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超级马里奥 宇多田光以及东京爱情故事(1/2)
外面炮声隆隆。
似乎有一群沙俄人,在铿锵有力地唱着什么歌曲,向前进发。
空气中,全都是硝烟味。
还有血的味道。
在安倍实月的脚下,穿着M1943式灰色帅气制服、钢盔以及拉风风衣的党卫军尸体横陈在这里,那把Kar98k步枪死死地攥在手里,那死不瞑目的眼睛,以及堪比男模的精致雅利安面孔,让安倍实月,再次感到了关于人体五官的美感。
美则美矣,可他……为什么在这里?
“道术?”
“不,这是……什么?”
阴阳师安倍实月,现在坚信,陈旺这个中国人,一定是那清廷见到世界上各大势力开启了关于奇人异事特殊武器的残酷军备竞赛以后,不得不紧急“研制”出来的秘密武器。
日本牺牲了很多没有效率的无用国民,听说沙俄的农奴也被沙皇当成了某种代价,用来召唤制作武器的材料,起码想要制作那在外兴安岭一带出没的“格里高利触肢”、以及“伏尔加死胎”,原材料就是人类的生命。
英法德那些强国,不可能不去做类似的实验,他们不敢慢下来,未来数年就会集中爆发的诡异之下,想要保证国土安全,保证战争顺利,难上加难。
反正……这些普通人,到时候还是会死的。
现在,这名阴阳师,内心只是涌现了无尽的钦佩。
对华夏发自内心的,产生的由衷的佩服。
他想象不到,陈旺这种逆天的造物,究竟是怎么制造出来的。
难道,他们可以大批量地研制出这些武器了?
这腐朽落伍的清廷,竟然能造出来陈旺这种能随时释放海市蜃楼的可怕幻象,不,看着……就像是真的一样。
这名来自东方的20世纪初期阴阳师,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似乎是一个地堡中,有一名留着卫生胡的西洋人,好像是德国人,在一面红色万字旗下开枪自尽。
这是什么?
墙上的日历上,用他能理解的文字,上面写着“1945年4月30号”。
未来?
我到了未来?
安倍实月看到了非常可怕的一幕,这地堡里自尽的那些末路洋人们,他们的脸庞都换上了日本的面孔……就是刚才那些人,那些被作为炮弹、压缩在箱子里的日本人。
“天皇万岁!”
“万岁!”
这一会儿,安倍实月想要唤醒他们,想要启动这些“炮弹”,把他们变成可以飞翔的厉鬼,去替这个国家的未来拼命进攻。
“虚実皮膜,如梦露电!”
没有用。
“你们要为国家尽忠!”
陈旺坐在地堡的椅子上,感受着德三帝国的毁灭。
他看了一眼那个哇啦啦大喊大叫的傻子。
这个日本娘们儿,难道就看不出来,地上这些人,从来就不想打仗吗?
他们知道了,战争的代价,是他们自己。
那没有人,喜欢战争的。
傻蛋。
阿伊莎则变成了在屋子里的胜利女神像,她感受着四周传来的厮杀声,感受着人类自相残杀带来的血与火的痛苦,心旷神怡。
这是恶魔很喜欢的场面,就是喜欢看到血流成河,这是生理反应,是这具新的身体带来的生物性。
她喜欢这个。
给劲儿。
爽。
陈旺还在释放着自己的力量,这次的混乱余烬,似乎比过往的每一次都要狂乱,渐渐地,安倍实月有些分不清自己是谁了。
他觉得,自己变成了飞鸟。
旁边,陈旺把自己变成了极其漂亮的鸿雁,头上还有一根七彩的羽毛,另外一边,长着阿伊莎面孔的西方恶龙,头上长着角,拖拽着一根恶魔般的、尽头是个三角形的尾巴在飞翔。
安倍实月发现自己成了一只白色的乌鸦。
飞翔在东亚。
飞翔在明治时代,也就是当前时间线附近的,日本本土小学教室里。
这个教室实在是太贫瘠了,受限于当前乡村还没有普及大城市建筑学的营造方法,此刻这土坯房散发着一种稻草和黏土的气味,这些只见过泥巴地没见过高楼大厦的孩子身上,鼻子上挂着大鼻涕,头发里爬着几个虱子。
这些孩子,是未来,还没有变成那种可怕炸弹材料的孩子。
他们用天真的眼睛,看着那块黑板。
“日本、学生たち、あなたたちは日本で生活しています。(日本,同学们,你们生活在日本)。”
“これはとても偉大な国で、明治維新以来、国は日増しに強くなり、アジアに巣食っている。黄色人種の誇りである。(这是一个很伟大的国家,自从明治维新以来,国家日益强大,雄踞亚洲,是黄种人的骄傲)。”
老师在上面讲。
学生在
就在这简陋的学堂中,孩子们听着老师对他们说,天皇为什么是万世一系,我们日本多地震,多灾多难,需要去东亚其他国家建立新秩序的必要性。
这名老师的屁股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讲的东西谈不上有任何道理。
他对这些懵懂的孩子们说,那些朝鲜和中国的反抗者,都是愚蠢而不自知的愚民,我们要给他们带去新秩序,我们……是文明的代表。
家庭不重要,夫妻、父母、兄弟姊妹的感情不重要,但执行国家的意志,非常重要。
那些孩子们,那些生来残疾、那些生来贫穷的日本孩子们,此刻也感受到了一种虚幻的荣耀。
我们好强。
我好骄傲。
他们觉得老师说的,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未来,自己也要加入到天皇的军队,就算不行,我作为平民暂时受苦,未来也会有无尽的好日子等着我。
日本届时就能获得整个亚洲乃至世界的资源,再也没有饿肚子的时光。
那些传播狂热的老师,不会告诉这些乡下的孩子,不会告诉这些穷苦甚至有残疾的孩子们,未来不是你们的,她自然也不会说,你们目前为什么会吃不到鱼和肉,为什么你们的爹娘,是从地主手里租借土地进行耕种的佃农。
老师不会说。
安倍实月喜欢美,喜欢一切的美学概念,但他……不喜欢欺骗。
他知道自己的国家有一些类似的事情发生,但就像是那句话“君子远庖厨”一样,只要他还在欣赏富士山的夕阳,装傻不去看,这些欺骗就仿佛不存在一样。
我是人上人。
在我的眼里,没有人下人。
没有吗?
“快他妈的醒醒!”
天上这只鸿雁,这个有史以来恐怕最强大、能力最诡异的疯子,这个陈旺的化身,现在在尽情地挥洒自己的力量,这只看起来非常飘逸的鸿雁,这会儿说起话来就像是最粗俗的、敢在大街上骂街的凡俗骂人专家一样。
“快醒醒!”
“脑子呢?不用的话,就捐给需要的人!”
那些流着大鼻涕,穿着粗布衣服的乡下小孩们儿,看着这只突然闯进来的鸿雁,不知道为什么它会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要让自己醒醒。
“天皇的儿子还是天皇!首相的孩子还是首相!但你们如果不动动脑子,可就没有后代了!”
“你们赢了甲午战争,赢了日俄战争,老子很生气,但你们为啥不生气!你看看你现在需要缴的税!害死我们中国人的钱,那些军费,都他妈的是从你们身上刮出来的!”
那个流着大鼻涕的六岁村田,听不懂。
“妖孽!妖孽!妖言惑众!”
那名日本教师在大吼,自己是传播知识的使者,需要把先贤的精粹都教给这些孩子们,哪里来的鸟妖在这里说蛊惑人心的糊涂话?
老师,相信自己说的是正确的。
事实上,在集体性的军国主义、帝国主义洗脑下,那些看起来还算温和的理念,有一个算一个,都该死。
安倍实月也飞到了这些教室里,他看到,那些娃娃,此刻都抬起了头,认真地看着他。
虽然脸庞仍然稚嫩,但那些痛苦的眼神,似乎是想要问这名乌鸦化成的阴阳师:“那只鸿雁说的,是真的吗?”
“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安倍实月想起了自己是谁,这幻象太过可怕,自己都分不清现实之间的区别了,所以,他再次大吼,没有正面回答这些疑问,只是想要唤醒这些“非国民”炮弹,你们该杀人了。
把那个疯子杀死,把那个女人杀死。
在安倍实月的号召之下,那些觉得自己回到了童年,回到了乡下教室的尸体们,此刻眼中再次绽放了很多很多的狂热,他们开始再次大吼:“天皇陛下万岁!”
“万万岁!”
但这次,有一些人,没有喊。
一直在高空上的那头有着西方恶魔特征的巨龙,龙脸上,那阿伊莎的脸庞皱了皱眉,有些不喜。
她不太喜欢那些不再狂热,脸上露出疑惑神色的娃娃,因为疑惑之后,往往就要迸发一系列的逻辑思考。
那会诞生什么?
那会诞生,理性和智慧。
对于恶魔来说,这都是糟糕的东西。
这不会带来混乱。
一转念,阿伊莎又松了一口气,她知道陈旺现在就在干正事儿,他在用这种像是电影拼盘一样的极具张力的场面,在用这种九曲十八弯的别扭方式,拼命地净化这些已经产生无尽怨气的尸体们。
颇有成效。
场景,又换了。
灼热。
漫天的灼热。
这次,阿伊莎发现自己站在了大阪的房屋上,就像是一头灭世的恶龙,俯瞰着众生。
有不少白衣胜雪的阴阳师尝试束缚住阿伊莎,阿伊莎很烦,一口来源于那个式神“火之车”的火焰,就从她的嘴里吐了出来。
字面意义上的烧成了灰烬。
紧接着,阿伊莎看了看那些四处逃难的人们,看了看那些民众,想要接着吐火。正当自己这头巨龙身体内部的火焰腺体不断分泌能量,打算再次喷吐火焰的时候,阿伊莎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接受考验。
陈旺这个疯子,仍然是个聪明的疯子,他想要看看,自己这会儿还是不是人。
她是人。
她还没疯,还没有被那只恶魔给蛊惑。
恶龙收嘴。
盯了一眼在附近飞翔的陈旺,还有那只阴阳师安倍实月。
“父亲!”
安倍实月化成的白乌鸦在悲鸣,无尽的悲恸开始在四周响彻,刚才被阿伊莎一口火焰杀掉的那些阴阳师,其中一名就是自己的父亲。
丧失至亲之痛,真的是人生最苦之事。
白乌鸦刚想要冲着阿伊莎拼命,报杀父之仇的时候,面前的场景又变了,九一八事变、卢沟桥事变,以及那场被美化神圣化的战争,出现在了安倍实月的眼前。
他爹没死。
但陈旺让安倍实月看到的,是历史上真实发生过的事情,首相近卫文麿发表了演说,说这场战争是日本为了真正的国际主义,调和东西方的道德,为世界历史做出贡献。
“国你妈的主的蛋的义。”
陈旺化为鸿雁,从这名阴阳师旁边飞过。
让他看看那些被扫荡、被三光政策杀害的父老乡亲,让他看看那些被侮辱的妇女,让他看看,那些在战场上保卫国土的战士们。
你爹被烧死了,你就急了。
哈,这时候你才是个人啊。
就你有爹啊?
我们,都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啊?
安倍实月沉默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崇尚美学的他,看到的全都是人类的丑陋,他们的丑陋。
他跟着陈旺飞着,飞到了一个地方。
阿伊莎对那里也很好奇,所以她也一并跟了过去。
东京都。
在远离皇城根儿的阴暗角落,四周弥漫着脏水污水的味道,正在建设的排水管道,显然无法弥补居民日常生活需要,净桶污水桶该往哪里倒还是往哪里倒。
就在这里,就在这些污秽味道中,几名隶属于“皇军军需工业特别行动课”的部队,正在执行秘密的任务。
当然,在飞鸟的眼中,这些都不是秘密。
这些人们,一直在进行隐秘的尸体回收工作,要把那些本该埋在土地里的尸体送到特殊的机构,进行再加工,把他们变成那些“特殊武器”,也就是那些衣衫褴褛的尸体们。
当然,除了回收尸体,他们还负责把一些有问题的活人一并回收,那些浪费粮食的痴傻之人,那些身有残疾的工作效率低下的人,那些天生就有慢性疾病,本该速死为国节省资源但耗着不死的人,那些无用的老人,都要回收。
陈旺不是带安倍实月去观看那些反人类的残酷故事。
而是,陈旺的“混乱余烬”,发现了这些箱子里的尸体中,一个人的特殊故事,他要领着安倍实月看看,那个人是怎么被塞到这些箱子里的。
那是一名大学生,是一名身体智识反应力都在巅峰的学生。
但在某些人看来,此人有问题。
有很大的问题。
他喜欢文学。
喜欢诗歌。
如果仅仅是喜欢柿本人麻吕、紫式部、夏目漱石(以上皆为日本著名作家诗人文豪)也就算了,况且还能算在正常国民的范围之内。
可是他,在热爱自己国家文学艺术的时候,还平等地爱着李白杜甫曹雪芹兰陵笑笑生,爱着莎士比亚、托尔斯泰还有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他看来,文学是不分国界的。
美。
那些字句,真的太美了。
但是在那些部队的眼中,这就是极其严重的罪行,我们国家正在和他们打仗,你还在这里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箱子里去望明月吧!
你一个日本人,看什么外国人的书?
大逆不道!
这次,安倍实月感到遍体生寒。
他现在开始痛恨陈旺,为何要让自己看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这名一看就是出身贵族,从小就锦衣玉食、有着尊贵传承的阴阳师,在欣赏美的时候,自然也看过那些中华诗词。
面对“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面对“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的时候,面对这些人类都能体会的美好的时候,他只能诚实地说,他爱。
如果自己的传承不是被称为国师的阴阳师,如果不是这个年代他们重新获得了远古时拥有的神奇力量,如果不是他的家族颇有家资财富,也开始深度介入国家机器的运转之中。
那么,自己家族这一群喜欢美学的人,是不是也该塞到箱子里,当成炮灰扔到人群里,发疯一样地杀人,然后力竭而死,就算是死了,也得不到任何的荣誉,还被人骂作“非国民”?
安倍实月从小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是樱花、是枯山水、是精致的食物和美妙的音乐,是在这个环境中自然陶冶出来的洁癖、自然变成的一名艺术家。
现在,他成为了一只鸟。
按理说,这是一件十分美妙的事情。
可他不快乐。
无法快乐了。
这只飞鸟,看着那个喜欢文学的学生,被人用秘术制作,像是腌肉一样,把人塞到箱子里的全部过程。
他没有可以在那个国家安心阅读那些书籍的背景,没有像自己那样雄厚到可畏的家世。
这是他的死因。
他看着那个同样喜欢文学的人,突然发现,这座要塞里并不是没有知音,而是早就塞到了箱子里,在无尽的苦痛中,等待着真正的死亡。
这只飞鸟,站在了这个巨大作坊顶部的金属管道上。
盯着一个人。
他的眼睛,看了一眼那名在这个类似工厂的地方,施展秘术的流水线上的关键人物,看着他白色的狩衣,看着他身旁那个式神座敷童子。
阴阳师当然认识这个人。
这是自己刚才被一口火焰烧死的老爹,他还活着,当国家机器开始运转的时候,任何人似乎都不能幸免,就算是自认为是高等阶级的阴阳师家族,现在也要累死累活地给军部干脏活。
汗水涔涔,很累、很累。
在安倍实月看来,给人的舌头塞头发丝儿,把那些劣等士兵变成人头气球,已经是有点儿违背自己美学理念的行为了。
但今日,看到自己老爸在干这种事情,他终于有所明悟,自己之所以被派到原理本土的异国他乡,可能就是父亲觉得,这些行径恶毒到,会污染一个孩子精神世界的一生。
儿子不知道爹当了痛苦的高级打工仔、开始制作这些尸体炮弹。
爹不知道儿子成了这旅顺要塞的打手,制造人头气球,欺负被当做奴隶的河童,偶尔还和福田博士做一些器官实验的活计。
“傻逼不?”
陈旺说道。
你们傻叉,全都傻叉。
阿伊莎那头巨龙,虽然不止一次地觉得,路西法大人折磨地狱里人类的手段太过贫瘠,可今日看到这没有一个人快乐的可怕工厂,还是觉得,路西法大人,赶紧过来学习一下。
工厂中,那本来是最强大可怕的厉鬼咒怨,这会儿身上盖着足以当棉被的纸符、身下则是束缚她的法阵,国家需要这些鬼怪为国服务,就像是那些河童一样,这只女鬼,被养在这里。
养在这里,偶尔吃掉无用之人,勉强苟活着。
为何养在这里呢?
因为国家需要她们的头发,这些放出去一定会造成海量杀孽的厉鬼,现在被捆在这里,定期被人连带着发根儿拔走头发,现在看着本该黑发遮面的女鬼,已经秃地像个尼姑。
那些头发呢?
安倍实月知道那些头发去哪儿了,自己现在就有很多根儿,那种头发,现在已经开始铺开,成为海外日军师团级的必备军需品了,一根黑发就能制造一个一次性的人头气球,从成本上来说,真的很低。
陈旺看着那些被薅秃了的厉鬼。
看着这名估计是伽椰子或者是贞子的大前辈,确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想被吃掉吗?”陈旺直愣愣地说道。
“我有个朋友,她可以帮忙吃掉你。”
“如果,你实在是不好受的话。”
那个秃顶后,看起来没那么可怕的女鬼,看着陈旺的眼睛。
全都是怜悯。
“我……”
经典的日式厉鬼,其实都是极其可怕的存在,不同于中式的有怨报怨,起码讲究个因果报应,大仇得报以后,该往生就往生。
但日本风格的不太一样,她们全都是无差别杀人,被杀死的人也会化为这些鬼怪,一般的驱魔师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她可能出现在被子里,出现在窗户外,出现在柜子中。
现在,这名可以把人类所有心理防线全部毁灭的防御,彻底击穿,本来对于凡人无法抵挡又无处不在的极致恐怖,此刻却成了这种狼狈的样子。
她说道:“我想死。”
天空中的,化为恶龙的阿伊莎,这会儿似乎已经洞悉陈旺的各类试探,她马上说道:“我不想吃。”
她暂时不想变得更强了,过于强大,真的把握不住。
哪怕,吃了这鬼怪以后,自己可以变成更可怕的存在。
不吃。
“我们走了,你就不会存在了。”
陈旺说道。
下一秒。
阴阳师安倍实月,发现自己飞翔在云层之中,旁边,是陈旺变成的鸿雁,至于阿伊莎化为的巨龙,则感到非常害怕,她总觉得即将要发生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
安倍实月从云层里离开,身下,是一座看起来非常宏伟的城市,看着很像是日本,但发展地非常好,各种设施他这名阴阳师,都没有见过。
今天,是1945年的8月6号,
安倍实月看到的城市,名叫广岛。
那边,陈旺在大笑,他想起来了很多事情,想起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他在笑未来的人们,竟然会为这一天发生的这个标志性事件,去怜悯这座城市牺牲的人们。
难道说,炮仗足够大,动静足够响,就能让人心生怜悯吗?
安倍实月这只白乌鸦,看到了在自己头顶上,有一架钢铁做的巨大飞机呼啸而过,而且,这会儿它的机腹正在缓缓打开,仿佛有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要从这里掉下来。
这名阴阳师,感到了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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