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bro!请给我约翰一份工作!(1/2)
在离开炮舱以后,是宝船内部供行人通行的道路。
因为当时设计的时候考虑到了作战功能,所以这些道路设计上四通八达犹如迷宫,在转角处还有很多可以隐藏兵员的暗格,这让这座大船内部变得极其复杂。
程东的军事素质和实战经验让他不容易迷路,小公爷则是凭借着小时候猎户生活的本能寻找到出路,但是陈旺不太一样。
他凭本能。
本能的疯。
先前那珀西夫人争吵的地方,看似距离陈旺很近,但其实想要到达对方所在的空间,至少需要绕一些路,但是急脾气的陈旺可不管那些,他看到出门后,本来破损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些新黏上的浆糊和木板。
于是,他就把这个刚粘好的窟窿,直接当成了箱庭游戏里面隐藏的暗门,你污蔑我们国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啊!!!”
就这样,陈旺这个疯子直接把那些还没有黏结实的木板铁钉全都给锤烂了,无比生猛地闯了进来,头发丝上还带着木头茬子,和那个珀西夫人争吵了起来。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刚才正在辛苦劳作,希望能够换取几张船券,填饱肚子的黑哥们儿的眼神有多么幽怨。
“OhMyGod,!yjob!(哦,我的上帝,我的工作要完了!)”
他甚至都没敢把这句心里话,说出来。
合着这个年代就你们中国人悲惨是吧。
我一个在英国船只上给贵族擦皮鞋的鞋匠好不容易才换到了那个工作机会,可谁知道就被流放到了远东大地上,最后从众地上了这艘不知名的木船。
上了船以后,自己语言不通,结果他神奇地发现,那个叫郑伯的中国人曾经去过非洲,学过一些自己都快忘光的故乡土著话,惊喜地发现这不是当年三角贸易的运奴船,只需要劳动就能换取酬劳,所以兴奋地领取了修补船只的任务。
可谁知道,这船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疯子!
这个远东的疯子是哪里来的!自己为了多赚取些船券,所以只身冒险来到了船舱底部,好不容易才修补好了这个漏洞,但是他惊愕地发现,那些黄皮肤的人类比自己还要卷。
你们难道也需要采摘棉花、甘蔗和西瓜吗?
自己这个黑人的身躯已经够强壮了,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边的人竟然是家族一块儿出动。
小姑娘小媳妇儿们制作浆糊,小孩们共同搬运木板绳索,老头儿扶着木板,用一根线就能确定木板钉地是否水平,老头的儿子则负责把木板仔细安装。
看到这里,这名黑人对还未工业革命时代的,处在封建落后文明的劳动人民的智慧叹服不已,他们只是没有蒸汽机没有滑轮没有钢铁制造的工具,但是这并不代表人家是傻子。
这种小家庭作坊式的营造效率,在这个特定的诡异木船上,带来了极其神奇的效率,这让生活在发达国家底层的黑大哥感到了巨大的挫败感。
“Thistbeaightare。(这一定是一场噩梦。)”
自己从小到大都是在贫民窟生活,林肯总统虽然废除了奴隶制,但是从那些西瓜庄园解放的祖先们,并没有获得财富和生活技能,他们为了活下去,只能去干各种各样的脏活累活。
他看着那些迅速被修补好的破损,看着那些精妙结实的技艺,再回头看看自己那堵只能用磕碜二字来形容的破墙,他心中只有无数羊驼呼啸而过。
他本想着自己好歹也有个劲儿大的优势,虽然这堵墙看着不伦不类,可起码也能算是耐用。
谁知道,没过多久,那名法国的珀西夫人就闯进了工地。
她说着什么,对方偷了她的戒指等听不懂的话
紧接着,自己修好的这堵墙另外一侧,有个愤怒的人似乎在迅速奔跑,然后,在自己这个修好的墙那边,停住了。
停住了一瞬。
下一秒。
“咚!”
烂了,木头纷飞,浆糊遍地,铁钉坠落。
就像是这个可怜人的心。
陈旺来了。
然后,程东这个拿着可怕火枪的人,看了看洞口另一边,满身建筑材料浆糊灰尘和木屑的黑人,一手拿着木板,一手拿着毛刷的黑人,犹豫了一下,也走了进来。
小公爷第一次看到这世界上竟然有这么黑的人,黑的和焦炭也差不多,所以被吓了一大跳。
不过……他看了一下,马上就意识到,人家脸黑成这样也不怨他,陈旺大哥这事儿做的确实不地道。
可是,这是近路啊。
于是,他也走了进来。
另外一边,珀西夫人和一名懂得中文的翻译在一起。
两个人夹在一块舌战陈旺,陈旺最看不得欺负老百姓的洋人了,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这种刻板印象和歧视,实在是可恨。
骂归骂,陈旺也不是护犊子的类型,马上问那个有三个儿子的老汉儿,见没见过这老外的戒指,没见过咱们也不怕她。
“没,我们都没拿。”
老汉说道。
老汉儿全家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其实在这些农人的眼中,洋人基本上全都是“高级人”。
“高级人”是个很有意思的词汇,尤其是在山东老乡的眼中,自从那些德国鬼子占领了青岛以后,人们对这种国仇家恨同仇敌忾,但是也有一些人去了那里讨生活,自己犹如土包子见到了新奇事物,震惊地无以言表。
那些穿着洋装,天天吃肘子香肠,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洋人在百姓看来,当然是“高级人”。
自己连一双结实的鞋都没有,他们手套帽子就有七八双,开着小汽车喝着小洋酒,非常舒坦。
所以,不管陈旺是愤怒也好悲哀也罢,在这个年代,从现实角度出发,穷人是没办法和洋人平起平坐的,你的脑袋里可以有众生平等这种想法,可民告洋人和民告官的难度差不多,根本没几个看似正常的判例。
既然老百姓和洋人正常沟通交流,甚至是法律保护地位上的平等都做不到,甚至形成了系统性的压迫和歧视,那老百姓见到洋人,除了恐惧,那就只能是仇恨了。
刚才陈旺没来之前,老汉一家人之所以没说话,一部分是因为恐惧,之所以没有跪下,则是因为愤怒……甚至有一部分,是那些专杀洋人的义和拳拳民给他们的勇气。
老百姓怕县太爷,县太爷怕洋人,洋人原来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用害怕,可他们现在怕那些脑袋上有红布,身上贴着符纸,在大城市里专门刺杀洋人的义和拳。
就这样,形成了一个闭环。
但是这还有一个问题,在这艘明代木船上,在这个特殊的空间内,出现了很多社会上很难出现的极端问题,那就是,当正常的穷老百姓被洋人怀疑偷东西了的时候,该怎么办呢?
老汉一家人手里拿着木板锤头。
在那角落的布包里,可是还有陈旺给的火枪。
他们现在,还保留着最后的手段,暂时不使用。
陈旺来了,这个看着白白净净,手上也没有茧子的汉人,很明显也是个“高级人”,在老汉眼中,只要是手上脚上没茧子,脸蛋胳膊甚至上半身没被太阳晒黑的汉人,都是高级人。
自己这些泥腿子和洋人说不明白,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鸟语,陈旺这个不参与劳动的汉人,看着是那种有良心的高级人,那么,这件事情,就让他们去处理。
在百姓看来,乡绅地主也算不上高级人,只有那些可以和洋人沟通,以及那些拥有权力的县太爷,才是自己这个国土上能和对方对阵的王牌。
但世道多艰,他们期盼的那种王牌对王牌的场景并不多,这片土地上长出来的精英,总是和那些洋人混在一起,转头就骂自己这些土里刨食的人,真不知道把农村坟包里的祖宗忘到哪里去了。
所以,他们看到在这个年头,陈旺这个人,陈旺穿着这身行头站出来和面前那个高级到有些可怕的洋人对垒,不仅是还嘴了一句,还像是开炮一样把对方骂的哑口无言,真的是人中龙凤少年英雄。
至于陈旺嘴里说的什么“奥运会”,这些一辈子都在村子里的男人女人们当然听不懂,可这打个比方,就好比是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嘴中念的雷咒,凡人听不懂,妖怪们都能听懂,而且一听到就该逃跑。
该。
就该这样,不种地的人吃的比自己还好,穿的也让人看不懂,试问有几户人家,才把公鸡母鸡的毛都拔下来做成帽子?谁家的姑娘不洗衣服做饭,天天戴着丝绸手套是疯了吗?
他们暗暗为据理力争的陈旺叫好。
老汉本身就不大,和笨叔岁数差不多,老汉的儿子们也都还年轻,虽然已经有了娃,但是年纪比陈旺小多了。
放在一百年后恐怕也就是刚上大学,所以心中仍有血气,见到陈旺问他们有没有偷东西,二儿子愤怒地说道:“谁个偷你玩意儿了!俺们虽是穷,但不偷不抢,我告诵你,别觉着洋人有钱就能胡咧咧喷人!”
小公爷叫好:“好!”
人们需要榜样。
小公爷因为生活所迫,所以被迫扯虎皮狐假虎威当了一些日子的榜样,所以当这个小娃娃,看到陈旺凭借着自己内心的强大,当然还有那股疯劲儿给百姓做主的时候,这种看不到任何污点的,人格上的强大,真的很迷人。
陈旺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他只是把一个祖国的花朵应该有的不卑不亢表现了出来,好吧,可能确实有点亢,可那一家子实在是太卑微了,俩洋人就被人噎成这样子,最后不是憋闷到窝囊,就是像拳民一样,受不了大开杀戒。
咱就是说,就没有个正常沟通的渠道吗,要不就是捂盖子,要不就是捂不住了全炸了。
拳民、鬼子、道士、官差、鬼怪、神仙、洋船……
来到这个世界以后,陈旺心很累,他真的很想问问零号病院的林幽,让自己看那些破玩意儿,最后造出来的这个诡异世界真的闹心。
咱们讲讲道理不行吗?
……不太行。
那名脸上抹着化妆品,一言一行都严格符合法国贵族标准的珀西夫人,虽然不再是少女了,可是多年优渥生涯培养出来的气质,以及在那些舞会酒会中练出来的识人本领和心智,都不是穷人能比得上的。
她看着陈旺身上穿的衣服,确信这是个受过教育的西化的人。
但是这衬衫和裤子都变得破烂了,所以珀西夫人猜测,这就是个见识到西方世界,然后理想破灭的可悲殖民地穷人,现在在为了自己回不去的故乡和同胞愚蠢发疯。
这样的人,最好处理了。
只需要展露一点点……疑似是恩典的东西。
她让翻译传话:“这位先生,我很想相信这是一场误会,但是有很多人看到了,就是那名中国老人,从珀西夫人的背包里抢走了那枚家传的戒指,如果是一般的金银戒指,那送给老人也无妨。”
“但是,那可是珀西夫人的家族象征,对她有非常重要的意义,我想先生应该是一名通情达理的绅士,如果您觉得您的国家和公民受到了冒犯,珀西夫人邀请您晚上到厨舱中用餐,她会请您吃最美味的食物。”
珀西夫人这名三十多岁的女人微笑,她相信,聪明人不会拒绝一名欧美贵族的招徕,这绝对是可以改变命运的重要机会,自己家族虽然式微,但是给一个中国人开具法国军校或者教会学校的介绍信的资格,还是有的。
一个可以出国留学的机会,一张可以在这个极度缺乏现代人才的文凭,一个可以让你甚至家族都飞黄腾达的可能性,一个可以和我用餐的机会,一个我不计前嫌的示好。
你……总不会是个疯子吧?
当然是。
陈旺气笑了。
厨舱里能有啥玩意儿,他能不知道嘛!
“笨叔那儿他能有啥好吃的!都是街边小吃,最贵的也就是一道毛血旺,他进的鸭血都是固体的,我怀疑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鸭血!”
听完翻译的解释后,珀西夫人的脸色,有些僵硬了。
不远处,在遥远厨舱忙碌的笨叔,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正看着短剧,剧情已经进展到了龙王归来,装逼打脸的桥段,他看着那什么什么财团财阀的继承人,还有那什么老板跪在地上,对着主角求饶的片段,觉得很过瘾。
他当然知道为啥镜头在拍摄这段剧情的时候,非要把那些下跪的人背后的迈巴赫车标露出来,看短剧的人就是想不过脑子地爽一把。
这是真的爽啊。
回到那船体内部的工地上,老汉一家人,那名黑人,程东和小公爷,却注定是爽不起来了,因为陈旺接下来要说的话,目的就是为了把对方给气死,为了气死对方,知识点稍微有点儿那么高了。
“法国是吧!”
“贵族是吧!”
当翻译把这两句话说给珀西夫人听的时候,那名翻译本能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妙,他觉得,这个看似精神不太正常的人,接下来要说的话,很可能,会有些偏颇激动。
翻译还没有等珀西夫人说话,自己就马上补了一句:“绅士是不能骂人的!”
“他妈的!”
“一百年前法国大革命怎么没把你们这些王八蛋全都给杀了!”
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
这是正常人才干的事儿。
陈旺,显然不是正常人。
就打你的七寸。
翻译听到这句话后,嘴巴像是粘了地上的浆糊一样,磕磕巴巴一句也说不上来。
他的脑细胞飞速死亡,想办法把这句刺激性极强的话语,想办法加工一下,尽可能不伤害到这名来自法国的女贵族的小心肝儿。
完了,碰到了一个懂历史的喷子,当这些欧洲贵族看惯了名利场上的虚与委蛇,看惯了那些不咸不淡但是暗藏机锋的场面话,这次来了个不讲理的东方蛮子,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珀西夫人那蓝色的眼眸清冷透彻,深邃的眼窝和高挺充满线条感的鼻子,在这光线昏暗的船舱内部像是一道神秘流畅的山脊。
她想把自己躲在阴影里,她紧紧抓了一把自己那个有些过时的皮草毛领,希望自己这名在老欧洲已经没有任何底气和光鲜的落魄女人,接下来要面临的风暴,能够小一些。
稍微小一些。
“啊!”
“一百三十年前巴黎公社把你们推翻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敢说他们偷走了你们的戒指?”
“一百一十年前,那些穷人攻陷巴士底狱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埋汰那些人说他们犯法了!?那些泥腿子废掉了你们的特权,你们的长子继承制是不是也没了,你们的土地是不是也没了,断头台上的脑袋们,是不是你的祖宗!”
没办法翻译了,那个懂得中法两国语言的翻译,此刻已经傻眼了,这些话绝对不能告诉旁边这名夫人。
但是,陈旺越说越起劲,他身上那些诡异的小能力,在如此激动地情况下,似乎再次展开了作用,然后,珀西夫人,发现自己能够听懂,这个中国男人所说的那种晦涩艰难的语言了。
这些话语,直接刺向了这名,身在大革命最核心国家的地方。
皇帝被他们国家的造反者送上了断头台,旧贵族的财富和权利不断被那些疯狂的人们蚕食,即便经历一次又一次地复辟,那些人总是能杀回来。
今日法国早就没有了皇帝,第三共和国甚至用一本《政教分离法》,彻底切断了国家和教会的密切联系。
漫长的欧洲历史上,一共有两名君主被处决,第一次是不肯施行君主立宪的英国国王查理一世,于是英国的君主制崩塌了。
第二次就是珀西夫人他们国家倒霉的路易十六,当断头台铡刀落下的时候,怒潮来临,这些贵族的荣光也随着那一道血流,走向了倒计时。
这是欧洲都知道的事情,现在,对面这个男人正在朝自己疯狂开炮,指责她们不事生产,贵族在议会和政府里面的席位越来越少,自己领地的收益也低得可怜,卖农产品都卖不出价格。
确定这些老乡们儿,确实没有拿对方的戒指以后。
陈旺骂的越来越厉害了。
“你们这些腐朽堕落的贵族们,根本没有转型成银行家实业家和投资者的本事,没准儿连自己祖宗住的祖宅都变卖了出去,就算给游客卖门票都没地方去卖。”
“啊!”
“你们现在倒好!”
“真的好,跑到我们这儿欺负穷老百姓来了!一个破戒指能值多少钱?你们这些人就活该被淘汰掉!我老老实实地奉劝你一句,找精明的财务管理,把你那不多的老本儿扔在国债扔在铁路煤矿铁厂里边儿。”
“然后,躲在你们家那卧室里边儿,盖在天鹅绒丝绸被子里边啃手指头,然后希望上帝保佑你能被一个更有钱的老头儿爬上你的床,然后在被窝里面看不清你的老脸,稀里糊涂地八抬大轿把你给娶走。”
“正好儿,这样可以随给你们家一大笔彩礼,拯救你这个浑身上下只剩下血统保值的女人,趁着现在贵族这个头衔还有人买账,快点儿让自己肚子鼓起来,在这个过不了多少年就会崩塌的体系里苟延残喘去吧!”
“滚吧!别想欺负我们中国人,有时间还是赶紧琢磨把未来的孩子送到好学校学点儿礼仪舞蹈和马术吧,然后有空就去参加舞会和沙龙去吧,有空就装装样子参加一些慈善晚会,时不时就在社会上强调自己血统家族多么高贵,骗更多的人你们生来有种,就该过这种日子。”
“去吧,去吧!”
“给你指明了明路你咋还不去呢?要不你就买一张去澳洲的船票,然后在中西部的干旱草原中,找到一群红大袋鼠,在那些袋鼠的大逼斗里面儿才可能清醒一点儿,明白了吗!”
拳头。
犹如疾风骤雨一样的拳头,铺天盖地的打在了珀西夫人的脸上,这名严格说来颇有姿色,五官立体分明的法国女人,这会儿已经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双眼含泪。
她确实不知道陈旺这是一时兴起,还是真正调查了她这个落魄贵族女性的生平以及近况,对方说的都是自己的命门和软肋。
她确实不懂得金融和投资,也不知道那些复杂的法律条文,也不明白该如何保护自己的土地和财富。
她从生下来就是家族为了培养自己成为名媛,然后在舞会上认识如意郎君嫁过去给对方生儿育女,延续这个快要讲不下去的贵族故事的。
珀西夫人,现在只觉得自己的命运格外凄惨,她的正牌丈夫在非洲出了事故变成了残疾,已经有些疯魔,然后自己费力和卡文迪许公爵牵线搭桥,终于换到了这次远东旅行,只希望用一些不能搬上台面的规则,用自己这具身体换到一些实在的好处。
可谁也没想到,自己阴差阳错竟然来到了这座船上,现在还得听对面这个嘴巴极其阴毒的疯子的辱骂攻击。
乔治号上的那些妖魔鬼怪,那些超自然的恐怖事件,到了这会儿,都不如陈旺的那张嘴巴。
至于陈旺,他还在进攻。
他当然开了挂,自己从刚才就一直频繁地使用“窥视”技能,查看这名贵族女人的身份信息,在那些偶尔刷新的备注中,抓住对方的弱点,击败她。
而且陈旺非常相信,老乡是被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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