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凤求凰(1/2)
妺喜,据传闻大概生活在公元前1600年前后。相传是有施氏之女,有施氏作为大夏的属国,本来极为臣服,年年朝拜纳贡不断。但随着大夏之主桀越来越贪得无厌,横征暴敛,对属国的纳贡要求越来越高,属国难以满足桀的私欲,停止朝贡之事渐起。而作为带头停供的有施氏变成了桀的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于是,桀便厉兵秣马,亲率大军前往征剿有施氏。
当时的有施国虽然物产丰富农业发达,有一定实力。但与当时的大夏军事力量完全不在一个等级。在大夏强大的军队进攻下,有施氏虽拼尽全力,但还是很快战败,放弃抵抗投降了。见有施氏上表投降,桀当然不答应撤兵,誓要血洗屠城。有施氏族长深知桀极度爱色的秉性,不得已忍痛送出全国最美的美女妺喜。见到貌如天仙美丽妖娆的妺喜后,桀一下子就被迷住了。于是看在美人的面子上,罢兵带着妺喜回到王都。
桀得到妺喜后,十分宠爱,将她封为元妃,从此与她天天纵情声乐。对于桀与妺喜这种荒淫无度生活,曾有本古籍如此描述过:“盛法之时,凡帝有桀,为琁室、瑶台、象廊、玉床,筑肉圃、酒池,为酒池糟堤,纵靡靡之乐,一鼓而牛饮者三千人,纵,死者无算。燎焚天下之财,疲苦万民之力,刳谏者,卒搏虎,裂锦而乐,攘天下,虐百姓,遂亡。”
许多古籍里都提到过妺喜其人,对其过往轶事也是大加的口诛笔伐,称其为千古第一妖姬,可谓是祸国殃民的代表。但一个朝代的败亡怎么能全都强加在一个女人身上呢?不过只是那个时代的史官,为父系社会的朝代更迭找的借口罢了。
听见赵肆说出这个名字,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一脸的迷茫,即便是神王,也是二脸懵逼的状态。只有沈周,宁不语与不良帅梦北峰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手上青筋凸起,如临大敌。
“阿肆,妺喜是谁?名字好怪啊?”顾瞳打小就不爱听老人们给自己科普过去的事,妺喜这个名字,赵肆已经跟她说过好几次了,但她记得还不如菜谱清晰,要不是两只手都被抓着,赵肆真想扶额狂叹。
“她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位倾国倾城的美女,是那个时代的传奇,当然,是负面的,祸国殃民代表人物之一。同时也是后来修行界的传奇,传说中的一人一宗门。”赵肆感慨道。
“不错,赵肆先生果然博学广闻。当然,我也知道,她与你们清月宗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对不对,赵宗主。”孟夫人笑着看向赵肆,见赵肆并没有出声回答,也不气恼,于是笑着继续说道,“当我发现我只是个载体只是寄主的时候,我绝望了,我害怕。我怕有一天它会吸干我的全部,就像当初在极渊的时候,我见到的那几具干尸一样。于是我开始想尽办法遏制她。我试着服用各种毒药,但是没用,折磨的死去活来的只是我,而每当我即将死去的时候,她都会将我救回来。仿佛那个过程就是为了折磨我,教训我。于是我又开始尝试停止修行,只把自己的修为停滞在九品境界,但姜慕焱却依旧与我日日对食双修,甚至于强迫我与他对食双修。后来我才知道,他早就知道我有修为,而且每次对食双修都会让他的修为有所精进,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厌恶他,我恨他,我希望他不得好死。就这样浑浑噩噩,不死不活的过了很久。我也曾问过那个老人,为什么是我,这世间的女子多不胜数,我只是个普通的小贵族庶出的女子,为什么是我。他给我的答案是,我是千年一见的混乱之体。”
“混乱之体?那是什么?很强大吗?”顾瞳眨巴着她那对小眼睛,看向赵肆,满脑袋的问号。
“强大?不,相反,混乱之体可以说是最差的先天圣体,几乎什么都学不会,比普通人的身体还要差。”赵肆解释道。
“不错,赵宗主说的没错,那个老人也是这么说的,混乱之体,五行阴阳皆为混乱,就连雪山气海和奇经八脉都是混乱至极,几乎不可能修行任何功法,可以说是被天地所厌弃的圣体。我问他怎么看出来的,我怎么感觉不到,而且我还入品了,怎么可能是那种圣体。他说他自有一套方法,而且只看面向,单看我哪里无一不美,但糅合在一起,却无比的不和谐,这也也是证明。”孟夫人摸着自己白皙的脸颊苦笑道,“此后,我不知道该怎么逃脱这个噩梦,直到有一次姜慕焱出外征战的时候,我趁看管我的人没有注意,我从内府里逃了出来,但很不幸,在去往黑松镇的路上,被王总管堵了回来。在回到黑殇城的路上,我遇见了一对夫妇,他们给了我生的希望。”
“我想,那对夫妇也喜欢穿天青色的衣服吧,而且,他们手上带着的结婚戒指是一黑一白吧。”赵肆笑了,笑的很开心。
“是伯伯和伯母吗?”顾瞳也笑了,小小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看着赵肆,甚至都开始跳起来了。
“没错,我喜欢天青色的衣服,就是因为,他们,而且我还问过他们,为什么结婚对戒是一黑一白。怎么,你认识他们?”孟夫人的脸色也变的柔和了很多。
“他们是我的父母,那两个戒指里存放的正是清风和明月。至于衣服嘛,老头子说他特别喜欢一句歌词: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说完,赵肆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是该向左看还是向右看了,感觉着两边炽烈的眼神,他只好假装不知,目不斜视的看向孟夫人。
“原来是恩公之子,请受孟凡尘一拜。”说罢,孟夫人则向着赵肆盈盈一拜。
“孟夫人,不必多礼,家父家母就是这样嫉恶如仇的性子。”赵肆趁机赶紧挣脱两女的手,也向孟夫人行了一礼,疑惑道,“不知后来……”
“两位恩公恰巧遇到我被王总管带回,便将我救下,在那位夫人的诊视下,他们也只能确定我雪山气海中那滴血确实是魔胎,但究竟是谁的转世,他们也只有猜测。本来他们可以直接将我杀死,彻底消灭那一滴血,但他们没有,他们不想为杀魔胎而让我丢了性命。于是,他们交给了我一个办法,就是每月逆行功法,造成走火入魔的假象,我便可以进入一中假死状态,这样,他们就可以在我假死清醒后,帮我镇压一次魔胎,只需十年,便可将魔胎消灭,而我还能留下一身修为。”孟夫人脸色上满是喜悦,仿佛那段时间是她最快乐的日子,她开心的说道,“我当时认为他们是这世界上最好最善良的人。那三年,总是盼着他们能快一点来,我很喜欢跟他们说话,跟他们一起漫步在黑殇城的街头,特别是赵宗主的母亲,真的是一位性子温婉的知心好姐姐,说实话,我很羡慕她,她有那么好的丈夫,当时也听她说起,他们有一个很可爱的儿子。有时候我甚至偷偷的想,要是当初我能先遇到你的父亲该有多好。”
“阿肆,伯伯好像一直都很受女孩子喜欢啊,这一点,你真随!”顾瞳忽然冒出一句话,灿烂的笑容里却隐含无限的杀机。赵肆只敢余光扫视,根本不敢去搭话。
“可是第四年,他们没来。那时,我每天都会去北城的城头去等,我等了很久,他们却一直都没有出现。我想一定是什么事耽误了他们的行程,毕竟是乱世,哪里都不安全。我这样安慰着自己。可是,第五年他们依旧没有来,我开始害怕,是不是他们放弃我了,是不是他知道我偷偷喜欢他,但我在他眼里是个不干净不详之人,他不愿意来见我?而夫人也知道我喜欢她的丈夫,认为我不守妇道,枉费了对我的一片信任,所以不想来帮我?我很惶恐,因为我发现那魔胎又开始异动了。到了第六年,他们依旧没来,而魔胎冲破了所有的压制,再度活跃起来,我的境界再次从扶摇境中阶跌境到七品,而且来自雪山气海和经脉的撕裂感让我更加痛苦。从那天开始,我便觉得这世间根本没有什么善意,没有真诚,都是谎言,都是背叛。”孟夫人眼中尽是厉色,整个人看上去是如此的疯狂,她歇斯底里的大叫着,“他们抛弃了我,背叛了他们当初对我的承诺,于是我不再相信任何人,我要靠自己去争命,既然没有人在乎我的死活,那么我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死活?负天下人是负,那负一人就不算负吗?从那时候起,我所做的一切,都只为我自己!”
“唉!”赵肆眼神有些落寞,眼中有道不尽的哀伤,语气之中尽是悲伤,“也许不是他们不想来,而是他们根本来不了,也许,那时,他们已经死了。”赵肆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悲伤,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叫悲戚的味道。
“是啊!他们其实没有失约,他们只是来不了了,这都是因为我。”孟夫人突然双手捂住脸,她竟然开始掩面哭泣。抽抽噎噎的过了好久,她才抹掉眼角的泪痕,理了理乱了的鬓发,语气伤感的说道,“我没想到,我所做的一切,姜慕焱都知道,而他早就与反清覆月有了联系,毕竟,反清覆月倾力的帮助他,想用他做傀儡,他怎么会不利用我与他们联系,让反清覆月麾下的势力为他做事呢?于是他以我的口吻向陈奉义下达了命令,找到恩公夫妇的藏身之处。但是陈奉义一直找不到,恩公夫妇太强大了,怎么会被陈奉义跟踪。于是第三年,他们在我送给恩公的礼物中放了千里香。直到四年前,我才在无意中得知此事,我质问姜慕焱,他这个畜生很坦然的承认了。他以我的名义向陈奉义下达命令,又伙同反清覆月的人顺着千里香找到了恩公居住的地方,杀了所有的人。恩公临死之前还恳求姜慕焱不要助纣为虐,放我生路,直到那时,他们还在惦念着远在黑殇城的我。是我害了他们,原来他们并没有忘记我,而是因为我,他们再也来不了了。我恨,我恨姜慕焱,恨反清覆月。于是我开始一次次的选择自杀,自废修为,逆行功法冲击雪山气海。但一切都太迟了,我控制不了自己。于是我想起夫人曾跟我说过,如果他们出了意外,无法帮我压制魔胎,就让我服下她送我的药,它可以让我假死一年,一年后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可以压制魔胎三年的时间。这三年里,魔胎不会苏醒,我可以过上一段自有自在的日子。而三年后,是生是死,由我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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