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逼问,敢当我叶言面准备舞弊?!(1/2)
叶言在恼火的喊着,那说话的考官却不再看他,反倒是看向一直无言的主考官鲍恂。
实际而言很明显了,对方根本不拿在场官位最低的叶言当回事,一脸故作难看的瞅向那主要的负责人呐。
“鲍学士,如今一看……定然是家中有要事,或是因其他原因弃考也说不定?”
“是么?”鲍恂摸着胡须一笑,没有马上回应,反倒是回头看向叶言,“如此之事,叶副使怎么看呢?”
“哼!狗屁的弃考!”这突然的骂声让其他人一愣,唯独鲍恂仿佛早有预料,叶言指着那几个空位,“他们几日前在贡院内最是喧哗之辈,最是想求功名之人……甚至打出收敛随意散布之粗鄙册子的名号,在这贡院内收缴我和李魁一同写下的实务学问书籍!”
这话一出,也是第一次揭露了那册子的由来,之色。
更多由于家乡偏远,只来得及看到册子几眼的士子,他们也是露出诧异的表情,科举……真要革新吗?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叶言此话等于坐实一件事,这位叶考官是为了士子考虑才写那书册,这群人还打着不让其他人学习‘粗鄙册子’的旗号做事。
与其说是弃考,不如说他们是最想考过的那种人。
“我且问一句,这等人如何会弃考?你说此言,难道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其实四人里也并非全部是大户子弟,除去开头的王某、钱某是苏松常一带接近京城地界的人家,后面两个是很偏远位置的人。
那小考官仿佛还不服,他眼里也根本没有对叶言的尊敬,毕竟要敬也是敬鲍恂这类主考官,李魁那等在朝廷有大名的孤臣。
一个六品的监察副使小官,怎么就在这里和他嘲弄。
“叶副使,姑且论你所说是正确,但人总有三急,家中有事也未必是谎言。”这官员摇头晃脑的反驳着,还笑道,“四位缺席者,前两位家里应是有事……但后面二位可是迟迟未能报道参与,这定然是不在乎乡试这等事,也或是路途遥远,没办法……这不过是正常情况。”
“正常情况?!”
叶言都难以置信看他了,他知道南方子弟待的考场混乱,但这官员说的是特么人话吗?
正常一个寒门子弟都一定会参加科举,这古代可还没有灭了那山中遍地的大虫,也就是未来动物园的百兽之王老虎。
他们这一路是多么的惊险,这寒窗多年,为的可就是这一刻的考试!
“我倒要问问你!”叶言声音骤然拔高,也死死盯着还有脸笑的考官,“你口中所谓的家中有事,究竟是何等泼天的大事,能让一个苦读数载、千里迢迢赶到应天、已在贡院备考数日的士子,在乡试开锣的紧要关头,连个面都不露,连个口信都不留,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他的目光扫过那几个空荡荡的号舍位置,更看向在场除了他和鲍恂外,那一个个事不关己,甚至感觉‘叶言多事’的其他人脸庞。
“本官说的难听点,他是死爹了,还是死妈了?你莫不是刚刚参加那等白事,不然为何如此了解对方情况?”
“你!”那考官吓一跳,指着叶言就说不出什么。
叶言这死什么的言论说过于直白,也过于大胆了。
然而,叶言不再看他,而是看向其他已经报道而来,千里迢迢而来的士子们。
“偏远之地啊……你可知道你看到的这些士子,他们从家乡跋涉到这应天府贡院,要翻过几座山?要趟过几条河?要提防多少豺狼虎豹?要省下多少口粮才凑够盘缠……寒窗十年,熬干了灯油,磨秃了笔头,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今日这鲤鱼跃龙门的一跳吗?!”
他指向那小小考官!
“你说他们不在乎,你说这是正常情况?士子们能走到这贡院门口,就已经是用命拼出来的!你问问们,他们信不信你这套鬼话!”
众多士子表情都一变再变,他们本不拿这当回事,往年,前朝时期,缺考、弃考也不是难得一见的,这只是小事……但叶大人此言,反倒是有些蹊跷仿佛被揭露了。
“不信!”
“吾等不信。”
“怎么可能弃考?!”
士子们有胆大的喊了起来,也有胆小的不敢吱声……但叶言说的在理啊。
那考官也看傻了眼,头一次遇到如此胡搅蛮缠的人当科举的副官,这合理吗?
“那叶副使,你这般说是想表达什么?”
“表达什么?”叶言几步靠过去,吓得对方都开始后退,声音直至要害,“本官问你!你方才口口声声,言之凿凿地说‘王某、钱某家里有事’,‘孙某、周某路途遥远未能报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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