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更加原始，更加狂暴（2/2）

以及另外几只耐受力强、体型最小的傀儡，不顾一切地朝着那片正在发生恐怖冲突的区域边缘冲去。

它不需要深入，只需要趁着双方激战、规则混乱到极点的刹那，从边缘刮一点东西回来，任何一点来自上古残骸的物质或能量样本，都可能是无价之宝。

甲虫和它的同伴们，如同冲向风暴海的蜉蝣，顶着规则破碎的乱流，艰难地爬行。

它们的身躯不断被无形的力量撕裂，又凭着深红核心强行灌注的能量支撑着前进，终于，它们冲到了战场的最边缘。

这里，秩序白光与混沌黑暗相互湮灭产生的能量风暴如同绞肉机，一只傀儡瞬间就被汽化。

金属甲虫拼尽最后的力量，猛地扑向一块被爆炸冲击波掀飞过来的、只有指甲盖大小、通体漆黑、不断散发着扭曲波动的金属碎片，用口器死死咬住。

就是它，深红核心立刻命令所有幸存傀儡后撤，就在甲虫拖着那块碎片后撤的瞬间——高空中的战斗似乎分出了胜负。

巡猎者的白光猛地变得炽烈无比，仿佛动用了某种更高权限的力量，强行斩断了那蔓延的黑暗纠缠，随即白光一闪，瞬间消失不见——

它似乎选择了暂时撤退，那混沌的黑暗失去了目标，在原地扭曲翻滚了片刻，才缓缓缩回那上古残骸深处、再次陷入死寂。

战场瞬间恢复了平静，只留下一个比之前更加破碎、规则更加混乱的恐怖区域，深红核心的傀儡，只回来了三分之一不到，且个个带伤。

那只金属甲虫更是濒临破碎，但它死死叼着那块黑色的碎片，它们艰难地将碎片拖回巢穴、送入深红核心面前，随即纷纷能量耗尽、失去了活动能力。

深红核心的意志，全部聚焦于那块小小的黑色碎片之上，碎片触手冰冷，却又仿佛有生命般微微搏动，表面布满无法理解的蚀刻纹路。

内部蕴含着一种极其古老、极其狂暴、且与当前宇宙规则格格不入的诡异力量，它小心翼翼地将一丝感知探入。

轰！！！一段破碎、混乱、却无比磅礴的画面冲入它的意识，那是一场无法想象的战争。

交战的一方是无数形态各异、散发着或深邃或耀眼能量的古老星舰与强大生命体（其中一些的能量特征让它感到一丝莫名的熟悉）。

另一方则是铺天盖地的、冰冷的、纯粹由几何白光构成的浪潮，白光所过之处，星辰黯淡、规则改写，强大的生命被轻易分解、吞噬。

它看到那些古老的存在如何绝望地战斗，如何被碾碎，它们的怨念和不甘如何融入残骸，化作了那恐怖的、针对秩序力量的防御诅咒……

这碎片，就是那场远古战役的见证，是失败者最后的不甘咆哮，深红核心剧烈地震动着。

它感受到了那碎片中蕴含的、对“园丁”织网者那绝对秩序的刻骨仇恨，这仇恨，与“磐石”传递来的情绪如此相似，却又更加原始、更加狂暴。

更重要的是，它从那碎片中，感受到了一种可能性、一种利用这种与秩序完全相悖的、充满恶意的古老力量，来对抗甚至污染秩序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