怕是要留到授印大典喝。”她话音未落,就被诸葛琳琅用绣帕轻轻打了一下,两人的笑声裹着蜀锦的光泽,散进了南中的风里。

阿鲁寨的竹楼飘着草药香。

孟获倚在竹榻上,盯着窗外那两个蹦跳着跑过的孩童——他们手里举着蜀锦做的小旗子,嘴里念着“田——种——谷”“家——有——娘”,正是锦书坊教的字。

“昨日阿古达的老婆背会了十个字,换了二尺青布,乐得当着全寨的面唱《祝酒歌》。”阿鲁蹲在火塘边,往陶壶里添着茶,“前日黑岩带的人帮着挖了水井,现在全寨的水都清得能照见云彩。”他瞥了眼孟获,把一卷竹简推过去,“这是林大人让人送来的《南中自治约》,你看看。”

孟获的手指在竹简上摩挲。

竹简写得明白:税三免一,秋粮只收三成,灾年免一;酋长世袭,汉官不夺部族权;律法从俗,杀人者赔牛,偷羊者罚酒,全按南中老规矩。

他翻到最后,见竹简末尾盖着“汉丞相府”的朱印,红得像血。

“他们……真信这约?”他声音发哑,想起四年前刘备入蜀时,也说过“秋毫无犯”,可后来还是派了苛吏来收重税。

阿鲁没有答话,只又取出一卷。

那是用兽皮写的,边角还沾着血渍,正是黑岩的《归附书》。

孟获认得黑岩的字,歪歪扭扭像鸡爪抓的:“我黑岩,世居越嶲,今率三百壮士入汉军,愿守南疆,不复为乱。”后面还按了七个血手印——是黑岩部族的长老们。

“黑岩前日喝多了,跟我说他媳妇生娃时,汉军的医馆翻了三座山送药。”阿鲁拨了拨火塘里的柴,火星子噼啪炸开,“他说,这辈子没见过汉兵为南中妇孺掉过一滴汗,除了林大人的人。”

孟获突然站起身,竹榻被撞得吱呀响。

他走到窗边,望着寨外那片新翻的田——昨日还是荒草,今日已插了木牌,写着“阿依家田”“木嘎家田”,旁边站着汉军的农官,正教着如何撒稻种。

有个老头举着木牌问:“这字是说,这田以后就是我的?”农官笑着点头,老头突然跪在田里,老泪把新土砸出一个个小坑。

“我去趟茅房。”孟获扯了件外衣,转身出了竹楼。

月上梢头时,黑岩的刀疤在月光下泛着青。

他带着十个归附的战士,横在寨口的小路上,每人手里都提着火把,照得孟获的影子像条蜷缩的蛇。

“将军要去哪?”黑岩的声音像块磨过的石头,粗粝却结实。

孟获的手按在腰间的刀上,刀鞘上的盘蛇图腾硌得他掌心生疼:“回我自己的寨子。”

“回寨子做什么?”黑岩往前一步,火把的光映得他眼尾发红,“再纠集人马?再让孩子们啃树皮?再让女人们在战场捡尸骨?”他突然单膝跪地,身后十人跟着扑通跪下,火把连成一片火海,“将军若再战,我等不能随。非不忠,实不忍见妻儿再饿、家园再焚!”

孟获的刀“噌”地出鞘,寒光掠过黑岩的头顶。

黑岩仰起脸,脖颈上的伤疤像条狰狞的蜈蚣:“杀我一人,杀不尽归心之人。”他身后的战士们齐声喊:“杀不尽归心之人!”声音撞在山林间,惊起一群夜鸟。

孟获的手在发抖。

他想起四擒四纵时,林默每次都命人给他的部族送粮送药;想起昨日在泽边,林默递来的那碗酒,温热的,带着粮食发酵的甜;想起刚才看见的老头跪在田里,那眼泪比他见过的所有刀枪都锋利。

远处传来脚步声。

林默站在月光里,身上只穿了件素色中单,手里提着个檀木匣。

他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孟获,目光像一潭深泉,映着天上的月亮。

孟获的刀“当啷”落地。

他弯腰捡起,却没有指向任何人,只是用拇指抹过刀刃——这把刀跟了他二十年,杀过汉兵,杀过叛族,此刻却沾着月光的凉。

“你赢了。”他对林默说,声音轻得像叹息。

林默走上前,打开檀木匣。

里面是件补过的战袍,碎布片用蜀锦补得整整齐齐,针脚细密得像绣娘的活计。

“这是从每次战场拾回的碎片。”他说,“血能洗,仇能报。南中这块布,以后要织进汉的线,也要织进夷的线。”

孟获伸手触碰那战袍,指尖碰到一块暗红的补丁——那是他第三次被擒时,胸口的刀伤染的血。

此刻被蜀锦补着,倒像朵开在布料上的花。

夜很深了,林默回到临时军帐时,案头的烛火还在跳。

他铺开纸,提笔写了封快马急件:“成都,请铸‘南中都护金印’,刻‘共治南疆,永镇边陲’八字。”写完吹干墨迹,又添了句,“印钮用盘蛇衔珠,蛇身缠蜀锦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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